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率军出征的第二日,京城便悄然刮起一阵流言。
先是有人在茶馆酒肆中低语,说摄政王谢珩此次出征北狄,并非真心为了大靖,而是想借机掌控兵权,待平定北狄后便拥兵自重,威胁皇权;接着又有传言称,谢珩离京前曾与心腹密谈,说新帝年幼,难以支撑大局,待他归来,便要效仿古之周公,行 “摄政” 之实,甚至有取而代之的野心。
流言像潮水般蔓延,短短一日便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连朝堂之上也暗流涌动。几位原本中立的老臣私下商议,有人忧心忡忡,有人则暗中观望,等着看萧景渊如何应对。
这一切的幕后推手,正是慈宁宫的太后。
此刻,太后正坐在暖阁中,听着柳云溪的汇报,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做得好,这些流言散布得很及时。谢珩刚离京,萧景渊根基未稳,此时散布这些流言,定能让他心生猜忌,与谢珩之间产生嫌隙。”
柳云溪躬身道:“太后英明。臣还按照您的吩咐,伪造了几封谢珩与北狄将领的密信,信中提及谢珩要与北狄联手,待时机成熟后共分大靖江山。只要将这些密信呈给陛下,陛下定会对谢珩产生怀疑。”
“哦?密信准备好了?” 太后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快呈给哀家看看。”
柳云溪连忙从怀中取出几封密封的信件,递到太后手中。太后打开信件,仔细查看,见信中模仿谢珩的笔迹写得有模有样,甚至还盖上了伪造的摄政王印信,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这样的密信,由不得萧景渊不信。你明日早朝时,便将这些密信呈给陛下,就说你是偶然间在谢珩的书房中发现的,担心陛下安危,才冒死禀报。”
“臣遵旨。” 柳云溪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他知道,只要这些密信被呈上去,萧景渊与谢珩之间的信任定会彻底破裂,到时候太后与柳家便可坐收渔翁之利。
次日早朝,太和殿内的气氛异常凝重。百官分列两侧,目光都不自觉地落在萧景渊身上,想看看他对近日的流言有何反应。
萧景渊坐在御座上,面色平静,仿佛并未受到流言的影响。他刚处理完几件政务,柳云溪便迫不及待地出列,手持密信,跪倒在地:“陛下,臣有要事禀报!臣昨日在整理书房时,偶然发现了几封谢珩与北狄将领的密信,信中内容关乎大靖安危,臣不敢隐瞒,特来向陛下禀报!”
百官闻言,顿时哗然。几位与柳家交好的官员立刻附和,要求萧景渊彻查此事,而中立派的老臣则面色凝重,沉默不语。
萧景渊看着柳云溪手中的密信,心中冷笑。他早己料到太后与柳家会趁谢珩离京时发难,却没想到他们竟会用如此拙劣的手段,伪造密信来离间他与谢珩的关系。
“柳云溪,你说这些密信是在谢珩的书房中发现的?” 萧景渊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谢珩出征前,其书房己由墨风派人严密看管,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入,你是如何进入他的书房,还发现这些密信的?”
柳云溪心中一惊,没想到萧景渊会突然发问,他连忙辩解:“臣…… 臣是受太后之命,前往摄政王府取一件先帝的遗物,偶然间在书房的暗格里发现这些密信的。臣也是为了陛下与大靖的安危,才冒险将密信取出。”
“哦?太后之命?” 萧景渊看向站在殿侧的太后,语气带着一丝嘲讽,“不知太后可否为柳云溪作证,确有此事?”
太后没想到萧景渊会将矛头指向自己,心中有些慌乱,却还是强装镇定地说:“回陛下,哀家确实命柳云溪前往摄政王府取先帝遗物,至于密信之事,哀家并不知情。想来是柳云溪忠心护主,才会在发现密信后立刻禀报陛下。”
“忠心护主?” 萧景渊冷哼一声,从御案上拿起一封奏折,扔到柳云溪面前,“柳云溪,你看看这是什么!这是墨风昨日呈给朕的奏折,上面详细记录了摄政王府近日的出入人员名单,其中根本没有你的名字!你说你受太后之命前往摄政王府,可有证据?”
柳云溪拿起奏折,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名单,脸色瞬间惨白。他没想到,萧景渊竟早己派人监视摄政王府的出入人员,自己的谎言瞬间被戳穿。
“臣…… 臣……” 柳云溪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根本就没有去过摄政王府,这些密信也不是在谢珩的书房中发现的,而是你与太后伪造的,目的就是为了离间朕与谢珩的关系!” 萧景渊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帝王的威严与愤怒,“柳云溪,你竟敢伪造密信,诬陷摄政王,你可知罪?”
“臣冤枉!陛下,臣没有伪造密信,这些密信都是真的!” 柳云溪还想狡辩,却被萧景渊打断。
“是不是真的,一查便知!” 萧景渊看向大理寺卿,“大理寺卿,你即刻带人前往摄政王府,仔细搜查谢珩的书房,看看是否有暗格,是否有密信的痕迹。同时,传朕旨意,将柳云溪打入天牢,严加审讯,务必查明这些密信的来源!”
“臣遵旨!” 大理寺卿躬身领命,立刻带人上前,将柳云溪押了下去。
柳云溪一边挣扎,一边大喊:“陛下,臣是被冤枉的!这些密信都是真的,谢珩真的要谋反!您不能相信他啊!”
殿内百官看着柳云溪被押走的背影,心中都明白了几分。显然,这是太后与柳家设下的圈套,想要离间萧景渊与谢珩的关系,只是没想到被萧景渊识破了。
太后坐在殿侧,脸色铁青,却不敢再多说一句话。她没想到,萧景渊竟如此冷静睿智,轻易就识破了她的计谋,反而让柳云溪陷入了困境。
萧景渊看着殿内安静下来的百官,语气缓和了几分:“诸位卿家,近日关于摄政王的流言,想必大家都有所耳闻。朕可以明确地告诉大家,这些流言都是无稽之谈!谢珩是先帝信任的重臣,也是朕的肱骨之臣,他此次率军出征北狄,是为了守护大靖的边疆,绝非如流言所说,意图谋反。”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朕与摄政王君臣同心,彼此信任,绝不会因为这些无稽的流言和伪造的密信而产生嫌隙。今后,若再有人敢散布关于摄政王的流言,或试图离间朕与摄政王的关系,朕定不轻饶!”
百官闻言,纷纷躬身行礼:“臣等遵旨,绝不敢再散布流言,离间君臣!”
萧景渊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处理朝政。他知道,此次虽然识破了太后的计谋,暂时稳住了朝局,但太后与柳家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谢珩还在边疆征战,他必须尽快扫清京中的阴霾,为谢珩的凯旋归来做好准备。
退朝后,萧景渊回到御书房,拿起那枚谢珩留下的玉佩,着上面的 “忠勇” 二字,心中满是坚定。他对着玉佩轻声说道:“摄政王,你放心,朕定会守护好这大靖江山,等你平安归来。任何试图离间我们的阴谋,都不会得逞。”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亮了御书房,也照亮了萧景渊坚定的脸庞。他知道,前路依旧充满挑战,但只要他与谢珩君臣同心,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没有战胜不了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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