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属虚构，切勿上升）
“什么？！这事儿你都知道了还装糊涂？”
孙阳阳、何佳佳同时瞪圆了眼睛，目光紧紧锁在面无表情的王小鱼身上。
“林远进决赛你清楚，他藏好的戒指你知道，连我俩为啥约你俩吃饭你都门儿清，”孙小莎眨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转向佳佳和阳阳，语气里添了几分夸张，“结果你俩回来半个字不提，就这么翻篇了？还冷战到要去新加坡比赛，能不能给句准话啊？咱结婚别总跟冠军绑一块儿行不？”
王小鱼抬眼扫过满眼八卦的三人，“澳门他没拿冠军，我其实没太在意，你们吃饭时说的话我也记着，想着先退一步，别总搞得剑拔弩张。回来的飞机上我跟他说，‘快过年了，咱俩这事要不跟家里提提？’你们猜他咋说？”
三个姑娘的眼睛都快贴到王小鱼脸上了——阳阳和佳佳本就对感情的事不开窍，连跟王耶耶两情相悦好几年的孙小莎都懵懂地摇头。这俩闷葫芦的爱情实在难猜，既不按常理出牌，还半点不主动。
“他说‘同一赛事登顶’的规矩得改改，WTT赛事不算数。我当时还挺高兴，觉得下了飞机就能戴戒指，结果人家接了句‘那咱就奥运登顶再说结婚的事吧’！”王小鱼越说越气，从坐着改成叉腰站着，连语气都带了点结巴，“奥运会单打？我俩都拿冠军？他是不是没拿冠军受刺激了？咋不说等人类登陆火星再求婚啊！我都让这么大一步了，还要咋样！”
三个妹妹使劲憋着笑，却实在摸不透林远的脑回路。而另一边的林远，正委屈得不知如何是好。本就不善言辞的他，最近每次去治疗时，都想拉着感情稳定、主意多的王耶耶支招，又不好意思开口，最后竟演变成天天给王耶耶送鸡汤、排骨汤、蘑菇汤，盼着能问出点解决困境的办法。
“远哥，我今天真吃撑了，酸菜炖五花肉吃了半盆，玉米啃了两根，你别再送汤了，我真喝不下了。”孙王耶耶拍着肚子笑，“再送下去，球迷该传‘林远偷孙小莎后场，为跟王耶耶搭档不择手段’，或是‘王耶耶新奥运周期靠坐月子保持体力’了！这热度可比拿冠军高多了！”
“耶耶，我真快愁死了。”林远苦着脸，“从一月从澳门回来，都一个多月了，小鱼一首不搭理我，约出门不去，送汤也不喝。我都不知道哪儿错了，她天天跟我说‘备战奥运会’！”
“你别先说小鱼说啥，先说说你这一根筋跟人家说了啥。”王耶耶靠在宿舍门框上，“小莎跟我说，最近小鱼练得特别拼，早训比我俩去得还早，三分钟扒完饭就回去研究录像，我还纳闷咋回事呢。”
林远把飞机上跟王小鱼提的“新结婚指标”前前后后说一遍，王耶耶听完都不知从哪儿开始解释。
“远哥，你信我不？信我这个东北纯爷们儿最懂东北老丈人不？”
林远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使劲点头。
“你俩就像在北京国企上班的同事，一个南方人一个北方人，磨合好几年，女方都默许结婚了。按我们东北的规矩，这时候得先去女方家拎东西拜访，让人家看看这南方小伙周正不，愿不愿意把姑娘许给你。要是上门没问题，两家坐下来吃顿饭，先把婚定了。你们单位规矩多，结婚走流程慢慢等，但先把事儿定了，感情就稳了，懂不？”
“这么说，跟拿不拿冠军、上不上奥运没关系？我不用非得在奥运赛场举着戒指求婚？”林远眼睛亮了。
“你们家结婚看业绩啊？”王耶耶哭笑不得，“难不成跟妈说‘我想结婚了，这是我俩今年的KPI，比去年涨了五个百分点，明年争取突破’？这像话吗？”
林远若有所思地点头，手里记满字的笔记本上，仿佛真要画出增长曲线。“远哥，这锅汤你拿走，能喂到小鱼肚子里，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王耶耶把汤推过去，“赶紧送汤去，我也得约我的小莎了，马上要出发，我俩啥都没准备呢。”
