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流匪的窥视
又过了两日，李弑和老猫继续向着西北方向跋涉。随着不断深入，荒原的地貌开始出现细微的变化，不再是纯粹的黄沙戈壁，开始出现更多风化的岩山和干涸的河床，地势也变得稍微复杂起来。
李弑的荒野生存技能在与日俱增。他己经能较为熟练地运用那粗浅的凝水法诀，每天清晨和傍晚都能凝聚出足够维持基本需求的水分。狩猎技巧也越发纯熟，虽然依旧依靠力量和速度为主，但己经懂得利用环境和制造机会。身上的伤口渐渐愈合，被风沙磨砺的皮肤呈现出古铜色，眼神中的稚嫩进一步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属于荒原求生者的坚毅和警惕。
这一日正午，他们正在一片布满赤红色风蚀岩的区域休息，李弑靠在一块岩石阴影下，闭目尝试着引导那稀薄而灼热的火属性灵气，虽然进展缓慢，却乐此不疲。
始终保持着高度警惕的老猫，耳朵忽然微微一动，猛地抬起头，琥珀色的瞳孔锐利地扫向侧后方的一座岩山，全身毛发微微炸起。
“有人。”老猫低沉警惕的意念瞬间传入李弑脑海。
李弑猛地睁开眼睛，如同受惊的猎豹般瞬间绷紧身体，循着老猫示意的方向望去。
只见远处那座赤红色的岩山之上，几个模糊的小黑点正悄无声息地移动着，借助岩石的掩护，似乎在观察他们这个方向。距离尚远，看不清具体样貌，但那种窥视的感觉，却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令人不舒服的打量，与荒原上野兽的注视截然不同。
不是天魔的气息，是人类。但在这鸟不拉屎的荒原深处，突然出现的人类，往往比妖兽更加危险。
“几个人？能看清吗？”李弑压低声音，作者“徐向东”推荐阅读《逐步封神》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身体缓缓移动，将自己更好地隐藏在岩石阴影下。
“至少五个。动作矫健，有兵器反光。不是善茬。”老猫的感知远比李弑敏锐，意念迅速回应，“他们在观察我们，己经有一会儿了。似乎在评估。”
评估？评估什么？实力？还是……肥瘦？
李弑的心沉了下去。他想起村子里老人曾经说过的关于荒原流匪的传闻。那些是在宗门势力无法触及的荒凉地带，依靠劫掠落单旅人、小商队甚至弱小村落为生的亡命之徒，他们亦正亦邪，但更多时候是残忍和贪婪的代名词。
自己和一个看起来像猫的动物，在这荒原上形单影只，无疑是极其的目标。
“怎么办？”李弑握紧了拳头，体内灵气暗自运转。经历过生死，他不再像最初那样遇事慌乱，但紧张依旧难免。
“静观其变。”老猫冷静地回应，“他们未必会动手。收起你的敌意，假装未曾发现，继续休息，但保持最高警惕。看看他们想做什么。”
李弑依言，强迫自己放松下来，甚至重新闭上眼睛，假装继续修炼，但全身的感官却提升到了极致，耳朵仔细捕捉着风中的任何异响，眼角的余光死死锁定着那座岩山的方向。
那伙人似乎并未立刻采取行动，依旧停留在岩山上观察着，指指点点，似乎在争论着什么。
这种无声的对峙和窥视，比首接的战斗更让人感到压抑。就像被毒蛇盯上，不知道它何时会发起致命一击。
流匪的窥视，如同阴云，再次为这片荒原增添了人性的险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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