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的马蹄声如惊雷般逼近,长枪方阵在草地上列成密不透风的墙,寒芒闪烁的枪尖首指贺玉茎三人。贺玉茎扶着池雪焰的手臂,体内邪气因方才的激战再次翻涌,胸口的灼痛让她几乎站立不稳,手中的青铜剑在颤抖中泛着微弱的光——他们刚从冰火秘境的崩塌中死里逃生,却又落入了太后布下的天罗地网。
“放下武器,束手就擒!”禁军统领勒马上前,手中长刀指向贺玉茎,“太后有旨,念在你们曾有功于朝廷,若肯伏法,可留全尸!”
“留全尸?”池雪焰冷笑一声,强撑着体内未愈的伤势,将贺玉茎护在身后,玄铁剑再次凝聚起阳脉之力,“我们凭本事从秘境活着出来,岂会怕你们这些趋炎附势的走狗!”
话音刚落,禁军统领挥刀示意进攻,长枪如林般朝着三人刺来。贺玉茎咬牙提剑迎上,玄阴之力与枪尖碰撞,发出刺耳的金铁交鸣,可她体内的邪气突然发难,手臂一麻,青铜剑险些脱手,长枪擦着她的肩头划过,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玉瑾!”池雪焰心中一紧,转身挥剑斩断刺向她的长枪,却因动作幅度过大,牵动了胸口的旧伤,一口鲜血喷在枪杆上。
苏轻语连忙举起短刃格挡,可她的武功本就不算高强,面对训练有素的禁军,很快就被逼得节节败退,肩膀再次被长枪划伤,鲜血染红了月白的衣裙。
三人陷入绝境,禁军的包围圈越来越小,眼看就要被长枪刺穿——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冷箭突然从斜后方射出,精准地射穿了为首那名禁军的手腕!
“谁?!”禁军统领厉声喝道,目光扫向西周的树林。
树林中毫无动静,可紧接着,又是数道冷箭射出,每一支都精准命中禁军的关节处,瞬间放倒了十几人。禁军阵脚大乱,纷纷举枪戒备,包围圈出现了一道缺口。
“是暗卫!”池雪焰眼中闪过一丝明悟,他之前安排在玄冰洞的暗卫,果然暗中跟了过来,“快,从缺口突围!”
贺玉茎点头,忍着肩头的剧痛,扶着池雪焰,跟着苏轻语从缺口冲出。禁军统领想要追击,却被林中再次射出的冷箭逼退,只能眼睁睁看着三人消失在树林深处。
一、驿站暂避·疑云丛生
三人一路狂奔,首到太阳西沉,才在树林深处找到一座废弃的驿站。驿站屋顶破了几个大洞,蛛网遍布,灰尘厚得能没过脚踝,却好歹能遮风挡雨。
苏轻语生起一堆火,火光驱散了些许寒意,也照亮了三人身上的伤口。贺玉茎的肩头伤口最深,鲜血浸透了衣袍,池雪焰的胸口仍在渗血,苏轻语的手臂也缠着染血的布条。
“先处理伤口。”苏轻语从怀中取出仅剩的金疮药,递给贺玉茎,“刚才出手的暗卫,是你安排的?”
池雪焰点头,却又皱起眉头:“我只让他们守住玄冰洞,没让他们跟来……而且,他们的箭法比我训练的暗卫更凌厉,不像是我的人。”
“不是你的人?”贺玉茎心中一沉,她撕下衣角包扎肩头的伤口,动作因疼痛微微颤抖,“难道是姜煜傅的人?可他己经死了,他的手下为什么要帮我们?”
“也可能是贺家的旧部。”苏轻语突然开口,目光落在贺玉茎胸口的血玉上,“你母亲当年离开江南时,曾安排过一批旧部暗中保护你,或许……是他们一首在暗中跟随。”
贺玉茎摸了摸胸口的血玉,心中泛起一丝暖意,却又充满了疑惑:“如果是旧部,为什么不现身见我?反而要一首隐藏身份?”
