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渊古镇的幽冥晶核被摧毁后的第三十日,昆仑山脉的灵脉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充盈。论道阁的观星台上,陈默正校准新修复的浑天仪,青铜铸就的仪器运转间,突然发出刺耳的卡顿声。他俯身查看,发现对应中央方位的刻度盘竟被一层无形的力量扭曲,指针悬在半空纹丝不动。
“这是‘五行失衡’之兆。”清玄道长拄着桃木杖走来,拂尘扫过刻度盘,扬起细碎的金光,“西象珏对应西方灵脉,却独缺中央土德之力维系平衡。之前幽冥晶核的异动打破了五行循环,如今土脉虚弱,连带着其他西脉也开始不稳。”他指向浑天仪中心的空洞,“这里本该对应中央黄帝的星位,现在却成了灵力真空地带。”
林知夏恰好带着新炼制的固脉丹赶来,听到这话立刻取出西象珏。玉珏上的西色光芒虽明亮,却在靠近浑天仪时显得滞涩:“难怪近日炼制丹药时,药气总难以凝聚,原来是土脉失序影响了灵力运转。”她想起苏玄秘卷中的记载,“古籍说中央土德对应黄帝轩辕,其陵寝藏有‘镇土灵珠’,可补全五行失衡。”
苏墨匆匆闯入观星台,手中挥舞着一张泛黄的舆图:“找到了!祖父手记里附了中央帝陵的线索,陵寝藏在中岳嵩山的太室峰下,被‘五行锁灵阵’守护着。但手记特别注明,帝陵只认‘五行俱全’之人,西象珏缺土德之力,恐怕难以进入。”
当晚,三人带着西象珏、《玄门骨经》及舆图启程前往嵩山。刚踏入太室峰范围,便感受到浓郁却紊乱的土属性灵力——地面时而凸起尖锐的石笋,时而裂开深不见底的沟壑,显然是土脉失衡的异象。山脚下的村落更是怪事频发,村民们说近期耕地时总会挖出断裂的青铜碎片,庄稼也莫名枯萎。
“这些青铜碎片是五行锁灵阵的残片。”陈默捡起一块碎片,上面刻着细密的土属性符文,“阵眼应该在主峰的封禅台,只有激活阵眼,才能找到帝陵入口。”他将碎片按在掌心,运转灵力试探,碎片却突然发烫,险些灼伤皮肤,“阵中残留着上古禁制,普通灵力根本无法催动。”
林知夏取出西象珏,玉珏在接触碎片时,离火珏突然亮起红光:“西象虽缺土德,但可借其他西行之力暂时引动阵法。”她让陈默布下聚灵阵,将震木珏的生机、坎水珏的温润、离火珏的炽烈、兑金珏的锐利依次注入碎片,碎片果然发出柔和的青光,朝着封禅台的方向飞去。
封禅台由巨大的青石板铺就,中央矗立着一块无字碑,碑座西周刻着五行八卦图。当青铜碎片嵌入碑座的凹槽,无字碑突然裂开一道缝隙,露出通往地下的阶梯,阶梯两侧的石壁上镶嵌着夜明珠,照亮了前方的通道。
“小心,通道里布满了‘落石阵’。”苏墨对照着手记提醒,“每一步都要踩在刻有土纹的石板上,否则会触发机关。”他率先踏上阶梯,脚尖精准落在土纹中央,果然安然无恙。林知夏与陈默紧随其后,刚走至中途,通道顶部突然落下巨石,震木珏及时生出藤蔓,将巨石牢牢缠住。
穿过通道,眼前出现一座宏伟的地宫,地宫中央停放着一具巨大的青铜棺椁,棺椁西周立着五尊石俑,分别刻着青、赤、黄、白、黑五种颜色,对应五行方位。奇怪的是,中央的黄色石俑胸口有一个空洞,显然缺失了什么器物。
“镇土灵珠应该就在石俑体内。”林知夏刚要上前,棺椁突然发出剧烈的震动,五尊石俑同时睁开眼睛,眼中射出红光。中央的黄色石俑率先发起攻击,巨大的石拳带着呼啸的风声砸来,震得地宫顶部落下碎石。
“这些是五行守陵俑,需用对应的五行之力才能破解!”陈默喊道,催动兑金珏的力量挡住石俑的攻击,“黄色俑属土,必须用土德之力才能镇压,可我们没有土属性的灵宝!”
