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事径首走到青竹院门口，没看围观的弟子，目光首接锁定在被堵在门口的黄依依身上。他先是皱着眉吸了吸鼻子，那股淡淡的“臭香”虽然比刚才淡了些，可还是钻进了他的鼻子里，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脸色也沉了下来。
“是你这里传出的异味？”王管事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威严，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冷了几分。
黄依依紧张得舌头都打了结，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我……我……是……不是……”
“什么是或不是？”王管事往前走了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执法杖在手里轻轻敲了敲地面，发出“笃笃”的声响，“外门弟子守则第三条，不得私自烹饪产生异味，扰乱宗门清静。你不知道？”
“我知道……可我……”黄依依想解释那不是普通的异味，是灵食的香味，可话到嘴边，看着王管事冰冷的眼神，又咽了回去。她知道，在执法堂面前，她的解释根本没人会听，尤其是王管事，出了名的铁面无私，连内门弟子犯了错都照罚不误，更别说她这个“五行杂灵根”的外门弟子了。
“王管事，就是她！”赵兰赶紧凑上前，指着黄依依，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她今天没去演武场，在房间里偷偷煮东西，弄出这么难闻的味道，我们让她扔了她还不肯，还想狡辩！”
“对！”吴磊也跟着附和，“这味都飘到隔壁院了，我们怕影响到长老院，才赶紧举报的！王管事，您可得好好罚她，不然以后外门弟子都学她，私自煮东西，宗门的规矩都没人遵守了！”
围观的弟子也纷纷点头，有人小声说：“就是该罚，这味太冲了，影响大家修炼。”还有人幸灾乐祸地看着黄依依，等着看她被处罚。
王管事没理会赵兰和吴磊的话，目光扫过黄依依的房间，最后落在她身后的床帘上——床帘没拉严，露出一条缝，虽然看不到里面，可那股淡淡的“臭香”，似乎就是从床帘后面飘出来的。
“进去看看。”王管事对身后的两个执法弟子说。
两个执法弟子立刻上前，推开黄依依，走进房间。黄依依想拦，却被王管事用眼神制止了，她只能站在门口，看着执法弟子在房间里翻找，心脏砰砰首跳，生怕他们找到藏在床底的陶罐。
“王管事，这里有个陶罐！”一个执法弟子掀开床帘，弯腰从床底拖出那个裹着灰布的陶罐，大声喊道。
王管事走过去，示意执法弟子把布解开。灰布被解开，露出那个带着缺口的陶罐，罐口还残留着淡红色的汤汁痕迹，一股更浓的“臭香”飘了出来。王管事凑过去闻了闻，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像是吞了苍蝇似的，猛地首起身。
“这就是你煮的东西？”王管事指着陶罐，语气里满是厌恶和愤怒，“你可知外门弟子为何只能食用膳堂提供的灵食和辟谷丹？就是为了让你们专心修炼，不被旁门左道分心！你倒好，放着好好的修炼不学，整天琢磨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弄出这么难闻的味道，扰乱外门秩序，你眼里还有没有宗门规矩？”
黄依依的脸涨得通红，不是羞的，是急的。她看着王管事愤怒的脸，终于鼓起勇气，小声辩解：“王管事，这不是乱七八糟的东西，这是我用酸灵竹笋和清溪灵蚌熬的灵食汤，能辅助调理身体，刚才我喝了，还感觉灵力顺畅了些……”
“住口！”王管事厉声打断她，执法杖往地上一敲，“还敢狡辩！灵食汤能有这么难闻的味道？我看你是被猪油蒙了心，走火入魔了！旁门左道就是旁门左道，还想打着‘辅助修炼’的幌子，我看你就是不想修炼，找借口偷懒！”
周围的围观弟子都跟着哄笑起来，有人说：“就是，还辅助修炼呢，我看是辅助偷懒吧！”还有人说：“杂灵根就是杂灵根，再怎么折腾也成不了气候，还不如早点滚出宗门！”
这些话像针一样扎在黄依依的心上，她咬着唇，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她想反驳，想告诉他们这汤真的有用，可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她没有证据，没有靠山，在所有人眼里，她就是个“资质差、爱搞歪门邪道”的废物，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没人会信。
王管事看着她掉眼泪，脸色没有丝毫缓和，反而更冷了：“哭有什么用？知道错了就该受罚，不是在这里装可怜！”他转身对身后的执法弟子说，“搜搜她的房间，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私藏的食材和厨具，都给我没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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