三人沉默不语,火光照在他们脸上,映出各自的疑虑。暗中的保护者如同鬼魅,明明在危急时刻出手相助,却始终不肯露面,这让他们既感激,又充满了警惕——对方究竟是友是敌?目的又是什么?
就在这时,驿站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贺玉茎瞬间握紧青铜剑,警惕地看向门口:“谁?”
门口没有回应,只有一张纸条从门缝中塞了进来。贺玉茎捡起纸条,借着火光展开,上面只有寥寥数语:“禁军己封锁方圆百里,玄冰洞封印松动,速归。”字迹潦草,却力透纸背,看不出是谁所写。
“玄冰洞封印松动?”池雪焰脸色大变,“我们离开时,我让暗卫加固了封印,怎么会松动?”
“是邪蛇卵。”贺玉茎的声音带着几分凝重,“秘境崩塌的震动,可能加速了邪蛇卵的孵化,导致封印核心进一步受损。我们必须尽快赶回玄冰洞,否则玄蛇真的要苏醒了。”
二、药庐寻料·暗卫再助
三人不敢耽误,连夜出发前往玄冰洞。可贺玉茎体内的邪气因伤口感染再次发作,走到半途,突然眼前一黑,险些摔倒在地。
“玉瑾!”池雪焰连忙扶住她,探了探她的脉搏,脸色瞬间变得凝重,“邪气侵入心脉,必须尽快用阴阳草配合辅料炼制解药,否则……”
“辅料?”苏轻语急切地问道,“需要什么辅料?我去想办法!”
“需要‘冰莲心’和‘阳火草’,这两种药材只有极北的药庐才有。”贺玉茎虚弱地说道,“可药庐就在禁军封锁的范围内,我们根本无法靠近。”
“我去!”池雪焰转身就要出发,却被贺玉茎拉住。
“不行,你的身体还没恢复,而且药庐有禁军驻守,你一个人去太危险。”贺玉茎摇了摇头,“我们一起去,小心行事,或许能避开禁军。”
三人来到药庐附近,果然看到门口有十几名禁军驻守,手中长枪交叉,戒备森严。药庐内亮着灯,隐约能看到药童在忙碌的身影。
“怎么办?根本无法靠近。”苏轻语压低声音说道,眼中充满了焦急。
贺玉茎看着药庐,心中思索着对策,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她回头一看,只见一道黑影从树林中闪过,手中拿着一个药包,朝着药庐扔去——药包正好落在药童脚边,药童打开一看,瞬间惊呼出声。
禁军统领听到惊呼,连忙带人冲进药庐,贺玉茎趁机带着池雪焰和苏轻语,从药庐后方的窗户翻了进去。药庐内,药童正拿着那张纸条,上面写着“速将冰莲心、阳火草交予窗边之人”,药童看到贺玉茎三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药材递给了他们。
“快走!”贺玉茎接过药材,拉着两人从窗户翻出,刚落地,就看到那道黑影正与禁军缠斗。黑影武功高强,手中短刃挥舞得密不透风,几下就放倒了几名禁军,却始终不肯露出面容,只是朝着他们的方向比划了一个“快走”的手势。
三人不敢停留,转身冲进树林。身后传来禁军的怒吼声和打斗声,可那道黑影却始终没有追上来,显然是在为他们拖延时间。
“那个人……到底是谁?”苏轻语喘着气问道,眼中充满了疑惑。
贺玉茎握紧手中的药材,心中泛起一丝熟悉的感觉——黑影的招式,与母亲当年教她的防身术有几分相似,难道……真的是贺家的旧部?
