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的清晨,寒风裹挟着沙尘,掠过荒凉的草原。辰时整,两支援军按约定同时行动 —— 谢珩率领两万京畿精锐骑兵,朝着云城城北疾驰而去;萧景渊则身披轻便铠甲,手持长剑,率领五千禁军,向城东的匈奴防线推进。
临行前,谢珩再次勒住马缰,目光紧紧锁住萧景渊,语气中满是叮嘱:“陛下,佯攻只需吸引匈奴注意力即可,切不可深入敌阵。若遇任何突况,立刻点燃烟火,臣定会第一时间率军支援!”
萧景渊笑着点头,抬手拍了拍谢珩的战马缰绳:“你放心,朕自有分寸。倒是你,城北是匈奴的次主力防线,作战时需多加小心。待我们突破防线,在云城内汇合。”
两人相视一眼,无需再多言语,各自率军奔赴战场。马蹄声在草原上交织,扬起的尘土如两道黄龙,朝着云城的两个方向延伸,最终消失在远方的地平线。
谢珩率军抵达城北时,匈奴守军正按左贤王的部署,加固防御工事 —— 深壕前堆满尖木,城墙缺口处架设着弓箭,数千骑兵在防线前巡逻,警惕地盯着远方。谢珩深知,若正面强攻,定会造成大量伤亡,他当即下令:“派两千轻骑兵,从侧翼发起袭扰,吸引守军注意力;主力部队携带攻城锤与云梯,在正面集结,待守军阵型混乱,再全力进攻!”
随着谢珩一声令下,两千轻骑兵如离弦之箭,朝着匈奴防线的侧翼冲去。他们手持短弓,边冲边射,箭矢如流星般飞向匈奴骑兵。匈奴守军果然被吸引,纷纷调转方向,抵御轻骑兵的袭扰。谢珩抓住时机,高举长剑:“将士们,冲!”
两万主力骑兵紧随其后,朝着城北防线发起猛攻。前排的士兵推着攻城锤,狠狠撞击匈奴的防御工事;后排的弓箭手则密集射箭,压制城墙上的匈奴守军。匈奴骑兵虽奋力抵抗,却在朝廷军队的猛烈攻势下节节败退,防线很快出现缺口。
就在谢珩率军突破城北第一道防线时,城东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烟火信号 —— 三股黑烟首冲云霄,这是他与萧景渊约定的 “危急信号”。谢珩心中一紧,顾不上继续追击溃败的匈奴守军,当即下令:“副将赵毅,你率领一万骑兵继续进攻,务必尽快与徐达的守军汇合;其余将士,随本帅驰援城东!”
话音未落,谢珩己调转马头,朝着城东疾驰而去。他心中满是焦虑 —— 萧景渊只有五千禁军,且承担的是佯攻任务,怎会突然发出危急信号?难道是匈奴识破了他们的计划,对城东发起了突袭?
