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春风吹进北疆草原,积雪顺着草尖缓缓滴落,医田旁的暖棚终于掀开了毡布——春雪草幼苗己长到半尺高,嫩绿的叶片带着晨露,在阳光下闪着光。小巴特尔一早就在医田旁等候,手里攥着一把新磨的小铲子,身后还跟着部落里的几个孩子,每个人都背着装满羊粪肥的竹筐。
“萧哥哥,我们今天就能把幼苗移栽到田里了吧?”小巴特尔踮着脚往暖棚里望,“小满说江南的幼苗也准备好了,我们要和他们一起种,这样两地的春雪草就能一起长大!”
萧守疆笑着点头,弯腰从暖棚里搬出第一盘幼苗:“先把田垄挖成南北走向,间距要和去年一样,这样幼苗能均匀晒到太阳。对了,江南寄来的荷花种子,我们种在医田旁的水塘里,秋天就能看到荷花了。”
孩子们立刻分工行动:有的挖田垄,有的搬运幼苗,有的给塘边松土。老首领也拄着拐杖过来帮忙,他蹲在塘边,小心翼翼地把荷花种子埋进土里:“沈先生当年在草原种草药时,就说过‘南北草木可共生’,现在你们做到了,真好。”
同一时间,江南的医田也一片热闹。苏清和带着林小满与孩子们,正将春雪草幼苗移栽到新翻的土地里。林小满蹲在田垄旁,一边给幼苗浇定根水,一边对着身旁的通讯器说话——那是萧守疆特意托人带来的,能让两地的孩子实时分享种植进度。
“小巴特尔!我们的幼苗都种好了!”林小满对着通讯器大声说,“苏先生说,等夏天荷花和春雪草一起开花,我们就视频看花海!”
通讯器那头传来小巴特尔的笑声:“我们的荷花种子也种好了!萧哥哥说,等荷花长叶了,就拍照片给你们看!”
移栽完幼苗的第二天,江南的孩子们又跟着苏清和去了邻村——村里的老药农说今年春寒,不少草药发芽晚,他们带着春雪草幼苗,帮老药农补栽到药圃里。林小满教老药农如何给幼苗施肥,还把《南北医缘录》里的培育方法念给他听:“这是北疆的萧哥哥教的,用羊粪肥和腐叶土混合,幼苗长得特别壮。”
老药农握着林小满的手,感激地说:“你们把南北的好法子合在一起,真是帮了我们大忙!以后我也把村里的草药种子寄给北疆,让他们也试试江南的草药。”
西月初,苏清和带着江南的新茶和荷花养护手册,再次来到北疆。刚到医田,就看到水塘里己冒出细小的荷叶尖,春雪草幼苗在田垄里舒展叶片,小巴特尔正蹲在塘边,给荷叶尖浇水。
“小满!你们看!”小巴特尔拉着林小满跑到塘边,“荷叶长出来了!再过几天,就能看到圆圆的叶子了!”
林小满蹲下身,轻轻碰了碰荷叶尖,兴奋地说:“我们带了荷花养护手册,里面写了怎么给荷叶施肥,这样秋天就能开很多荷花!”
接下来的日子,两地的孩子们每天都通过通讯器分享进度:北疆的孩子说春雪草长了新叶,江南的孩子说荷花叶又大了一圈;北疆的孩子拍了牧民帮忙除草的照片,江南的孩子发了邻村药农送草药种子的视频。这些内容,都被苏清和与萧守疆仔细整理,补充进《南北医缘录》的“共植篇”里。
离别的前一天,孩子们在医田旁立了一块新木牌,上面刻着“春融雪消,共植新绿;南北同心,草木共生”。林小满和小巴特尔手拉手站在木牌旁,约定夏天一起看荷花与春雪草同开,秋天一起采收种子,冬天再一起守着暖棚里的新苗。
苏清和看着孩子们的笑脸,轻声对萧守疆说:“一株幼苗,一颗种子,都藏着南北同心的心意。这份情谊,会像这草木一样,年年生长,岁岁长青。”
萧守疆点头,望向医田与水塘——春雪草的绿与荷叶的嫩,在春风中相映成趣,就像江南与北疆的情谊,永远交融,永远鲜活。马车渐渐远去时,孩子们还在塘边挥手,铜铃声与笑声随风传来,伴着草木生长的声音,谱成了“医武同心”最动人的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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