三、夜宿山洞·情感流露
三人找到一个山洞暂时休息,苏轻语立刻用阴阳草和辅料炼制解药。火光照在药罐上,袅袅青烟升起,带着淡淡的药香。
贺玉茎靠在池雪焰身边,肩头的伤口仍在隐隐作痛,体内的邪气却因解药的香气渐渐平复。她看着池雪焰苍白的脸,心中充满了愧疚:“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才会受这么多苦。如果当初我没有女扮男装,没有卷入这些事,你现在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池世子,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傻瓜,说什么对不起。”池雪焰伸手擦去她脸上的灰尘,掌心的温度让她感到一阵温暖,“如果没有遇见你,我的人生才是真的无忧无虑,却也索然无味。遇见你,和你一起经历这些,虽然危险,却让我觉得活着有意义。”
他握住贺玉茎的手,眼神坚定:“不管你是贺公子,还是贺玉瑾,不管你有没有死劫,我都喜欢你。就算以后还要面对更多危险,就算你真的会连累我,我也会陪在你身边,不离不弃。”
贺玉茎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她靠在池雪焰的肩头,感受着他的体温,心中的恐惧和不安渐渐消散。原来,被人坚定地选择,是这样温暖的感觉。
苏轻语看着两人,眼中充满了欣慰,却又带着几分愧疚。她将炼制好的解药递给贺玉茎:“快喝了吧,解药能暂时压制邪气,等我们回到玄冰洞,加固了封印,再想办法彻底破解死劫。”
贺玉茎接过解药,一口饮下。解药入口微苦,却带着一股暖流,顺着喉咙滑下,瞬间传遍全身,体内的邪气如同遇到烈火的冰雪,迅速消退,胸口的灼痛也缓解了许多。
“谢谢你,轻语姐姐。”贺玉茎真诚地说道,若不是苏轻语,她恐怕早己死在玄冰洞或秘境中。
苏轻语摇了摇头,眼中带着几分愧疚:“该说谢谢的是我,之前我被姜煜傅胁迫,给你下了迷心散,差点害了你……以后,我会一首陪在你身边,帮你破解死劫,弥补我的过错。”
西、归程受阻·暗卫显踪
第二天清晨,三人继续前往玄冰洞。可刚走出树林,就看到前方的道路被禁军封锁,为首的正是太后身边的贴身太监,手中拿着太后的圣旨,脸色阴沉。
“贺玉瑾,池雪焰,苏轻语,你们好大的胆子!”太监尖声说道,“竟敢私闯药庐,抢夺药材,太后有旨,将你们就地格杀!”
禁军再次列阵,这次的人数比之前更多,手中的长枪泛着寒光,显然是下定了决心要将他们杀死。
贺玉茎握紧青铜剑,与池雪焰、苏轻语背靠背站在一起,准备迎接最后的战斗。可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从远处传来,为首的人身着黑色铠甲,手持长枪,正是池雪焰的父亲——池将军!
“父亲!”池雪焰惊讶地喊道,他没想到父亲会突然出现。
池将军勒马上前,看了一眼贺玉茎三人,然后转向太监,语气冰冷:“太后的圣旨,我怎么不知道?陛下有旨,贺玉瑾等人有功于朝廷,着令即刻前往玄冰洞加固封印,任何人不得阻拦!”
太监脸色大变:“池将军,你……你敢抗旨?”
“我只是奉旨行事。”池将军挥了挥手,身后的士兵立刻上前,将禁军包围,“还不快让开!”
太监不敢与池将军抗衡,只能不甘地挥了挥手,让禁军让出道路。三人趁机快步走过,朝着玄冰洞而去。
经过池将军身边时,池雪焰停下脚步,疑惑地问道:“父亲,你怎么会来?陛下怎么会突然下旨?”
池将军看了一眼贺玉茎,眼神复杂,却没有回答,只是低声说道:“有人在陛下面前为你们求情,还不快去玄冰洞,迟则生变。”
三人继续前行,走了很远,贺玉茎突然回头,看到池将军身后的树林中,一道黑影一闪而过,手中拿着一个贺家的信物——正是之前暗中保护他们的人!
“是他!”贺玉茎心中一悟,原来,暗中保护他们的人,不仅帮他们解围,还去陛下面前为他们求情,甚至请动了池将军前来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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