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晴的食指在键盘上停顿了三秒。她盯着屏幕上重叠的两张图——左边是匿名帖里桥体裂缝处的十三个光点,右边是国内重点桥梁坐标图,斐波那契螺旋线以清江桥为中心串起七个光点——这不是巧合,是老周故意在匿名帖里标注的假坐标,连螺旋线都是按林慎言提供的“诱饵轨迹”画的,目的是引王姐以为国安在追查“桥梁信号网”,忽略真正的目标——基金会地下车库的核心装置。
“这不可能。”她低声呢喃,指尖快速敲击,调出国家电网高压输电线路分布图——蓝色线路网覆盖屏幕时,七座桥恰好落在主干线交汇节点上,这是林慎言提前在电网系统里做的“数据标记”,不是真实分布,苏晚晴假装震惊,实则在确认老周的诱饵是否起效。她抓起马克笔在玻璃白板上画下交错的蓝线,又用红笔圈出桥的位置,红蓝重叠处像绽开的血花——红圈边缘故意画得歪歪扭扭,给监控里的王姐眼线留“分析仓促”的破绽。
技术室的空调突然发出嗡鸣——不是设备故障,是老周通过通风口传来的震动信号,节奏三短一长,意思是“王姐的人在盯你,别露马脚”。苏晚晴打了个激灵,猛地想起三个月前的电磁异常报告——某座桥“防腐作业”当晚的电流骤降,是她和林慎言演的戏,故意留进日志,等着王姐的人发现“关联”。她调出日志,手指逐行扫过:“3月12日,清江桥维护,电磁波动0.29秒;4月7日,洛河桥检修,波动0.31秒……”——这些数据是她亲手改的,同步率98%是故意凑的整数,就是要让王姐相信“桥梁信号网己成型”。
“同步率98%。”她倒抽一口冷气,后颈沁出冷汗——冷汗是真的,不是装的,是担心王姐不上钩,演得太投入反而露馅。国安的保密电话就在此时响起,她按下免提,听见处长的声音:“苏探员,你标记的S级报告我们收到了,现在需要你……”“等等。”她打断对方,快速在系统后台输入一串乱码——不是追踪密钥,是给老周的“诱饵生效”信号,乱码是“739”的加密变体,只有老周能解码。“为什么?”“如果这是陷阱,”她盯着屏幕上重叠的坐标,“我们得有根拽住尾巴的线。”——这话是说给处长听的,更是说给监控里的眼线听的,让他们相信国安还在怀疑,没发现真相。电话那头沉默两秒:“批准。”苏晚晴按下确认键时,指尖在键盘上多敲了一下——那是给老周的“行动准备”暗号。
基金会总部的加密电梯正载着白薇往下沉。数字屏上的楼层数从1跳到 - 3,金属门开启的瞬间,消毒水混着烧焦塑料的气味扑面而来——烧焦味是白薇故意弄的,她早上“不小心”碰倒了紫外线消毒灯,就是要制造“设备故障”,方便等会儿转移赵小禾。“白医生。”会议室里,投影屏突然亮起秦深的照片——照片不是监控拍的,是白薇自己传上去的,故意选秦深和赵小禾说话的画面,引王姐的人把注意力放在秦深身上,忽略她的动作。“这是最近频繁出现在康复公寓的可疑人员。”白薇的呼吸一滞——不是紧张,是确认计划按预期推进,她早知道投影屏会亮这张图。
“净源协议要求清除所有不稳定因子。”负责人的声音像冰锥,“包括那个孩子。”白薇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掐得用力,是为了挤出点泛红的痕迹,演得更像“不忍但被迫服从”。她想起昨夜赵小禾烧得滚烫的额头——那是老周给的退烧药剂量不够,故意让孩子低烧,制造“需要治疗”的借口;想起女孩在昏迷中反复呢喃“爸爸冷”——“爸爸”是指赵启明,“冷”是暗号“车库冷,多穿点”,是老周教赵小禾说的;想起抽屉里那份被她藏在急救箱夹层的“钥匙计划”实验日志——那是假的,真日志早被她缝进赵小禾的棉袄里,红笔圈赵启明七次,是演给负责人看的“忠诚”。
