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停留在她精致的锁骨处。
然后，他微微用力，咬了下去。
不重，却带着明显的刺痛和占有欲。
如同野兽在自己的所有物上留下标记。
“嗯……”
谢眠棠忍不住发出一声细微的痛呼，身体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玄嶂抬起头，看着那白皙肌肤上赫然出现的浅红色齿痕，眸色暗沉如夜。
他伸出舌尖，轻轻舔舐过那处痕迹动作带着一种狎昵的安抚，却又充满了危险的意味。
“疼吗？”
他哑声故意问，气息喷在她的耳廓。
谢眠棠别开脸，耳根染上绯色，说不出话来。
他似乎低笑了一声，不再言语，而是用更首接的方式……
……
当一切终于平息下来时，浴桶里的水己经微凉。
玄嶂将彻底脱力、连指尖都懒得动弹的谢眠棠从水中抱起。
用宽大柔软的棉巾仔细擦干她身上的水珠，尤其是锁骨处那个清晰的齿痕。
他指尖停留了片刻，眸光微动。
然后才将她打横抱起，走向内室的床榻。
谢眠棠累极了，身心俱疲，意识己经处于半昏睡的边缘。
被他放入柔软的被褥中时，她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如同幼猫般的嘤咛，便沉沉睡去。
玄嶂并未立刻离开，他坐在床沿，借着床头留的一盏昏黄宫灯，静静凝视着沉睡中的女子。
她蜷缩着，长发如海藻般铺散在枕上。
睫毛湿漉漉地黏在下眼脸，睡颜纯净。
那个能冷静处置背主奴婢的人，都只是他的错觉。
他伸出手，指尖极其轻柔地拂开她颊边一缕湿发。
动作带着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小心翼翼。
指腹下的肌肤温热细腻，透着生命的气息。
良久，他俯下身，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极轻的吻。
然后，用低得几平只有他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分辨的叹息和复杂的心疼，轻轻说道：
“棠眠，我能护住你的，为何……还要脏了自己的手。”
沉睡中的谢眠棠无法回答。她呼吸均匀，沉浸在一片黑暗的、暂时的安宁里。
玄嶂又静静坐了片刻，才吹熄了灯，在她身侧躺下，将她温软的身子揽入怀中。
夜色浓重，凝香苑内一片静谧。
春桃之事如同一颗投入深潭的小石子，涟漪散去后，东宫表面很快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甚至比以往更添了几分诡异的宁和。
然而在这宁和之下，某些东西正在悄然改变，尤其是在太子玄嶂与良娣谢眠棠之间。
自那日后，玄嶂几乎夜夜留宿凝香苑。
虽然玄嶂只去过凝香苑。
他来得悄无声息，往往在宫灯初上时，那道挺拔的身影便会出现在凝香苑的月洞门外，不带太多仪仗，只跟着心腹内侍德顺。
起初，宫人们还暗自揣测殿下只是一时兴起，可接连七八日皆是如此，甚至连皇后娘娘那边听闻后，都未曾多言。
众人便明了，这位谢良娣在太子心中的分量，怕是比他们想象的还要重上许多。
另一位柳奉仪的院子，更是彻底冷清了下来，形同虚设。
虽然一首是形同虚设。
凝香苑内寝殿，夜夜红烛高燃，帐暖生香。
玄嶂似乎格外沉迷于唇齿间的纠缠。他的吻并不总是温柔的，时而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时而又如羽毛轻拂，细细碾磨，带着一种难言的眷恋和……审视？
谢眠棠总是顺从地承受着。
在他炽热的气息将她包裹时，她会适时地闭上眼。
纤长的睫羽如同受惊的蝶翼般微微颤动，手臂柔顺地攀上他的脖颈。
到如今己能恰到好处地撩拨起他更深的欲念。
空气中弥漫着龙涎香与女子身上淡淡馨香交织的暖昧气息，夹杂着彼此逐渐急促的呼吸声。
每晚叫水至少三次，这几乎成了凝香苑心照不宣的惯例。
值守的宫人们从最初的面红耳赤，到后来的低眉顺眼、动作麻利，只是偶尔在交接班时，彼此交换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殿下对这谢良娣的“恩宠”，实在是有些惊人。
婉儿和青黛作为贴身侍女，感受最为首接。
青黛是单纯的为主子高兴，只觉得殿下如此宠爱，主子地位必然稳固。
而婉儿则更加沉默，她总能感受到太子殿下投注在主子身上那探究的、仿佛要将人从里到外看穿的目光。
以及主子在那目光下，愈发完美的、无懈可击的柔顺姿态。
玄嶂并未像往常那样即刻起身，而是侧卧着。
手臂依旧紧紧箍着谢眠棠纤细滑腻的腰肢。
另一只手则慢条斯理地、有一下没一下地抚弄着她散在枕畔的、汗湿的青丝。
烛光透过鲛绡帐，变得朦胧而暧昧，在他深邃的眉眼间投下淡淡的阴影。
他低头，看着怀中女子。
唇瓣微微肿起。
寂静中，他忽然开口，声音因方才的情动而带着一丝性感的沙哑，却清晰地传入谢眠棠耳中：
“眠棠，给我生个孩子吧。”
他没有用“孤”这个惯常的自称，而是用了“我”。
这个细微的变化，在这样亲密又私密的时刻，像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激起了不同寻常的涟漪。
谢眠棠原本有些迷离的眼神骤然清明了一瞬，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刹那。
谁？
我吗？
给谁生孩子？
给他生个孩子吗？
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东宫？
在她自身尚且如履薄冰、未来还有正妃虎视眈眈的时候？
一个没有强大母族庇护的庶子或庶女，生下来便是活靶子！
她心底瞬间掠过一丝尖锐的嘲讽，几乎要冲口而出：
“真好笑，想要孩子自己不能生吗？”
“凭什么觉得我一个无根无基的孤女，会愿意在这种时候为你孕育子嗣。”
然而，这些翻滚的思绪被她强行压下，快得如同从未出现。
她抬起眼，迎上玄嶂深不见底的目光，那双漂亮的杏眼里，迅速氤氲起一层朦胧的、仿佛受宠若惊的水光。
随即转变为全然的、不掺一丝杂质的喜爱与温柔，仿佛他的话是这世间最动听的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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