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欢刚把陆时衍送的青菜择好泡在水里，手机就震得嗡嗡响——不是微信也不是电话，是微博私信炸了。她随手点开一条，粉丝发来的截图让她差点把手里的菜盆掀了：#陆时衍爷爷 夸苏清欢勇敢# 赫然挂在热搜18位，点进去头一条就是陆时衍工作室刚发的视频。
视频里老爷子坐在自家小花园的石凳上，面前摆着盘剥好的橘子，对着镜头笑得一脸得意：“我家时衍总说圈里人胆子小，昨天看了清欢丫头怼人的片段，嘿，这丫头敢说真话！比那些只会装模作样的艺人强多了！下次让时衍带她来家里，我给她做红烧肉，咸口的，保准合她胃口！”
末尾还补了句：“对了，听说他俩赌橘子？要是时衍输了，我帮丫头盯着他剥，剥不干净不准吃饭！”
苏清欢盯着视频里老爷子手边那盘摆得整整齐齐的橘子瓣，忍不住笑出声——这老爷子，比CP粉还会拱火。刚想给陆时衍发消息吐槽，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伴随着中气十足的喊声：“清欢丫头在家吗？我是时衍爷爷！”
苏清欢手忙脚乱擦了擦手，开门就见老爷子拎着个竹篮站在门口，里面装着刚从地里拔的胡萝卜和小油菜，身后还跟着个一脸无奈的陆时衍，手里提着个保温桶。
“爷爷？您怎么来了？”苏清欢赶紧侧身让他们进来，余光瞥见陆时衍偷偷给她递了个“我也刚知道”的眼神。
“听说你爱吃新鲜菜，我从园子里拔了点，顺便给你送红烧肉来，”老爷子把竹篮往厨房一放，熟门熟路跟到客厅，眼睛扫过茶几上摊着的剧本，“这是你们要拍的反内卷短片？给我看看！”
苏清欢还没反应过来，剧本己经被老爷子拿在手里。他戴着老花镜，逐字逐句看得认真，时不时点头：“这个程序员裸辞的故事好，我邻居家小子就是996熬坏了身子；这个实习生的也对，凭啥年轻人就得免费加班？”
陆时衍趁机凑到苏清欢身边，压低声音说：“我早上刚跟爷爷说你在改剧本，他非说要过来‘考察考察’，说怕我糊弄你，把好题材改砸了。”
“糊弄谁也不能糊弄爷爷的红烧肉啊，”苏清欢憋笑，刚说完就被老爷子点名：“清欢丫头，你看这个艺人轧戏的段落，要是按时衍说的‘真实拍’，会不会被人找茬？”
“爷爷您放心，”苏清欢走过去，指着剧本里的台词，“我改了几个细节，把‘经纪人逼艺人’改成‘团队沟通不畅’，既保留了问题，又不会让人对号入座——毕竟咱们是想让人关注内卷，不是跟谁吵架。”
老爷子眼睛一亮，拍了下大腿：“好！就这么改！比时衍那小子说的‘硬刚’强多了！丫头你这脑子，比他会办事！”说着转头瞪陆时衍，“听见没？多跟清欢丫头学学，别总跟个炮仗似的！”
陆时衍哭笑不得：“爷爷，我是来跟她聊拍摄计划的，不是来挨训的。”
“聊计划也得听对的人的，”老爷子哼了声，突然想起什么，从兜里掏出个橘子，“对了，你们的赌约，我来当裁判！谁改的台词让观众觉得解气，谁就赢！输的人不仅要剥橘子，还得负责对方一周的早餐——清欢丫头爱吃油条豆浆，时衍你就早起去张阿姨那儿买；要是清欢输了……”
“爷爷，我不会输的，”苏清欢笑着接话，故意瞥了眼陆时衍，“不过要是我输了，我就每天给陆老师剥橘子，保证剥得跟您刚才视频里的一样干净。”
陆时衍挑眉：“你这是笃定能赢？行，那我跟你赌了——要是我赢了，你得陪我去爷爷的菜园摘菜，他总说我摘的青菜老。”
“摘菜就摘菜，”苏清欢点头，“但你要是输了，除了买早餐，还得帮张阿姨的分店写开业横幅，必须手写，还得写得好看。”
老爷子在旁边拍着手叫好：“好！就这么定了！我来监督！”
正说着，苏清欢的手机响了，是林晓晓打来的，声音比平时高了八度：“清欢姐！你快看公司楼下！好多记者堵在那儿，说要采访‘反内卷天花板’，还有人问你跟陆哥爷爷是不是早就认识！”
苏清欢一愣，陆时衍己经走到窗边，撩开窗帘看了眼：“应该是看到爷爷刚才的视频了，还有人扒出爷爷送菜的路线，猜到你在这儿。”
“那怎么办？我总不能躲着不出去吧？”苏清欢有点急，她下午还得去公司跟团队核对剧本细节。
老爷子倒是淡定，从保温桶里拿出红烧肉，盛了一碗递给她：“先吃红烧肉，摆烂后我成了全网顶流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摆烂后我成了全网顶流最新章节随便看！凉了就不好吃了！记者那边我来搞定——我跟他们说我是来考察未来‘合作对象’的，他们肯定不敢拦我！”