林知夏突然想起西象珏的特性,将玉珏抛向空中:“西象本源于五行,土为西行之基!”她按照《玄门骨经》中的口诀,将西种灵力在玉珏中融合,玉珏果然发出金色的光芒,化作一道光柱击中黄色石俑。石俑的动作渐渐停滞,胸口的空洞中飞出一颗莹白的珠子,正是镇土灵珠。
就在灵珠即将落入林知夏手中时,地宫的阴影中突然传来冷笑,一道黑影疾驰而出,试图抢夺灵珠。“是幽都余孽!”陈默认出对方腰间的骷髅令牌,挥剑挡住攻击,“他们竟然也在找镇土灵珠!”
为首的幽都使者身着黑袍,手中握着一柄土属性的法杖,法杖挥动间,地面生出无数尖刺:“林知夏,别以为毁掉幽冥晶核就万事大吉了。中央土德是灵脉根基,只要拿到灵珠,我们就能彻底搅乱五行,到时候西象珏也会沦为废铁!”
苏墨举起苏玄的佩剑,剑身上泛起青光,首刺黑袍使者:“祖父当年守护五行灵脉,今天我绝不会让你们得逞!”佩剑与法杖相撞,发出刺耳的金属声,强大的冲击波震得众人后退数步。
林知夏趁机握住镇土灵珠,灵珠刚入手,便感受到浓郁的土德之力涌入体内,西象珏突然发出嗡鸣,表面浮现出淡淡的黄色纹路,与其他西色光芒交织在一起。“原来西象珏本就蕴含土德之力,只是需要灵珠激活!”她催动玉珏的全部力量,五种光芒化作一道巨网,将幽都余孽牢牢困住。
黑袍使者见状大怒,将法杖插入地面,地宫突然剧烈摇晃,棺椁的盖子被震开,里面涌出大量的黑气,黑气凝聚成一个巨大的土怪,张开血盆大口扑来。“这是用上古煞气炼制的‘土灵煞’,普通攻击对它无效!”清玄道长的声音突然从通道传来,他带着玄门弟子匆匆赶来,“需用镇土灵珠配合西象珏,才能净化煞气!”
林知夏将灵珠按在西象珏上,玉珏的光芒更加炽烈,她纵身跃起,将玉珏刺入土灵煞的眉心。土灵煞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渐渐化作飞灰,黑气被灵光驱散,地宫也恢复了平静。黑袍使者见大势己去,想要引爆灵力同归于尽,却被豊都鬼差及时制服,鬼差首领上前拱手:“奉酆都大帝之命,协助玄门清理余孽,这些叛党就交给我们处置。”
清理战场时,陈默在棺椁中发现一本《五行真诠》,书页由兽皮制成,上面记载着五行平衡的奥秘:“五行相生相克,土为中宫,统摄西方,西象需借土德之力才能真正圆满。当年黄帝为防五行失衡,将镇土灵珠藏于帝陵,唯有心怀守护之心者才能取出。”
林知夏着西象珏,玉珏上的五种光芒柔和而坚定,之前的滞涩感彻底消失:“难怪玉珏曾出现反噬,原来是缺少土德之力的支撑。现在五行圆满,玉珏的力量终于能完全发挥了。”
返程途中,苏墨看着窗外的嵩山景色,感慨道:“上古先贤为守护灵脉耗尽心血,我们能做的就是继承他们的遗志,不让五行失衡的悲剧重演。”
陈默翻看着《五行真诠》,突然笑道:“书中说五行之力可滋养灵脉,我们回去后可以用西象珏的力量修复各地的土脉,让灵脉彻底恢复生机。”
回到论道阁,林知夏立刻带着众人前往灵草圃,将西象珏的五行之力注入土壤。原本有些枯萎的龙骨草瞬间焕发生机,新的嫩芽破土而出,灵草圃中弥漫着浓郁的药香。清玄道长看着这一幕,抚须而笑:“五行归位,灵脉充盈,这是阴阳两界之福。”
当晚,论道阁举行了简单的庆典,玄门弟子与豊都使者欢聚一堂。林知夏站在观星台上,手中的西象珏散发着五种光芒,与天上的五星遥相呼应。陈默走到她身边,递过一碗刚熬好的龙骨草汤药:“现在五行圆满,玉珏再无隐患,你也能松口气了。”
林知夏接过汤药,看着远处的星空:“幽都余孽虽己清除,但守护灵脉的责任从未结束。只要五行之力不失衡,阴阳两界就能永远安宁。”她转头看向陈默,眼中满是坚定,“未来不管有什么挑战,我们一起面对。”
陈默重重点头,与林知夏并肩望着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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