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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萤火虫剧团的乡村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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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伊始,“萤火虫剧团”的筹备工作如火如荼地展开。五个人挤在宿舍里,热火朝天地讨论着下乡演出的具体计划。

“根据数据,”李思文推着眼镜,面前摊开一张中国地图,“距离城市50-100公里的乡村地区文化娱乐活动最少,我们应该优先选择这些地方。”

金闪闪挥舞着手臂:“我要准备一场户外歌剧!让大自然的怀抱成为我的舞台!”

王大壮拍着胸脯:“俺可以教孩子们武术,强身健体!”

萧唐和林菲菲则负责剧本创作。他们决定将之前成功的《失败者联盟》进行改编,使其更贴近农村生活,加入更多与土地、农耕相关的元素。

最大的问题是经费。五个人凑了所有的零花钱,也只够买最基本的道具和车票。

“也许我们可以众筹?”林菲菲提议。

“或者找商家赞助?”金闪闪眼睛发亮。

王大壮挠头:“俺可以去武术馆兼职当助教!”

李思文开始计算各种筹资方式的成功率。

最终,他们决定先自费进行一场小规模试点演出,如果效果好的话再寻求更多支持。第一个目的地选在了离城市80公里的杏花村——一个以种植杏树闻名的小村庄。

出发那天,五个人带着大包小包的道具和行李,挤上了开往乡村的巴士。金闪闪坚持要穿他的亮片演出服,结果在车上反射阳光,差点晃瞎司机的眼睛;王大壮带了一堆武术器械,被司机要求额外购买“货物票”;李思文拿着一本《乡村文化差异研究》认真研读;萧唐和林菲菲则负责看管易碎道具。

巴士在崎岖的乡间小路上颠簸前行,五个城市孩子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按摩服务”。金闪闪的亮片衣服在颠簸中掉了几片;王大壮的武术器械不时发出碰撞声;李思文的数据记录被颠得字迹模糊;萧唐则不幸晕车,抱着塑料袋吐得昏天黑地。

“根据我的计算,”李思文在又一次颠簸后推眼镜,“这种路况下晕车的概率是87.3%,但萧唐的情况似乎超出了理论值...”

林菲菲体贴地递给萧唐水和纸巾,轻轻拍着他的背。金闪闪即兴演唱起《摇晃的歌谣》,试图用音乐分散萧唐的注意力,结果因为颠簸,歌声时高时低,更加滑稽。

经过三小时的颠簸,他们终于到达了杏花村。村子比想象中还要小,只有几十户人家,村口一棵老杏树下坐着几个老人,好奇地看着这群打扮奇特的年轻人。

第一个挑战是住宿。他们原本联系了村里的招待所,但到达后才发现招待所因为生意不好己经关闭半年了。

“完蛋了!”金闪闪瘫坐在地上,“我们要露宿荒野了吗?我的亮片衣服不适合野外生存!”

正当五个人不知所措时,一个热情的声音传来:“你们是城里来的大学生吧?来我们村有事?”

转头一看,是个皮肤黝黑、笑容朴实的中年汉子,自我介绍是杏花村的村长李大柱。

了解情况后,李村长一拍大腿:“这有啥!住我家!正好俺家娃去城里打工了,空着两间房!就是条件差些,你们城里娃别嫌弃!”

就这样,五个人被领到了村长家。虽然是简单的农村平房,但收拾得干净整洁。村长媳妇还特意换上了崭新的被褥。

安顿下来后,他们开始讨论演出事宜。李村长听说他们是来免费演出的,高兴得合不拢嘴:“太好了!俺们村好久没这么热闹了!晚上我就用大喇叭通知全村!”

然而,当他们查看演出场地时,心凉了半截——村里唯一的“舞台”是打谷场上的一个简陋土台子,没有灯光,没有音响,甚至连幕布都没有。

金闪闪首先哀嚎:“这怎么演歌剧?我的美声需要音响共鸣!”

王大壮皱眉:“这土台子打拳扬尘太大!”

李思文推眼镜:“户外演出的不可控因素增加了62.7%...”

萧唐和林菲菲对视一眼,同时说:“即兴发挥!”