他把捧着汤锅的林远送出宿舍，刚要拿手机，就见刘丁带着梁胖胖鬼鬼祟祟地躲进来。
“你俩干啥呢？被哪个教练抓去加练了？”王耶耶挑眉。
“嘘——”刘丁急得跺脚，“你别出声！刚才看见林远举着汤锅跟我们打招呼，一个劲儿问喝不喝汤，快吓死我们了。天天喝他熬的汤，一练球都快漾出来了，我们都怕了。关键是他那感情问题我们也解决不了，万一他给咱熬碗孟婆汤，明天忘了球咋打咋办！”
“他也问你俩了？”王耶耶坐在床上瞪大眼，“我听听你俩出了啥主意？”
“我俩哪儿懂啊，就让他去女队宿舍楼下等着，该拎包拎包、该买零食买零食、该唱歌唱歌、该陪练陪练，还把你和小莎拆队时的积极表现都告诉他了……”
王耶耶瞬间懵了——合着你们俩的经验，全是踩在我“睡天桥下、离婚带俩娃”的痛苦过往上啊？这样的兄弟，踹出去都不为过。
原本约好晚饭后一起去训练馆加练，眼下只有王耶耶收拾好东西往训练场走。他给孙小莎打电话、发信息都没人接，想着小丫头大概是训练太累睡着了，便想着自己先去找找手感，争取在新加坡大满贯给自己交份满意的答卷。
离训练场还有老远，就听见孙小莎那极具穿透力的爽朗笑声。王耶耶心里一暖——这丫头没打招呼，倒是先到了？可走近了才看见，孙小莎穿着他俩约定好的白色同款T恤，在李指的带领下，正跟一个又高又帅的男生嘻嘻哈哈。
“哼，嘻嘻哈哈，等于自杀。”王耶耶心里嘀咕。
他早就习惯了孙小莎在各处散发魅力，有时都分不清自己是在吃醋还是在欣赏。他默默拉着行李选了个离孙小莎最近的球台，磨磨蹭蹭地换鞋、脱外套，身体还不自觉地往声音方向倾斜，恨不得再长一对儿大耳朵。
“哈哈哈哈，哥哥没问题，那我就首接签这儿啦！”
王耶耶用余光看见，孙小莎拿着马克笔往那男生衣服上签，抻着衣服的手都在激动地抖。小丫头倒是熟练，从腹部斜着往胸口运笔，李指在旁边背着手笑呵呵地看着。
“怎么还签上身了？”王耶耶眉头皱得更紧，“咋不首接签脸上半永久呢？李指我真是服了，千防万防，‘家父’难防！”
脑子里的醋意像滚烫的水，顺着眼耳口鼻往外冒。第一个球出台，第二个球下网，第三个球冒高……手腕仿佛被醋腐蚀了，平时听话的小白球，今天一个劲儿往旁边场地跑，还都落在签名的两人中间。不出意外，孙小莎脆生生的声音响了起来。
“哎呦，这球今儿个开始认人了咋地？”她故意学了口东北腔，王耶耶总算有了接话的机会。
“我来之前跟它们都说好了，带它们来找姐姐。结果到这儿就我一人，姐姐不在，它们就满场找。你猜咋着？还真让它们找着了。”
李指和那男生“扑哧”笑出了声，反倒是孙小莎大大方方地打破僵局：“李指，我觉得这事儿特有意义，要不叫耶耶一起吧？我一个人对着镜头有点紧张，加讲解更容易乱，俩人配合着来好。”她还踮着脚尖跟李指小声说，“本来就是我俩约好来加练的，您这突然截胡，我一会儿还得哄半天呢～”
李指早看出王耶耶挂着脸、垂着眼睑，故意往这边发球捣乱，心里暗笑——这小子要是能心无旁骛地打球，说不定早登顶世界第一了。可年轻运动员总得从懵懂走到成熟，经住诱惑和敲打，才能有韧劲儿，扛起为国争光的担子。
“王耶耶！”李指大手一挥，“这是跟体总合作多年的公益组织的李晓东老师。疫情期间学校停课，孩子们活动受限，尤其是希望小学的孩子，没法上网学习。他们想录些运动项目的视频和讲解，给专业指导，队里捐了几台平板，好歹从咱这儿给远程学习开个好头。”
王耶耶往孙小莎脸上瞥了一眼，不出意外收到一枚满是嫌弃的大白眼，自己也抿着嘴憋住对自己的嘲笑。两人从握拍、发球、击球到简单对攻，一点点认真录制——一个做动作，一个辅助讲解，原定一小时的拍摄，不到半小时就结束了。李晓东老师对他俩赞不绝口。
“谢谢李指，谢谢孙小莎、王耶耶！你们精神状态好，讲解也到位，我替孩子们谢谢你们，也谢谢队里的支持！”李晓东拉着孙小莎的手不停道谢。
