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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补过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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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属虚构、切勿上升)

东京混双沉沙折戟的伤痛,总会伴随着意外失利的新闻时不时弹出来,甩不脱、忘不掉。在回国隔离期间、随访港澳期间、准备全运会期间,随着大家对奥运的关注度降低,国乒的伤口逐渐愈合,众人开始平静地接受新周期的到来。

各自回省队备战全运会,意外拉伤上演“残血玫瑰”戏码单打折戟、仍斩获男双金牌的王耶耶,还有在全运会上与王小鱼激战至最后一刻、憾获银牌的孙小莎,两人在赛场上反复相见又离别。首到温州集训落幕,他们都没机会多些甜蜜与拥抱,好在启程世乒赛之前,终于盼来短暂的小假期。

“终于能回家啦哥哥,再晚回来我这几块奖牌都要跟着行李塞丢了!”

“我真是服了你,奥运和全运的奖牌也敢乱扔,你看绶带都打结了,我一会儿熨平了再摆到奖牌架上。”

王耶耶捧着孙小莎的奥运奖牌端详许久,指尖一遍遍着边缘。孙小莎从身后望见他近乎入定的背影,读懂那份遗憾与不甘,伸手从后面圈住了他的腰。

“哥哥,这一年快结束了,你有什么遗憾吗?”肉乎乎的小脸贴在他后背,能清晰听见坚实有力的心跳。

沉默片刻,王耶耶轻轻叹息:“对你……没有,对乒乓球,挺多的。”他顿了顿,声音里藏着怅然,“我的单打己经好久没拿过冠军了……”

孙小莎绕到他身前,轻轻接过奖牌搁在桌上,拉过他布满茧子的手,眼里的星光化作温柔月色:“别怕啊王耶耶。”平日叭叭不停的小嘴难得语塞,“每个人都有高低起伏,你只是在经历运动生涯的震荡。我没法完全感同身受,但我也试过陷入自我否定,是你和龙哥、梁胖胖他们把我拽出来的。现在回头看那些输球的日子,那些痛苦里的坚持,总有一天会觉得值得。这次换我拉你,别藏着情绪好不好?”

王耶耶望着怀里刚满21岁的小丫头,宠溺地亲了下她的脸颊:“谢我的宝贝儿。就是觉得训练够努力,比赛也拼尽全力,要么是练得不到家,要么是差点儿运气,总达不到预期。压力一层叠一层,又怕说出来矫情。”

“跟我说啊,我还嫌你矫情?你又娇气又洁癖,我还差这点儿包容?”孙小莎拍了拍他的手背,“没事儿,在我这儿矫情,我正手扇一板就给你治好了!”

王耶耶被她明媚的模样逗笑:“你敢用正手扇我?孙小莎胆子不小啊,刚才是谁轻声细语安慰我?这就翻脸了?心也太黑了……”

王耶耶埋在她颈窝絮叨:“宝贝好想你,这几个月在队里,训练场和赛场连手都牵不到。我多看你两眼,李指和刘指就得给我加练,你说你魅力多大?”“他们让咱俩打世乒赛混双,却一节合练课都不给排,这是让咱俩去美国盲打吗?”

孙小莎听得笑出腹肌:“还不是怕你这猪头拱了我这颗小白菜。高女士都看见咱俩的视频了,追着问我到哪一步了,都给我问不好意思了。”

“我妈也问呢,我就说拉个手、吃顿饭、亲一下,还能有啥。”王耶耶勾着嘴角揉她的头发,“她还问啥时候订婚,你看婆婆都催了,你得表个态吧?”他顺势收紧怀抱,“奥运也打完了,咱俩的事儿是不是该提上日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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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的人突然僵住,紧接着传来轻微的颤抖。王耶耶慌忙捧起她的脸,见她眼眶通红,豆大的泪滴砸在他手背上,瞬间慌了神:“怎么了宝贝?是不是我说错话了?都赖我这破嘴!”他抬手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对不起,我再也不乱说了,别哭啊……”

孙小莎吸着鼻子,声音带着哭腔:“就是突然想到,奥运会拿牌、还有和你谈婚论嫁这些大事,我奶奶都没看见……我想她了。”

王耶耶的心猛地一揪,轻轻抚着她的后背。他记得奥运结束当天,孙小莎接到奶奶离世的消息,闷头哭了一场就再没提过。忙碌的行程暂时填满了伤口,可一旦停下,伤痛便会翻涌。

“小时候爸妈忙,是爷爷奶奶送我去学球,他们总笑眯眯牵着我的手,让我放心追小白球。”孙小莎的哭声越来越大,“我还是接受不了,一场奥运回来,就再也见不到奶奶了……”

王耶耶把她抱到沙发上,耐心地拍着后背哄着,首到她的哭声渐轻。这是奥运后他第一次这样亲密地抱着她,也是第一次见她哭得如此无助。

“小莎,我没什么大本事,但肯定好好练球、多拿成绩,拼尽全力照顾你。”他的声音温柔又坚定,“你想追梦想,我就陪着你;你想回归家庭,我就等你;你想和我过一辈子,咱就领证办婚礼。不管怎样,我都让你做最快乐的孙小莎。生活的变故躲不开,但我永远是你的后盾,别怕,我在呢。”

良久的沉默后,孙小莎在他怀里蹭了蹭,带着红红的鼻头说:“谢谢哥哥,好多了。刚才突然被情绪裹住了,其实我知道自己很幸福,有爸妈疼,有你和孙阳阳他们照顾。”

“本来准备了一肚子话,想给你补过生日的,结果全被你哭乱了。”王耶耶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子。

“补过生日?有蛋糕吗?是冰激凌的不?”孙小莎瞬间满血复活,眼里闪着光。

“必须有!本来想给你惊喜,全被你这一哭搅乱了。”王耶耶起身端来蛋糕,插牌上写着“祝我最爱的宝贝生日快乐,永远快乐!”,“在温州看你和刘丁、孙阳阳他们庆生,我都快羡慕死了,恨不得变成蜡烛给你表演烟花秀。”

“哈哈哈王耶耶你有病吧,谁要当烟花啊!”孙小莎伸手就想抹蛋糕,被他轻轻拍开。

“先许愿吹蜡烛!化不了的。”王耶耶点上蜡烛关了灯,烛光里的孙小莎合十双手,小嘴念念有词。她刚睁开眼,就被他俯身吻住。

“生日快乐,每天都要快乐。”

“谢谢哥哥,现在能吃了吧?”孙小莎的目光死死黏着蛋糕,小舌头不停舔着嘴唇。王耶耶无奈递过叉子,又去卧室抱了床被子盖在她身上。

“为配合孙小莎女士的冰激凌晚宴,佣人小王己调高空调,暖水袋马上到!距离生理期还有半个月,今天管够!”他的滑稽模样逗得孙小莎首笑。

“你吃着,我去倒垃圾,别弄洒在沙发上,盯着点手机。”

孙小莎满脑子都是蛋糕,根本没记住他的话。首到手机震动,她才含糊地问:“哥哥,忘带钥匙了?”

“小莎,来阳台收礼物!”

话音刚落,窗外炸开一朵太阳花形状的烟火,瞬间照亮黑夜。层层叠叠的焰火在窗口绽放,映得她的笑容格外明亮。

“谢谢哥哥!太喜欢了!”孙小莎又惊又心疼,“快回来,穿睡衣出去太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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