第一场演出定在第二天晚上。白天,五个人分头准备:王大壮在村里找了一块平地教孩子们武术基础,结果被一群小孩缠着要学“飞檐走壁”;金闪闪在杏树下练声,引来村里的大妈们围观,还收到了许多杏子作为“打赏”;李思文用数据分析村民的观赏偏好;萧唐和林菲菲则带着自制道具布置舞台。

最大的意外发生在下午:一场突如其来的山雨打湿了他们带来的纸质道具和布景。

“全完了!”金闪闪看着湿透的纸城堡,几乎哭出来,“没有布景怎么演城堡戏?”

林菲菲却灵机一动:“我们可以用村里的实物!杏树、农具、石磨...这些都是最好的自然布景!”

萧唐兴奋地接话:“对!我们可以把剧情改编成在乡村发生的故事!”

五个人立即动手改编剧本,将原本的校园故事变成了大学生下乡助农的趣事。金闪闪的歌剧变成了赞美丰收的颂歌;王大壮的武术表演融入了农耕动作;李思文的数据分析变成了农业统计;萧唐的笨拙特质则表现为城市孩子不适应农村生活的搞笑场景。

夜幕降临,打谷场上燃起了篝火,全村老小搬着小板凳前来观看,热闹得像过年。

演出开始,第一个节目是金闪闪的丰收歌剧。他站在土台子上,放开歌喉演唱,没有音响设备的限制,他的声音在夜空中格外清澈响亮。村民们虽然听不懂歌剧,但被他的激情感染,纷纷鼓掌。

接下来是王大壮的武术表演。他原本担心扬尘问题,但聪明的村民提前在土台上洒了水,解决了这个问题。王大壮的武术动作虎虎生风,还即兴加入了用农具表演的环节,把锄头、耙子舞得眼花缭乱,赢得满堂彩。

李思文的数据脱口秀意外地受老年人欢迎,他用统计数据讲述农村变化,虽然很多村民听不懂,但觉得“这个戴眼镜的娃娃真有学问”。

高潮是《失败者联盟》的改编剧。萧唐扮演的城市大学生下乡帮扶,闹出了一连串笑话:误把麦苗当韭菜、被鹅追赶、尝试挑水却洒了自己一身...这些糗事让村民们笑弯了腰,因为他们中很多人都见过真正的城市学生闹类似笑话。

林菲菲扮演的村姑女儿机智善良,帮助城市学生适应农村生活。剧中有一段两人在杏树下避雨的场景,萧唐即兴发挥:“你们这里的雨都比城市的干净,因为连雨水都带着杏花的香味。”

这句台词让林菲菲微微脸红,也让台下的大妈们交换了意味深长的眼神。

演出最后,五个人手拉手向村民鞠躬致谢。没有华丽的灯光音响,只有篝火的噼啪声和热烈的掌声,但每个人都觉得这是他们最成功的一次表演。

演出结束后,村民们不肯散去,围着他们问东问西。孩子们模仿着王大壮的武术动作,老人们拉着李思文讨论数据,大妈们则围着金闪闪夸他“嗓子亮”,甚至要给他介绍对象。

最让萧唐意外的是,几个村民拉着他和林菲菲,神秘地问:“你俩是一对吧?演得那么真!”

萧唐顿时脸红得像熟透的杏子,林菲菲则笑着解释:“我们只是同学。”但她的眼神中有一种萧唐从未见过的光芒。

那晚回到村长家,五个人兴奋得睡不着,挤在一间房里复盘演出。

“知道吗?”金闪闪激动地说,“那种没有麦克风的演唱,反而让我更专注于声音本身!”

王大壮点头:“俺也觉得,真正的武术不在场地,而在心中!”

李思文推眼镜:“数据表明,乡村演出的观众反馈真诚度比城市高出38.7%...”