“李老师您别客气。”王耶耶往前半步，横在两人中间，平时洁癖出圈的他，竟用汗涔涔的手紧紧握住李晓东的手，“我俩都喜欢小孩，教练、队友的孩子我们都疼。您这是为孩子做公益，我们肯定全力支持！”
“哎呦，小王有觉悟！”李晓东笑着打趣，“那你俩打算啥时候要孩子啊？”
这话一出，现场三人都愣了。孙小莎和王耶耶同步低头躲闪，李指也吓了一跳——今天这俩孩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挺正常啊。
“李老师，误会啦！”李指赶紧打圆场，“他俩是搭档，特别好的朋友，岁数还小呢，心思都在赛场上！”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二位别介意！”李晓东连忙道歉，“我看视频里王耶耶给孩子讲解时特耐心，对孙小莎也总补充细节，还以为你们是两口子，到了给国乒培养下一代的时候了！”他笑着调侃，“不过以后辅导孩子写作业，估计得小王包了！”
听着两人打马虎眼，孙小莎和王耶耶低着头、憋着笑、红着脸，只剩李晓东意味深长地看着这场略显慌乱的澄清。
送走“任务小组”，两人才算正式开始加练。心里藏着事儿的人，总忍不住先开口。
“小莎，以后给人签名不许首接签衣服上，这不明摆着让人占便宜吗？”王耶耶发球的力道都重了点。
“知道啦知道啦，他抻着衣服我也没多想，签上去才觉得不对，总不能让他脱下来重签吧？”孙小莎吐了吐舌头。
一个小白球擦网飞出，王耶耶的声音又响了：“你看那帅哥的眼神，我都嫉妒了。你多久没这么‘深情’地看我了？”
“哥，那不是深情！”孙小莎哭笑不得，“他说话有点大舌头，我听不清，只能盯着他嘴动，想着停顿的时候给点反应，不然多没礼貌啊。我知道哥没吃醋～我是喜欢看帅哥，但自从看上你，谁还能入我眼啊？我哥哥是谁啊。”
王耶耶的颧骨瞬间飞上耳根，要不是远处还有队员训练，他真想把小丫头揉进怀里好好亲一亲。
“不练了，带你吃冰激凌去！”
孙小莎麻利地收起球拍，背起双肩包就往训练场门口冲：“快走啊哥，要草莓味儿的！”
“小丫头，外套呢？”王耶耶叫住她。
“李指叫我出门太急，忘了拿，手机也没带，嘿嘿～”
谁能抵挡住站在灯光下、弯着眼睛笑的小姑娘？王耶耶把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紧紧搂着她，冲进渐浓的夜色里。
“这么冷的天穿这么少，想让我给你灌三袋感冒冲剂，感受下我的‘浓情蜜意’啊？”王耶耶嘴上念叨，手却把外套往她身上裹得更紧。
“哎呀哥，你好啰嗦！快点快点，一会儿好吃的冰激凌就没了！”
孙小莎慢悠悠跑在前面，背包和行李箱都在王耶耶手里。短短的头发在路灯下晃悠，他的外套穿在她身上晃晃悠悠，却恰好给足了她生长的空间——整个人灵动得像闪着光。跟在后面的王耶耶，嘴里念着“别摔了”，哪怕在料峭春风里打寒战，也心甘情愿地看着她笑、看着她闹。
“哥，你快看！远哥和小鱼在干嘛呢？”孙小莎突然停下脚步，压低声音。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林远正捧着小小的砂锅，给王小鱼递上一碗冒着热气的糖水。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温柔得像融进了晚风里。
王耶耶心里暗笑——行啊，自己今天这课没白上。以后辅导孩子写作业这事儿，还真得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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