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夜驱车赶到北阳市时，天已经微微亮，阳光氤氲在云层后面，透出一抹光亮。
凌曜和张兴明来到宣传单上的地址时，发现这里已经废弃了。
并不奇怪，经济下滑的同时娱乐也会减少，这些小型演出现场场所自然会倒闭。
两人下了车后，来到“今夜”的门前。
门上挂了大量的霓虹灯，如今电线暴露着，看起来破旧不堪。
两边大门已经烂了一扇，估计是被其他人暴力踹开并进去探索过。
刚跨了进去，扑鼻而来的灰尘气味，掺杂着些许霉味。
张兴明一只手捂着口鼻，另一只手拨开了挂在头顶前方的蜘蛛网。
入门能看见的是一张张卡座，屋子最里边就是一个小型的舞台，舞台上堆满了大型杂物。
环顾四周，没发现什么可疑的迹象。
两人走上了舞台，走在破旧的地板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整个舞台随着他们的步伐微微摇晃。
绕到了大型杂物后面，里面堆着一些生锈的铁架和钢管，有一块位置相较于其他满是灰尘的地板，显得干净很多。
凌曜和张兴明对视了一眼，这个位置，和视频里面肖金圣跪坐的地方非常相似。
仔细一看，周遭的铁架还沾着点点血迹，已经干涸了。
两人默契地伸手摸向腰间的枪把，目光瞬时变得如猎鹰般锐利。
对比视频和现场痕迹，拍视频的地点应该就在这里。
环顾四周，屋里安静得只听得见他们两人的呼吸。
他们没有放松警惕，开始朝其他地方探索。
从舞台后面走下去，就出现一个窄小的楼梯，顺着楼梯走上去，出现了一条走廊。
走廊两边各有一个房间，一个门上挂着“化妆休息室”，另一个门上挂着“乐器杂物室”。
打开化妆休息室，一股更浓的霉味袭上鼻尖，让张兴明不由得再次捂鼻。
满是灰尘的镜子倒映着两人模糊的高大身影。
桌子上的化妆品并没有被收拾走，一些还敞开盖子的化妆品上已经沾满霉菌。
凌曜观察着每一处，并随手打开了一个柜子。
柜门发出“叮当”的响声，吓得神经紧张的张兴明差点拔枪。
定睛一看，柜子里有一串风铃，随着柜门被打开，在轻轻摇动着，发出响声。
柜门上挂着好几张照片，吸引了凌曜的注意。
照片上的男男女女化着浓妆，开心地朝镜头比着手势。
应该是在这里表演的歌手们。
凌曜拿下了一张照片，照片背后写着一行字。
“梦想，不能只是梦想。”
翻过照片再次仔细观看，照片上有三男一女，留着以前的流行发型，对着镜头开怀大笑。
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后，没有再发现其他的线索。
出了房间，凌曜和张兴明推开了对面“乐器杂物室”的门，里面的霉味相较于对面房间，会少很多。
“这个房间仔细搜一下。”凌曜低声叮嘱。
同样高度和格局的两个房间，如果这个房间的气味更小一点，说明有人来过。
房间一片杂乱，损坏的架子鼓、吉他等乐器堆积在一起。
角落里，凌曜发现了一个小喇叭，拿起来摁了下开关。
“开机。”
冰冷的女声赫然响起，喇叭亮起了指示灯。
放了这么久的小喇叭，居然还有电吗？
浓眉紧蹙，凌曜下意识摁下“播放”键。
“恭喜你！完成第一关！恭喜你！完成第一关！”
喇叭发出诡异的声音，响彻安静的房间，让人毛骨悚然。
楼下大门突然发出细微的声音，张兴明立马大声喝道，“是谁？”
来不及多想，凌曜已经率先冲下了楼。
只看见大门摇晃着，上面挂着一张白纸。
白纸上打印着一段话，“恭喜你们，找到了这里，接下来，继续完成我们的挑战。”
这段话的下面，粘着一个小型的U盘。
……
北阳市公安局。
几个警察穿戴整齐地坐在会议室里，挺直腰杆，面色严肃。
凌曜作为京海市公安局刑侦支队一大队队长，率领团队破案无数，在警察里是口口相传的大人物。
如今这个大人物带着案件大驾光临，让他们着实有些紧张。
“辛苦各位同事了，我们的时间紧迫，需要大家一起携手解决问题。”
张兴明起身，将手中的U盘插上用于放映的电脑上，点开了里面的视频。
视频里，镜头依旧在晃动。
舞台上放着一把椅子，而肖金圣被绑在椅子上，头依旧低垂着，头顶上的血液已经凝固成一块。
身子微弱的起伏表示他还活着。
随着一阵响动，椅子下方的地板开始缓缓上升，逐渐变成一个高台。
肖金圣就在这个高台上面摇摇欲坠。
这时，视频里传来轻蔑的笑声，经过处理的声音再次响起。
“亲爱的凌警官，很高兴是由你来接手这个案子，请你找到我们，但不好意思，这次我只给你两天时间。”
说罢，画面骤然变黑。
看完视频后，所有人的心情都变得异常沉重。
如果是一桩普通的绑架勒索案，他们都是信心十足。
最害怕这种没有任何企图的绑架犯，心理变态而无法揣测真实目的。
视频的拍摄范围仅限一个舞台。
而作为曾经娱乐业发达的城市，这类型的舞台几乎有上百成千个，无疑是大海捞针。
“‘今夜’这家店所在的商业街几乎都已经荒废了，摄像头也是年久失修，无法看到是谁将白纸和U盘挂上去的。”
管辖那边的片警面露难色。
“好的，辛苦你查一下那段时间周围的公路是否出现可疑人物或车辆。”
凌曜并不惊讶，这种情况常有发生，估计绑架犯也深知这一点，才敢大摇大摆地出现。
“顺便麻烦你们查明这照片上几个人的身份。”
修长的手指将几张照片推了出去，这是刚才在“今夜”的化妆休息室里拿出来的照片。
“好的。”
……
早晨的阳光普照大地。
江允儿给Anna发了一条出去休假的消息，就踏上前往北阳市的高铁。
开玩笑？让她别管？
穿梭机零件！她来了！
顺便找找那个记性差的金丝猴吧。\r\u2029
\u2029晚安！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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