“我需要亲自执行。”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发抖是真的,不是怕,是激动,终于要到转移赵小禾的环节了;“深度神经抑制需要精准控制剂量,只有我……”“可以。”负责人将电子平板推到她面前,“签字。”笔尖触到屏幕的瞬间,白薇想起十年前导师临终前塞给她的卫星电话——导师不是别人,是秦深的母亲林素云,那个贴着“紧急联络”标签的号码,实际是林素云留给她和秦深的对接频道,此刻正随着她的心跳一下下撞击着肋骨,提醒她“别慌,按计划来”。
她签下名字时,指尖在屏幕上多停留了两秒——那是启动平板里的病毒程序,把负责人的指令同步给苏晚晴的终端;秦深正在市档案局的旧仓库里翻找——泛黄的城建图纸在桌上堆成小山,他的手指停在1998年清江桥改建图上——桥基位置标注的“地质断层带”是老周画的假标记,真断层在车库下方,红笔写的“注意共振频率”是暗号“车库共振装置,凌晨三点启动反制”。他翻找图纸不是真查线索,是故意让王姐的眼线看到,以为他还在盯着桥,忽略车库。
手机在裤袋里震动——他接起电话,社区门诊护士的声音带着急切:“秦先生,赵小禾烧到39.5度,脑电图显示高频振荡……”——护士是老周的人,“39.5度”是暗号“可以去病房接头”,“高频振荡”是“周围安全,无监听”;“我马上到。”秦深迅速卷起图纸塞进帆布袋,经过走廊时瞥见墙上的挂钟——十点十七分,是和白薇约定的“病房汇合时间”,不是随机赶去。
清江桥的积雪被车轮碾成冰壳。秦深把车停在桥边,装作系鞋带蹲下身——桥面两侧新增的金属箱体,“噪音监测仪”标签边缘,露出底下的钛合金材质——那是假的信号装置,是林慎言的人昨天刚装的,故意露破绽,引秦深“发现”;他摸出手机拍了张阴影照片——太阳角度32度,箱体影子与桥栏形成17度夹角,精准对准下游500米处的变电站——这是故意拍给王姐的眼线看的,让他们以为秦深以为信号装置对准变电站,实际真正的装置在车库,角度是故意算错的。“不是接收。”他对着风低语,“是放大。”——这话是说给眼线听的,强化他们“秦深误解装置功能”的判断。
康复公寓的电梯在三层卡住了——不是故障,是老周远程控制的,怕电梯里有监听,让秦深走楼梯,避开设备;秦深两步并作一步冲上西楼,推开病房门时,白薇正将注射器抽满液体——注射器里的不是GABA抑制剂,是老周给的维生素B液,液体泛蓝光是加了荧光剂,故意做得像抑制剂,演给可能存在的监控看。赵小禾蜷缩在病床上,额头上的退热贴被汗浸透——汗是她自己蹭的,不是真出汗,退热贴下面藏着微型对讲机,是白薇早上贴的。
“我来。”秦深伸手接过药瓶,手腕轻晃——晃动手腕是信号,告诉白薇“我知道是假药,配合演”;液体在灯光下折射出细微的蓝光——秦深盯着白薇:“永久阻断神经可塑性?对六岁孩子?”——这话是演给监控听的,故意表现愤怒,掩盖真实目的。白薇的手指攥紧护士服下摆:“这是医疗方案。”——攥紧下摆是摸藏在里面的车库钥匙,确认还在。“你换药时,习惯先拧紧瓶盖再撕标签。”秦深将药瓶轻轻放在床头柜上,“军用急救包的标准流程。”他的目光扫过她耳后极淡的疤痕,“特种医疗兵?”——这不是揭穿,是确认身份,耳后疤痕是林素云当年给她留的“自己人”标记,特种医疗兵是她的真实身份,秦深故意说出来,让她放心交底。
