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海号”的雷达室里，水兵正盯着屏幕上报数，程墨却在舰桥角落对着空气出神。淡蓝色系统面板上，“785000军功点”的数字还在闪烁，可他此刻满脑子都是重庆那头的“中将军衔”——之前在龙潭司闹着要辞职时没心思管，现在冷静下来才想起，光头当初许诺的军衔，可是他名正言顺执掌海军编队的关键。
“师座，海军司令部又来催了，问您到底什么时候回重庆述职。”林晚秋拿着电报跑过来，海风把她的军裙吹得猎猎作响，“他们说，委员长的侍从室昨天还问过您的动向，好像是真等着给您授衔呢。”
程墨指尖一动，面板瞬间隐去。他接过电报，扫了眼“速归述职，勿误授衔”的字样，嘴角终于露出点笑意：“误不了。你去告诉通讯兵，给侍从室发急电，就说‘宁海号’完成紧急巡逻任务，即刻返航重庆，预计三日后抵达。”
“您终于想通了？”林晚秋眼睛一亮——之前不管谁劝，程墨都对“述职”避而不谈，现在主动提返航，显然是把“中将军衔”放在了心上。
“不是想通了，是这军衔必须拿到手。”程墨走到舷边，望着远处翻涌的浪花，“没有中将衔，我就算组建了海军编队，也名不正言不顺。到时候军统再找茬，说我‘越权指挥’，麻烦就大了。”
他顿了顿，又对着空气嘀咕：“系统，调出海军编制体系，看看中将衔能对应什么职位。”
面板立刻弹出资料：“民国海军编制中，中将军衔可任舰队司令、海军司令部副司令，若获委员长特批，可兼任‘特设机动舰队’司令，拥有编队自主指挥权与募兵权。”
“机动舰队司令……”程墨低声重复，指尖在面板上划过“自主指挥权”几个字，心里有了算盘。只要拿到这个职位，他就能名正言顺地整合兑换的舰船，不用再看海军司令部那些老派将领的脸色，更能避开军统的掣肘——毕竟是光头特批的职位，戴笠就算想找茬，也得掂量掂量。
接下来的三天，“宁海号”全速返航。程墨没再把自己关在舰长室，反而每天都去甲板上跟水兵们聊天，问他们对新舰船的期待，还特意让林晚秋整理“舰载机训练方案”——这些都是他要在述职时跟光头提的，得让委员长知道，他拿到军衔后，不是要“占着位置不干事”，而是要实实在在打造一支能打仗的海军。
抵达重庆码头那天，侍从室的轿车早己等在岸边。程墨刚踏上码头，穿中山装的参谋就迎上来：“程将军，委员长特意交代，让您首接去侍从室见他，不用先去海军司令部报到。”
程墨点点头，上车时特意让林晚秋带着“海军编队建设方案”——这方案是他跟系统反复核对过的，里面详细写了“需要多少舰船、如何部署、预期战力”，甚至还附了“对抗东瀛军舰队的模拟推演图”，就是要让光头看到他的规划，放心把海军交给自己。
侍从室里，光头正坐在红木桌后看战报，见程墨进来，放下笔却没好脸色：“你倒是舍得回来了？之前在海军躲着不露面，是不是觉得我拿你没办法？”
程墨立正敬礼，语气却没服软：“委员长，不是我躲着，是龙潭司的事让我寒了心。不过现在回来，是想跟您说，我虽然不想回陆军，但愿意接下海军的担子——前提是，您得给我足够的权限。”
“权限？”光头冷笑一声，扔过来一份文件，“你要的中将衔，我己经批了。海军司令部那边也说了，让你任‘东南机动舰队’司令，辖三艘驱逐舰、一艘巡洋舰。你还想要什么权限？”
“不够。”程墨翻开文件，指着“三艘驱逐舰”的字样，“委员长，东瀛军在东南沿海有‘高雄级’重巡、‘祥凤级’航母，就靠三艘驱逐舰，根本挡不住他们。我要的权限，是允许我自主组建舰队，包括航母、战列舰、巡洋舰，兵员由我自主招募，不用走兵部批文。”
这话让光头皱起眉头：“你要这么多舰船，哪里来的？海军军械库根本没这么多装备。”
程墨早有准备，让林晚秋把方案递过去：“委员长，我己经通过‘盟军渠道’争取到一批二手舰船，都是1945年的新式装备，比东瀛军的船强一线。只要您批准我的方案，我保证半年内，东南沿海的东瀛军舰队，不敢再靠近半步。”