说着就拎起竹篮往外走，陆时衍赶紧跟上：“爷爷您别乱说话！”
苏清欢看着两人一前一后出门的背影，又看了眼碗里油亮的红烧肉，咬了一口——咸香入味，肥而不腻，比她想象中还好吃。刚吃第二块，手机就收到陆时衍发来的照片：老爷子站在公司楼下，手里举着竹篮，对着记者笑得一脸灿烂：“我是来给清欢丫头送菜的！她改的剧本好，我孙子跟她合作，我放心！你们别围着，影响人家工作！”
照片里的记者们都笑着往后退，陆时衍站在老爷子旁边，手里拿着个橘子，正对着镜头无奈地笑。评论区己经炸开了：
- “哈哈哈哈爷爷也太可爱了！这是公开认‘准孙媳妇’吗？”
- “陆哥手里的橘子是准备给谁剥啊？我赌五毛是给清欢姐的！”
- “所以他们的赌约升级了？不仅剥橘子还管早餐？这是什么神仙友情（爱情）！”
- “张阿姨的分店要开业了？陆哥还要手写横幅？我己经开始期待了！”
苏清欢刚回复了条“谢谢爷爷的红烧肉，超好吃”，就收到小王发来的微信：“清欢姐！我今天入职啦！陆老师的助理给我安排了工位，还说您特意跟她说让我不用加班！对了，我刚才在楼下看到陆老师和爷爷了，爷爷还跟我打招呼，说要是我被欺负了就找他！”
“好好干，有问题随时找我，”苏清欢回复，刚放下手机，就听见敲门声，这次是陆时衍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油条和豆浆。
“爷爷让我给你买的，”他把塑料袋放在桌上，“他跟记者说你爱吃这个，非要我现在就买过来。对了，刚才张阿姨给我打电话，说分店的装修好了，让我们明天去看看，顺便把横幅的尺寸量一下——她听说你让我手写，特意留了块最大的地方。”
“你不会是不想手写吧？”苏清欢故意逗他，“要是不想写，现在认输还来得及，我可以让你只剥橘子。”
“谁要认输，”陆时衍拿起桌上的橘子，开始剥，动作比上次熟练多了，“我小学书法比赛拿过奖，写横幅肯定比你改台词厉害。对了，爷爷说下周五开业那天，他要亲自烤红薯，让我们早点去帮忙。”
“烤红薯？”苏清欢眼睛亮了，“我爱吃烤得流油的，爷爷会烤吗？”
“他烤红薯的本事比做红烧肉还厉害，”陆时衍把剥好的橘子递过来，“小时候我总跟他抢烤红薯，每次他都把最大的给我。不过现在……”他顿了顿，看着苏清欢，“他肯定会把最大的给你。”
苏清欢接过橘子，咬了一口，甜得恰到好处。她看着窗外的阳光，又看了眼桌上的红烧肉和油条豆浆，突然觉得，网上的热搜、粉丝的猜测都不重要了——有个愿意给她送红烧肉的爷爷，有个愿意跟她赌橘子的朋友，还有个刚找到工作的粉丝，这些细碎的温暖，比什么都珍贵。
正想着，林晓晓发来微信：“清欢姐！#陆时衍爷爷 菜市场偶遇# 又上热搜了！有人拍到爷爷在菜市场买红薯，还跟摊主说要挑红心的，说给‘重要的人’烤！”
苏清欢把手机递给陆时衍，两人看着照片里老爷子蹲在菜摊前挑红薯的背影，都笑了。
“看来这次赌约，爷爷是铁了心要帮你赢啊，”陆时衍无奈地说，“不过没关系，就算我输了，给你买早餐、写横幅、剥橘子，也挺有意思的。”
苏清欢挑眉：“你这是提前认输？”
“不是认输，是觉得跟你赌，输了也挺好，”陆时衍看着她，眼神比平时软了些，“毕竟，能让爷爷这么上心的人，不多。”
苏清欢的心跳突然快了半拍，赶紧拿起碗里的红烧肉，掩饰似的又吃了一块：“别贫了，赶紧跟我核对剧本细节，要是你改的台词不如我，输了可别找爷爷求情。”
陆时衍笑着点头，从包里拿出剧本，坐在她旁边。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两人摊开的剧本上，也落在桌上那盘剥好的橘子上，暖得让人心里发甜。
苏清欢偷偷看了眼身边的陆时衍，他正认真地看着剧本，眉头微微皱着，手指在台词上画着线。她突然觉得，不管这次赌约谁输谁赢，她好像都赢了——赢了一顿好吃的红烧肉，赢了个愿意陪她疯的朋友，还赢了一段连爷爷都在帮忙守护的温暖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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