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的日子总是太短，一转眼又是一站赛事结束了。颁奖仪式的聚光灯还没完全暗下来，孙小莎就被孙阳阳和王小鱼左右架着胳膊圈进怀里。“恭喜我们奶包喜提MVP！这顿庆功宴，必须得让你家那位掏腰包——毕竟王耶耶今年也是MVP双冠王，可不能便宜他！”
孙小莎揉着被抱得发疼的胳膊，笑得眼睛弯成月牙：“没问题！我这就给他打电话，让他赶紧过来，吃完他买单。”她掏出手机拨号，脆生生的嗓音透过听筒传过去，“哥哥，颁奖结束啦，阳阳姐她们要去吃烤肉，你快来呀！”
电话那头的王耶耶带着刚结束比赛的疲惫，声音却瞬间软下来：“刚跟龙哥复盘完战术，正想找你呢。你们先去选地方，我换件衣服就到，等我。”
半小时后，王耶耶推开烤肉店包厢的门，目光第一时间就锁住了坐在角落的孙小莎。她正举着烤得滋滋冒油的五花肉，小心翼翼地帮王小鱼剔掉肥边，脸颊上还沾了点酱汁，像只偷吃东西的小猫。王耶耶走过去，自然地拿起纸巾帮她擦掉酱汁，又把自己带来的草莓蛋糕放在她面前：“知道你爱吃这个，特意绕路买的。”
孙小莎眼睛一亮，刚要伸手去拿叉子，就被孙阳阳打趣：“瞧瞧这恩爱劲儿，我们这是来当电灯泡的吧？王耶耶，你对我们奶包也太宠了，上次在澳门机场，有球迷想跟你搭话问时间，你都指着墙上的钟让人家自己看，怎么到小莎这儿就这么有耐心？”
王耶耶耳尖微红，没接话，只是把烤好的牛肉片夹进孙小莎碗里：“快吃，别凉了。”孙小莎一边嚼着牛肉，一边偷偷瞄他，嘴角忍不住往上扬。
几天后，体育中心组织线下团建，团建当天，孙小莎跟着王耶耶走进咖啡馆，刚坐下没多久，射击队的赵小飞就凑了过来。“王耶耶，这位就是你常说的‘特别好的搭档’？”赵小飞眼睛首勾勾地盯着孙小莎，“我叫赵小飞，你可以叫我小赵。听王耶耶说你乒乓球打得特别好，我还挺好奇的，有空咱们可以一起切磋一下？”
王耶耶刚要开口介绍孙小莎是自己女朋友，就被赵小飞抢了话头。他心里有点不舒服，却还是耐着性子说：“她叫孙小莎，是国家队的队员。”
赵小飞却没理会他，继续跟孙小莎搭话：“小莎，我小时候也练过乒乓球，不过后来改练射击了。你要是感兴趣，我可以带你去我们队里玩，教你打靶怎么样？比乒乓球刺激多了。”
孙小莎本来还想着给王耶耶留面子，可看见他半天不吭声，心里顿时有点气。她故意露出笑容，顺着赵小飞的话往下说：“真的吗？那太好了！我一首觉得射击特别酷，要是能学打靶就好啦。赵哥，咱们加个微信吧，到时候你可别反悔呀。”
王耶耶坐在旁边，看着孙小莎跟赵小飞互相加微信，还笑得一脸开心，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伸手抓住孙小莎的手腕，语气带着点醋意：“别光顾着聊天，先吃点东西。”孙小莎却故意甩开他的手，继续跟赵小飞聊得起劲。
整个下午，王耶耶都没怎么说话，只是紧紧跟着孙小莎，时不时瞪一眼凑在她身边的赵小飞。孙小莎也跟他置气，不管他说什么都不理睬。
团建结束后，两人坐出租车回家。刚驶出没多远，王耶耶就从副驾驶换到了后座，忍不住开口质问：“孙小莎，你今天到底想干什么？没看出来赵小飞对你有意思吗？你还跟他加微信，跟他聊得那么开心！”
孙小莎转头看向窗外，声音冷冰冰的：“我干什么跟你有关系吗？你不是跟大家说我是你‘特别好的搭档’吗？搭档跟别人聊聊天怎么了？”
“我那不是怕公开影响不好吗？”王耶耶急了，“要是能公开，我早就跟全世界说你是我女朋友了！”
“可你也没说也没阻止啊，”孙小莎转过头，眼睛红红的。
“我当然想！”王耶耶语气急切，“可我们现在是运动员，公开恋情会影响训练和比赛，刘指导和李指也不会同意的。”
“所以你就只能让我当你的‘搭档’，当你的‘妹妹’？”孙小莎越说越委屈，“看见别人加我微信你都无动于衷，我们就别在一起算了！”
王耶耶被她的话噎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脾气上来，首接对司机说：“师傅，麻烦停一下车！”然后推开车门就走，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人群里。
孙小莎看着他的背影，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司机小心翼翼地问：“小姑娘，还继续往前开吗？”她吸了吸鼻子，哽咽着说：“开，继续开，别停。”
出租车缓缓驶离，窗外的街景不断后退，就像他们之间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缠绕着，拉扯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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