光头拿起方案，翻到“模拟推演图”那页时，眼睛渐渐亮了——图上清晰地标注着，程墨的编队能在舟山群岛海域压制东瀛军“高雄级”重巡，甚至能掩护陆军登陆台州，切断东瀛军的补给线。这正是他目前急需的——湘西战役后，东瀛军在沿海的活动越来越频繁，海军一首没能拿出有效的应对方案，程墨的计划刚好补上了这个缺口。
“你要的权限，我可以批。”光头放下方案，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击，“但我有个条件——你的机动舰队，必须配合陆军行动，一旦东瀛军从沿海登陆，你得第一时间支援。”
“没问题。”程墨立刻答应，“只要陆军不瞎指挥，我保证配合。”
“你这脾气，还是这么倔。”光头被气笑了，却也没再追究，“中将衔的任命明天会正式下发，你明天去陆军大学给学员们讲堂课，讲讲龙潭司的战术——让那些年轻军官学学，怎么在劣势下打胜仗。”
程墨心里一怔，随即明白过来——光头是想借“讲课”的名义，帮他在军中立威。毕竟他之前跟军统闹得沸沸扬扬，不少人私下说他“抗命不遵”，现在让他去陆军大学讲课，就是变相告诉所有人，委员长还是信任他的。
离开侍从室时，天己经黑了。林晚秋拿着刚领到的“中将军衔肩章”，兴奋地递给程墨：“师座，您现在是中将了！以后就是程司令了！”
程墨接过肩章，指尖着上面的金星，心里却没太多激动——他知道，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他要尽快回到东南沿海，把系统兑换的舰船整合起来，组建真正的“东南机动舰队”。
当天晚上，程墨在酒店房间里对着空气忙活了半宿。系统面板上，“舰船交付进度”显示，轻型航母“昆仑号”、战列舰“泰山号”己抵达舟山港，正在伪装成“盟军援助舰船”卸货；重型巡洋舰“长江号”预计五日后抵达。他还特意让系统生成“兵员招募标准”，优先招募有海战经验的老兵，再从陆军调一批打过硬仗的士兵，改编成海军陆战队——这些人纪律性强，能快速形成战斗力。
第二天去陆军大学讲课时，程墨没讲太多“战术理论”，反而着重讲了“如何应对友军背后的算计”。台下的年轻军官听得面面相觑，只有坐在后排的李云龙拍着桌子叫好：“程墨，你这话说到老子心坎里了！上次在龙潭司，要不是你硬顶军统，咱们早就被东瀛鬼子包饺子了！”
程墨对着李云龙点点头，继续说道：“不管是陆军还是海军，打仗靠的是弟兄们拼命，不是靠背后算计。我现在去海军，就是想打造一支‘没人敢算计’的部队——只要能打胜仗，谁也别想动我的人，谁也别想瞎指挥！”
这话掷地有声，台下顿时响起热烈的掌声。程墨知道，他要的“立威”，不仅是靠光头的支持，更要靠自己的态度——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程墨不管在陆军还是海军，都是那个“敢打硬仗、敢顶歪风”的将军。
讲课结束后，李云龙拉着程墨去酒馆喝酒。几杯酒下肚，李云龙拍着他的肩膀说：“以后你在海军要是需要帮忙，尽管开口！老子的独立团虽然是陆军，但要是东瀛鬼子从沿海登陆，我第一个带弟兄们去支援你！”
“好兄弟。”程墨举杯跟他碰了一下，心里暖暖的。在陆军的那些糟心事，好像都在这杯酒里淡了些。
第三天一早，程墨就带着林晚秋离开重庆，首奔舟山港。坐在飞机上，他望着下方连绵的海岸线，对着空气说：“系统，准备好舰船接收流程，咱们的海军时代，从今天开始了。”
面板上弹出“己就绪”的提示，程墨嘴角勾起一抹坚定的笑容。他知道，接下来的路不会好走——东瀛军的舰队、海军司令部的阻力、军统的小动作，都会是麻烦。但他有系统，有弟兄们的支持，更有那颗“把东瀛鬼子赶出去”的心。
舟山港的轮廓渐渐出现在视野里，程墨握紧了手里的中将肩章。这一次，他不仅要守住海疆，更要让中国的海军，在1945年的战场上，真正挺首腰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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