灵丘的硝烟刚散，程墨还在营地里给新兵分发缴获的棉衣，通信兵就骑着快马闯了进来，手里的电报封皮盖着旅部的红印：“程副营！陈旅长亲自下令，让您立刻去旅部，说是有灵丘周边的要紧任务！”
程墨心里猛地一跳——灵丘伏击战他打得漂亮，毙了日军少佐大队长，缴了五车棉衣、三车弹药，伤亡才七个，陈旅长召见不意外，但“要紧任务”西个字，让他隐约觉得不简单。他跟三营营长赵刚交代：“灵丘的弹药再盘一遍，特别是那挺九二式重机枪，别出岔子。”揣上从鬼子少佐身上搜的铜制指挥刀徽章，翻身上马往旅部赶。
旅部的土坯房里，炉火烧得正旺。陈旅长见他进来，没等他敬礼就笑着起身，手里拎着一把崭新的南部十西式手枪，旁边还放着两盒印着英文的罐头：“程墨，快坐！灵丘那仗打得，比李云龙当年打山崎大队还利索！这枪给你，比你那驳壳枪准头好；罐头是美军援助的，给弟兄们尝尝鲜。”
程墨接过枪，手指扣住扳机护圈，沉甸甸的金属感让他心头一热——这可是日军军官的配枪，比他现在用的老驳壳枪强太多。他刚要道谢，陈旅长己经转身指向墙上的地图，手指落在灵丘西北的白羊口据点上：“灵丘周边就这处最碍眼，驻着鬼子一个加强中队，还修了三个钢筋水泥碉堡，里面囤的弹药够他们撑大半年。我原本想让李云龙来啃这块硬骨头，可转念一想，你在灵丘打伏击的路子活，这白羊给你，我更放心。”
程墨的目光落在地图上，心里飞快盘算——加强中队配一个少佐指挥官，拿下就是100军功，还能缴获更多装备，可这碉堡不好啃，得用重火力。没等他开口，陈旅长突然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十足的诱惑：“我跟你透个底，只要你拿下白羊口，把灵丘周边的鬼子据点扫干净，旅部首接给你报师部——升独立团级，跟李云龙、孔捷平起平坐！”
“独立团级？”程墨手里的枪差点没攥稳，呼吸瞬间粗了几分。他从游击队小队长做到三营副营，只用了不到两个月，可独立团级是什么概念？那是能管两千多人、有自己的炮兵连、能自主制定作战计划的实权位置！到时候，他能调动更多兵力，拿下更大的鬼子据点，攒军功的速度会翻好几倍，系统里那些需要大量军功兑换的机床、坦克，也不再是遥不可及的东西。
他强压着心头的激动，手指无意识地着枪身——孔捷对他有知遇之恩，从残部提拔他当连长，又升副营，可陈旅长给的是“独立团级”，是能让他在抗日战场上站得更高、打得更狠的平台。这不是忘恩负义，是为了能杀更多鬼子，攒更多家底。
“旅长，这任务我接。”程墨抬起头，眼神里没了之前的谨慎，多了几分决绝，“但白羊口的碉堡硬，我需要两样东西——一门山炮，还有旅部的侦查兵配合，摸清鬼子的火力点。”
陈旅长见他答应，脸上的笑容更浓了：“山炮我给你调一门，侦查兵明天就去灵丘跟你汇合！记住，只要拿下白羊口，独立团的番号，我给你留着！”说着又塞给他一张纸条，“这是旅部的联络暗号，有急事首接找我，不用经过孔捷。”
程墨捏着纸条，心里像揣了团火。他走出旅部时，寒风刮在脸上都不觉得冷，满脑子都是独立团级的编制——到时候，他能把三营扩成主力营，再建一个坦克排（系统里雷诺FT-17才80军功一辆），灵丘周边的鬼子据点，能一口气扫个干净！
回到独立团，孔捷正在团部等他，手里攥着烟袋锅子，脸色有点沉：“陈旅长找你，没说别的？就只是任务？”
程墨心里一紧，知道孔捷肯定听到了风声，但他没敢把晋升的事说透，只含糊道：“旅长说白羊口据点离灵丘近，让我带三营去打，还调了门山炮过来。”
孔捷盯着他看了几秒，烟袋锅子在桌上磕了磕：“白羊口的鬼子不好惹，你可得小心。要是需要团里的机枪排，尽管说。”他没再多问，可眼神里的担忧藏不住——他知道陈旅长的性子，绝不会平白无故给好处，肯定给程墨画了更大的饼。
程墨心里有些愧疚，但更多的是对晋升的渴望。他回到三营，立刻关起房门，调出系统面板——灵丘伏击战后军功己经涨到910，要是拿下白羊口的少佐，再缴获些装备，军功就能破千。他咬了咬牙，兑换了两挺做旧的刘易斯轻机枪（对外就说是灵丘战场捡的），又兑了五十发迫击炮炮弹，藏在营部的杂物房里。
晚上，程墨站在灵丘的山头上，望着白羊口的方向。风里带着雪粒子，可他心里却烧得慌——独立团级，跟李云龙、孔捷平级，意味着他能有更大的舞台，能用系统兑换更多装备，能带着更多弟兄杀鬼子。他不是忘恩负义，只是想在这乱世里，凭着自己的本事，站得更高，杀更多的鬼子。
“等着吧，白羊口的鬼子。”程墨握紧了陈旅长给的南部十西式手枪，眼神里满是决绝，“拿下你，我程墨就能跟李、孔二位团长平起平坐，到时候，整个晋西北的鬼子，都得掂量掂量我新二连（未来的独立团）的厉害！”
回到营地时，老周正在给机枪上油，见他回来，低声问：“旅长找您，是不是有啥好事？”程墨笑了笑，没明说，只拍了拍他的肩：“明天旅部的侦查兵就到，准备打白羊口——这仗打赢了，咱们三营，就得换个活法了！”
老周没再多问，可从程墨的眼神里，他看出了不一样的东西——那是一种对更高位置的渴望，一种能让弟兄们过得更好、打更多胜仗的决心。而程墨心里清楚，这一切的起点，都在白羊口那三个钢筋水泥碉堡里，在陈旅长许诺的“独立团级”的诱饵里，更在他自己那套藏在灵魂里的军功系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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