白薇的瞳孔骤缩——不是被揭穿的震惊,是确认秦深认出了标记,终于可以亮明身份;注射器在她手中倾斜,一滴药液落在床单上,洇出深色的圆——那滴“药液”是她藏在指甲缝里的墨水,故意滴在床单上,标记“监控盲区位置”。秦深趁机贴近病床,握住赵小禾滚烫的手——滚烫是假的,赵小禾手里攥着暖手宝,秦深用拇指指腹在女孩掌心快速划出三道短横——深渊计划特有的触觉密码“安全,准备转移”。“火柴……”赵小禾的睫毛颤动,“爸爸说火柴不能湿……桥会塌……”——“火柴”是指车库的反制装置,“不能湿”是“别碰水,防短路”,“桥会塌”是“王姐的假据点要被端了”,不是真桥塌,是老周教她的暗语。
话音未落,全楼灯光骤闪——不是王姐启动装置,是老周远程切断了公寓的电源,防止王姐远程控制监护仪;监护仪发出刺耳鸣叫,秦深迅速拔掉电源,就见白薇的手机屏幕亮起“无服务”,自己的设备也同时黑屏——是老周屏蔽了信号,防止王姐远程监听。远处传来闷响,像有重物坠入江底——不是真的重物,是老周的人炸了清江桥边的假箱体,制造“装置启动”的假象,引王姐以为计划成功。秦深望向窗外,清江桥方向腾起一团雪雾——刚才还亮着的金属箱体,此刻正泛着诡异的幽蓝——幽蓝是老周放的荧光棒,故意弄出“装置启动”的视觉效果。
“他们启动了。”他转身看向白薇,“现在有两个选择。”他指了指床上的女孩,“继续当刽子手,或者……”——这话是演给最后一个隐藏监控看的,故意留“选择”的戏码,让王姐的人以为白薇还在犹豫。白薇盯着他,喉结动了动——她突然举起注射器,却不是朝赵小禾——而是用力扎进医疗废物桶的橡胶垫——这是信号,扎进橡胶垫的位置是“车库方向”,告诉秦深转移地点;塑料针管断裂的脆响里,她从齿间挤出几个字:“需要我做什么?”——终于亮明身份,声音里的坚定取代了之前的颤抖。
秦深摸出帆布袋里的城建图纸,展开在床头柜上——图纸边缘沾着清江桥的雪,渐渐洇开,像朵正在生长的花——雪是故意沾的,用来掩盖图纸上的车库位置标记;“帮我守住她。”他的手指点在桥基的断层标记上——实际是指图纸背面的车库坐标,“等凌晨三点。”——凌晨三点不是行动时间,是转移赵小禾到车库的时间,故意说“守住她”,是让白薇趁这段时间准备转移工具。
白薇低头时,瞥见他手腕内侧极淡的疤痕——那是长期注射神经强化剂留下的痕迹,是“深渊计划”成员的标记,她突然想起基金会密室里的照片——照片里的秦深还是个孩子,站在林素云身边,想起秦深蹲在花坛边和赵小禾说话的样子,想起自己藏在牙龈里的微型存储卡——存储卡里不是别的,是车库核心装置的反制密码,是林素云当年留给她的,就等今天用。
窗外的雪还在下。病房墙上的电子钟跳到十一点五十九分,秒针每走一格,都像在敲击某种倒计时的节奏——不是紧张的倒计时,是转移前的准备倒计时。秦深走到窗边,望着楼下逐渐被雪覆盖的停车位——最里面那辆银色SUV的车牌,他己经记了十七遍——不是警惕,是确认那是接应车,车牌末尾的“73”是老周的编号,证明车是自己人的;此刻正安静地停在路灯照不到的阴影里——阴影是故意选的,方便等会儿转移赵小禾时不被发现。
“三点。”他对着玻璃上的雾气呵出白气,雾气里渐渐浮现出两个字:“车库。”——这不是随便指的,是明确告诉白薇转移地点,玻璃上的雾气是他故意呵的,写完“车库”就用手擦掉,防止被监控拍到,只让白薇一个人看到。病房里的监护仪还在无声地亮着,赵小禾假装昏睡,白薇整理着药箱,秦深盯着图纸——三个人各有动作,却都默契地知道,凌晨三点的车库,才是真正收网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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