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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甜蜜的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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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王夫妇带着狼群,如同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回到了黑山深处的洞穴。

甫一进洞,迎接它们的便是此起彼伏、委屈巴巴的幼崽哭声。黑大哥、灰二哥和白三姐跌跌撞撞地扑过来,围着狼后呜呜咽咽,小鼻子不停地嗅着,寻找着那个带着让它们舒服气息的妹妹,却发现只有爹娘回来,妹妹不见了踪影,顿时哭得更大声了。

狼后疲惫地趴伏下来,将三个孩子拢到身边,温柔地舔舐着它们,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安慰的呜咽。狼王也凑过来,用巨大的头颅轻轻拱着孩子们,试图平息它们的焦虑。

它低吼着,用狼语向孩子们解释:“(妹妹去了一个更适合她的地方,那里很安全,娘亲每天都会去看她。她依然是我们的家人。)”

然而,开启灵智不久的幼崽们并不能完全理解这复杂的安排,它们只知道最亲近的妹妹不见了。狼王夫妇花了极大的功夫,又是喂奶,又是陪伴,才勉强将三个哭累了的幼崽哄睡。看着依偎在一起沉沉睡去的孩子们,狼王与狼后对视一眼,眼中都充满了对幺女的思念与牵挂。这个夜晚,狼穴弥漫着淡淡的离愁。

与此同时,山脚下的李家小院,却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手忙脚乱的喜悦之中。

李继业将寸心紧紧抱在怀里,仿佛一松手这宝贝就会消失。他坐在炕沿,看着怀里咿咿呀呀的小团子,傻笑了半晌,才猛地想起现实问题。

“爹!这孩子……她、她需要小衣服,需要襁褓,需要……需要好多东西!”李继业的声音因激动而有些结巴,“咱家什么都没有!”

李泰民毕竟年长沉稳些,虽也激动,却己开始思虑周全。他看了看儿子怀里那裹着的狼皮,虽柔软保暖,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业儿,你明日一早就去镇上!”李泰民果断下令,“买最柔软的细棉布,买小被子,再……再买些红糖、米糊,看看有没有羊奶……总之,孩子用得上的,都买些回来!银钱不必节省!”

“诶!好!我明天天一亮就去!”李继业连忙应下,看着寸心的眼神充满了干劲,仿佛要去完成一项无比神圣的使命。

这一夜,父子二人几乎未曾合眼。李继业抱着寸心,李泰民就在一旁守着,两人轮换着,生怕孩子冷了饿了,或者出现任何不适。烛火摇曳,映照着简陋小屋中前所未有的温暖光辉。

第二天一早,李继业揣上家中大半积蓄,一步三回头地、脚步匆匆地往镇上赶去。

家里,便只剩下李泰民和寸心。

李泰民这个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老将军,此刻抱着软得如同没有骨头的小孙女,动作僵硬得如同捧着易碎的琉璃。他学着昨夜儿子的样子,轻轻摇晃着,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早己遗忘多年的军中小曲。

起初,寸心还好奇地睁着紫葡萄般的大眼睛,看着这个满脸胡子、眼神却异常温柔的“爷爷”。但过了一会儿,周围陌生的环境,没有熟悉的狼爹娘和兄姐的气息,让她开始感到不安。

她想念娘亲温暖的皮毛,想念爹爹粗糙的舌头,想念哥哥姐姐们毛茸茸的触感……小小的委屈涌上心头,她撇了撇小嘴,先是小声地抽泣,随即越想越伤心,终于“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李泰民顿时慌了手脚!

“哦哦哦,不哭不哭,爷爷在呢!”他笨拙地拍着寸心的背,在屋里来回踱步,恨不得把心掏出来哄她。可无论他怎么哄,寸心就是哭个不停,小脸憋得通红,眼泪像断线的珠子。

就在李泰民急得满头大汗,几乎要对着门外喊“业儿你怎么还不回来”时,忽然感觉怀抱里一热,随即一股温热的、带着奶腥气的液体,透过薄薄的狼皮和他的粗布衣衫,清晰地传递到了他的手臂和胸膛上。

哭声戛然而止。

寸心似乎也愣了一下,打了个哭嗝,眨巴着泪眼朦胧的大眼睛,看着爷爷。

李泰民也愣住了,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湿漉漉的前襟,又看了看怀里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扭动了一下的小团子,先是愕然,随即,那布满风霜的脸上,缓缓地、缓缓地绽开了一个巨大而无比慈爱的笑容。

“哈哈哈!好!尿得好!”老将军非但不恼,反而开怀大笑,心中那点紧张瞬间烟消云散,“爷爷这就给你换!咱家心宝真厉害!”

他手忙脚乱却又万分小心地开始处理这“甜蜜的负担”,心中充满了真实的、落地为安的喜悦。这才是养孩子啊!会哭,会闹,会尿裤子,真实得让他那颗孤寂了太久的心,被填得满满当当。

而被他称为“心宝”的寸心,在爷爷笨拙却充满爱意的照料下,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份毫无保留的接纳,渐渐止住了哭泣,好奇地看着这个新家,和这个将她视若珍宝的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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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短互动:

寸心一泡尿,浇灭了爷爷的紧张,迎来了真实的养娃生活!这场面是不是又好笑又温馨?快来评论区分享你被萌到的瞬间,或者猜猜看,等下李继业从镇上回来,会带回什么“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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