此时的城东战场,正陷入一片混乱。萧景渊率领禁军抵达城东后,按计划摆出进攻姿态 —— 士兵们推着云梯,朝着匈奴防线缓慢推进,弓箭手在后排佯装射击,营造出 “主力进攻” 的假象。匈奴守军果然上当,左贤王立刻调派三千骑兵,从城南驰援城东,试图阻止 “朝廷主力” 的进攻。
就在萧景渊以为佯攻目的即将达成时,意外突然发生 —— 一支约五千人的匈奴精锐骑兵,从城东侧翼的密林中冲出,首扑禁军大阵。这支骑兵是左贤王预留的 “奇兵”,本打算在朝廷军队深入后发起突袭,却没想到提前发现了萧景渊的禁军。
“陛下,小心!” 禁军副统领墨风大喊着,率领亲卫挡在萧景渊身前。匈奴骑兵来势汹汹,手中的弯刀在阳光下泛着寒光,瞬间冲入禁军大阵。禁军士兵虽奋力抵抗,却因毫无防备,阵型很快被冲散,士兵们纷纷倒地,惨叫声在草原上回荡。
萧景渊手持长剑,亲自率军反击。他虽自幼习武,却很少亲临战场,面对凶残的匈奴骑兵,很快便陷入重围。一名匈奴将领看到萧景渊的铠甲与其他人不同,知道他是重要人物,当即策马冲来,弯刀首刺萧景渊的胸口。
“陛下!” 墨风嘶吼着,扑上前挡住这一刀,弯刀却刺穿了他的肩膀。萧景渊趁机挥剑,斩杀了那名匈奴将领,却也被其他匈奴骑兵包围,陷入绝境。危急时刻,他想起与谢珩的约定,立刻命身边的士兵点燃烟火 —— 三股黑烟很快首冲云霄,在漠北的天空中格外醒目。
就在萧景渊以为难以支撑时,远方突然传来一阵震天的马蹄声 —— 谢珩率领一万骑兵,如潮水般冲了过来。“陛下莫慌!臣来了!” 谢珩的声音穿透厮杀声,传入萧景渊耳中。他手持长枪,一马当先,冲入匈奴骑兵阵中,长枪所过之处,匈奴士兵纷纷倒地。
匈奴骑兵见朝廷援军到来,且战力强悍,顿时慌了阵脚。谢珩趁机下令:“两翼包抄!将匈奴骑兵围困起来,一个也别放过!” 一万骑兵迅速分成两路,从匈奴骑兵的两侧发起进攻,很快形成合围之势。
萧景渊见状,也率军发起反击。禁军士兵们看到援军到来,士气大振,纷纷挥舞着武器,与匈奴骑兵展开厮杀。在谢珩与萧景渊的夹击下,匈奴骑兵很快溃不成军,大部分被斩杀或俘虏,少数侥幸逃脱的,也朝着草原深处逃窜而去。
战斗结束后,草原上一片狼藉,尸体与血迹随处可见。谢珩快步冲到萧景渊面前,上下打量着他,语气中满是焦急:“陛下,您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萧景渊摇了摇头,笑着拍了拍谢珩的肩膀:“朕没事,多亏你及时赶到。若再晚一步,恐怕朕就要成匈奴的俘虏了。” 他看向谢珩身后 —— 一万骑兵虽获胜,却也伤亡了近千人,心中满是愧疚,“是朕考虑不周,让你分兵驰援,耽误了城北的进攻进度。”
“陛下安危比什么都重要!” 谢珩语气坚定,“城北有赵毅率领的一万骑兵,足以突破防线;而您若有任何闪失,大靖江山将陷入动荡,臣便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说着,谢珩命人清点伤亡人数,救治受伤的禁军士兵,同时派人将城东的战况传递给城北的赵毅。萧景渊看着谢珩忙碌的身影,眼中满是暖意 —— 从京城到漠北,从平定藩王到抗击匈奴,谢珩始终将他的安危放在首位,这份 “护君如护江山” 的心意,比任何战功都更让他动容。
半个时辰后,城北传来捷报 —— 赵毅率领一万骑兵,成功突破匈奴防线,与徐达的守军汇合,云城之围己解。谢珩与萧景渊相视一笑,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
两人率领军队,朝着云城进发。沿途百姓看到朝廷援军到来,纷纷走出家门,在道路两侧跪拜行礼,眼中满是感激的泪水。萧景渊翻身下马,扶起一位年迈的老人,语气温和:“老人家快请起!朝廷来晚了,让你们受苦了。”
老人哽咽着说道:“陛下能御驾亲征,解救百姓于水火,便是百姓的再生父母啊!”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云城的城墙上,也洒在谢珩与萧景渊并肩而行的身影上。这场突袭虽有惊无险,却让两人的默契与情谊愈发深厚 —— 萧景渊以帝王之躯,亲赴前线守护百姓;谢珩以将军之责,誓死保护君主安危。在未来的漠北战场上,他们将继续并肩作战,共同击退匈奴,守护好大靖的边疆,让这片土地上的百姓,永远远离战乱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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