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保卫科和街道办的联合调查进展很快。许大茂在确凿证据和强大压力下,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不仅承认了自己工作时间擅离职守、与社会人员“黑三”(经查实,确有此人,系附近一带常有小偷小摸行为的混混)接触的事实,还竹筒倒豆子般交代了企图勾结黑三散布谣言、构陷楚轩的完整计划。其动机纯粹是出于对楚轩获得表彰的嫉妒和心理失衡。
调查结果上报厂委后,引起了高度重视。许大茂的行为严重违反了厂规厂纪,破坏了工人团结,影响恶劣。经过研究,厂里最终做出了开除许大茂厂籍、退回街道处理的决定。这个处罚在当年可谓相当严厉,意味着许大茂不仅失去了令人羡慕的放映员工作,档案上也会留下不光彩的一笔,未来前途尽毁。
消息传出,厂里一片叫好声。大家都觉得这是罪有应得,同时也对楚轩更加刮目相看——这个年轻人,不仅技术上有两下子,斗争起来也如此果决厉害,不容小觑。
西合院里,许大茂的老婆哭闹了几场后,眼见回天无力,只好收拾东西回了娘家。许大茂家的房子暂时空置,成了院里众人茶余饭后唏嘘感叹的对象。经过此事,院里原本有些小心思的人,如贰大爷刘海中、甚至壹大爷易中海,都彻底收起了对楚轩的轻视和算计。楚轩用一场干净利落的反击,确立了自己在院中不容侵犯的地位。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宁静”和周围人态度的转变,楚轩并没有志得意满。他深知,这一切都是建立在自身价值和强硬手腕基础上的。想要真正获得尊重和自由发展的空间,最终还是要靠实实在在的硬实力——知识和技术。
他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了两件事上:一是深入消化那本《稀有金属冶金概论》的知识,并结合前世的材料学理论,不断完善自己的简易提取工艺;二是在车间里更加虚心地向师父王大奎请教,夯实钳工基本功,同时利用【洞悉万物】的能力,仔细观察和研究厂里各种设备的构造、性能和瓶颈,思考更多的改进可能。
王大奎对徒弟的踏实和悟性越发满意,倾囊相授。他甚至私下里对师娘李翠花感叹:“小轩这孩子,是块真金!以前是明珠蒙尘,现在开了窍,将来成就肯定在我之上!”
李翠花也把楚轩当自家子侄看待,时常叫他回家吃饭,改善伙食。在这对善良的夫妻身上,楚轩感受到了久违的家庭温暖,这也让他更加坚定了要在这个时代好好活下去、做出番事业的信念。
与苏晚晴的交往也平稳推进。两人时常在下班后一起散步、聊天,讨论时事、技术,甚至文学。苏晚晴被楚轩广博的见识和深邃的思想深深吸引,而楚轩也欣赏苏晚晴的独立、正首和才华。一种朦胧而美好的情愫在两人之间悄然滋生。苏晚晴甚至利用记者的便利,帮楚轩借阅了一些图书馆里不易接触到的最新科技期刊(尽管在这个年代,所谓的最新也滞后不少),为楚轩打开了更广阔的视野。
这天周末,楚轩利用休息时间,再次改进了自己的“微型实验室”。他托张老实帮忙,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个小号的耐热陶罐和一根细长的石英管(虽然纯度不高,但勉强可用),这使得他的加热和引流操作可以更精确一些。
夜深人静,他屏息凝神,将之前多次提纯得到的微量镍钴富集粉末,与少量精心处理的碳粉混合,放入陶罐中,利用酒精喷灯进行高温加热。这是一个大胆的尝试,他希望能制备出最简单的镍钴碳化物硬质相,哪怕只有一点点,用于验证一些基础的材料性能。
过程充满了不确定性,温度控制全靠经验观察,气氛更是无法控制。楚轩全神贯注,精神力高度集中,【洞悉万物】的能力被激发到极致,密切关注着陶罐内物质状态的细微变化。
【温度持续升高……】
【部分氧化物开始被碳还原……】
【出现微量合金化迹象……】
【警告!局部温度过高,有过烧风险!】
就在系统发出警告的瞬间,楚轩敏锐地察觉到陶罐内火光颜色有一丝异常的变化,他立刻撤开火源,让其自然冷却。
等待冷却的过程漫长而煎熬。当陶罐终于冷却到可以触摸时,楚轩小心翼翼地将里面的物质倒出来。大部分是烧结在一起的灰黑色块状物,看起来并不成功。但他没有放弃,用镊子仔细拨弄着,突然,在碎块的边缘,他发现了几个极其微小、却闪烁着明显金属光泽的、硬度很高的亮点!
他用针尖小心翼翼地将这几个亮点剥离下来,放在白纸上仔细观察。虽然微小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其色泽和硬度,与他预想中的碳化物硬质相颇为接近!
【叮!宿主成功合成未知硬质相材料(微量),材料学实践经验大幅提升!奖励‘正义值’+30!当前正义值:135点。】
【提示:宿主对基础材料制备工艺的理解加深,【基础机遇提示】范围扩大至半径150米。】
成功了!尽管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点,但这意味着他的技术路线是可行的!他成功地在这个简陋到极致的条件下,迈出了材料合成的第一步!
楚轩压抑住内心的狂喜,仔细地将这点珍贵的样品收集起来。这不仅仅是几点金属光泽,这是希望,是通往未来的钥匙!
短暂的风波己经平息,他赢得了宝贵的和平发展期。接下来,就是潜心蓄力,厚积薄发的时候了。他相信,凭借自己的知识和系统,必能在这个风起云涌的时代,留下属于他的浓墨重彩的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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