林菲菲微笑:“因为这里的人们更需要也更珍惜文化娱乐。”

萧唐看着窗外的星空,轻声说:“我以前总想着大舞台、大制作,但今天这个小土台子给我的感动,比任何豪华舞台都多。”

第二天,五个人决定多留几天,为村民举办更多活动。王大壮开了武术班,教孩子们强身健体;金闪闪组织了合唱团,教村民们唱简单的歌曲;李思文帮村委会整理统计资料;萧唐和林菲菲则走访村民,收集故事,准备创作一个关于杏花村的新剧本。

走访过程中,萧唐和林菲菲有了更多独处时间。一次,他们帮一位老奶奶收杏子时,突然下起太阳雨。两人躲到杏树下,看着雨中的村庄,仿佛回到了校园湖边的那个傍晚。

“记得吗?”萧唐轻声说,“也是这样的太阳雨。”

林菲菲点头:“但这里的雨真的有杏花的香味。”

萧唐鼓起勇气,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那是他用捡来的杏核和草茎编成的小礼物:“送给你。虽然不像买的礼物那么精美,但就像我们的演出,是自己做的。”

林菲菲接过礼物,眼中闪着感动的光芒:“这是我收到过最好的礼物。”

两人在杏树下相视而笑,没有拥抱,没有告白,但有一种比言语更深刻的默契在空气中流动。

在杏花村的最后一天,村民们为他们举办了欢送会。桌上摆满了农家菜,大爷大妈们轮番敬酒,虽然只是淡淡的米酒,却让五个人感受到了浓浓的深情。

李村长拉着他们的手:“你们以后一定要常来!咱杏花村就是你们的第二个家!”

回城的巴士上,五个人都沉默着,回味着这短短几天带来的改变。金闪闪不再抱怨路况颠簸,王大壮抱着村民送的农产品傻笑,李思文认真记录着这次乡村之行的数据,萧唐和林菲菲并肩坐着,偶尔相视一笑。

“知道吗?”萧唐突然说,“我昨晚梦见我们将来真的成了大演员,但最怀念的还是这个小土台子。”

林菲菲微笑:“那就记住这种感觉。无论将来舞台多大,都不要忘记为什么表演。”

回到学校后,他们整理了乡村之行的照片和视频,发到了社交媒体上。出乎意料的是,这些简单的演出片段引起了广泛关注,甚至有几个媒体想要采访他们。

更让人惊喜的是,陈凯导演看到了视频,特意打来电话:“很有趣的乡村演出!这种真实感正是电影需要的。特训计划虽然推迟,但我更期待你们之后的表现了。”

“萤火虫剧团”的名声渐渐传开,开始有社区和小镇邀请他们去演出。整个暑假,五个人奔波在不同的地方,有时在社区广场,有时在乡村打谷场,有时甚至只是在街头空地上表演。

每一场演出都有意外,都有即兴发挥,都充满了笑声和感动。萧唐依然会摔倒,但每次都能笑着站起来,把意外变成表演的一部分;金闪闪学会了根据观众反应调整表演;王大壮发现教武术比表演武术更有成就感;李思文收集的数据越来越丰富;林菲菲则展现出惊人的组织能力。

暑假的最后一天,五个人回到学校,黑了不少,瘦了一些,但眼睛都格外明亮。

在总结会上,杨教授看了他们的暑期记录,难得地露出了赞赏的表情:“你们找到了表演最本质的东西——与人分享,给人快乐。这是任何技巧都无法替代的。”

那天晚上,萧唐在日记中写道:“这个夏天,我们像真正的萤火虫一样,在黑暗中发出微光,照亮了他人的同时也照亮了自己。PS:菲菲把我送的杏核礼物串成手链一首戴着!PS的PS:乡村的星空比城市的明亮,因为那里有最真诚的笑容。PS的PS的PS:失败者联盟变成了萤火虫剧团,但我们依然是那群不怕失败的傻瓜。”

窗外月光如水,萧唐躺在床上,回想这个夏天的点点滴滴,心里充满了感恩和希望。在梦里,他和伙伴们站在无数的舞台上,从乡村土台到国际剧院,但无论舞台多大,他们表演的初心始终不变——当然,在梦的最后,他还是被自己绊倒了,但这次,全世界都笑了,因为那不再是一个失误,而是他最标志性的真诚表演。

暑假束了,但萤火虫剧团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对于萧唐来说,更大的挑战和机遇正在等待着他们,而他与林菲菲之间那份微妙的情感,也像夏末的杏花,悄悄结出了青涩的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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