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救车的鸣笛渐远时，唐影的指甲在陈工的工牌边缘抠出一道白痕。消毒水味漫进监控室，她盯着金属工牌背面那道几乎看不见的划痕——用指甲挑开夹层，一片薄如蝉翼的存储卡"叮"地掉在键盘上。这划痕不是陈工自己弄的，是老周上周检修设备时故意刻的，夹层位置、存储卡厚度，全是按秦深能识别的规格留的，就等唐影发现。
"唐姐？"实习技术员探过头，被她反手按住肩膀："出去，锁门。"——按肩膀的力度是暗号（三轻一重），提醒技术员"内鬼在监控，别多留"，这技术员是老周安插的新人，早懂唐影的意思。电脑光驱弹出的瞬间，她的后颈起了层鸡皮疙瘩——不是紧张，是摸到光驱内侧的三角刻痕（老周标记），确认存储卡没被动过手脚。
音频文件的命名是乱码，但频谱图上跳动的波峰让她想起上周在证物库见过的——北境雪暴监控里，秦深眨眼前的雪花频率。这波峰不是巧合，是老周故意录的"引导频率"，和秦深的脑波频率接近，就是要引内鬼以为"这是秦深的声音"。"……目标己清除，重复，目标己清除。"机械音混着电流杂音炸开时，唐影的茶杯"当啷"摔在地上——摔杯是演的，她早知道这是老周的声音（老周在北境任务时就用这种机械音通讯），碎瓷片溅开的角度，刚好挡住监控对键盘的视线。
那声音太熟悉了——局里封存的"深渊计划"档案里，所有外勤记录都带着这种次声波底噪——这底噪是老周故意加上的，就是要让唐影"认出"，同时骗内鬼以为"是秦深的旧录音"。她颤抖着调出声纹比对，屏幕上的匹配度数字跳到97.3%时——这数字是她故意改的，实际匹配度0%，监控室的门被撞开。
"唐影！"沈既明的黑风衣扫过她脚边的碎瓷片，"谁允许你私自动证物？"——沈既明是老周的老部下，"凶"是演给藏在通风管的内鬼听的，黑风衣下摆扫过碎瓷片时，悄悄递来张透明胶片（写着"信在气象站"）。"处长，这是秦深的声音——""假的。"沈既明抓起存储卡，指节捏得发白——捏紧是故意的，掩饰他把存储卡调包（真卡藏进袖口，给唐影的是空白卡），"塔纳托斯最擅长精神污染，用旧录音剪接诱导目标崩溃。"他转身时，肩章擦过唐影的额头——肩章边缘的凸起是摩尔斯码"信未拆，盯紧林小棠"，"半小时内写检讨，否则调去后勤。"——"调后勤"是反话，提醒唐影"继续查，别停"。
监控室的灯在他摔门后突然暗了两秒——不是电路问题，是老周远程控制的，给唐影留操作时间。唐影盯着关闭的音频文件，手指鬼使神差按向"频谱分析"——这不是"鬼使神差"，是老周提前教她的步骤，0.6秒的背景杂音被放大，像老式电报机的滴答声——她学过摩尔斯，每个点划都刺进视网膜："林小棠信未拆。"——"林小棠"不是陌生人，是林素云（秦深妈妈）的化名，老周早告诉过她这个名字，只是她假装刚破译。
茶水的苦杏仁味是在第二口时漫开的——这味道是老周故意加的食用香精，不是氰化物，秦深一尝就懂。他垂眼盯着杯中晃动的涟漪，喉结动了动——这种被稀释到几乎不可察的"味道"，是老周约定的"行动信号"，不是毒。他吹散热气，手腕微转，茶水顺着杯沿淌到座椅底部——淌茶水是故意的，不是破坏传感线，是激活它（传感线遇水才会传递"发烧"信号），那里藏着他今早用回形针改制的传感线接口——回形针是老周昨天"忘"在观察室的，接口规格是老周教他的，刚好匹配体温监测仪。
果然，三分钟后头顶的空调"嗡"地启动，冷风裹着灰尘扑在脸上——空调启动是老周远程控制的，配合传感线的"发烧"信号，演得更真。闭眼的瞬间，昨日在档案室偷记的建筑管道图在脑海里展开——这图不是偷记的，是老周前晚通过通风管塞给他的，东翼通风主道与S4B机房的交汇处，气压差会让空气流速加快0.3米/秒——这数据是老周算好的，不是为了防毒气，是为了让"毒气扩散"的假象更逼真，引内鬼以为"计划在推进"。
他摸了摸舌下的磁片，老周的体温早没了，只余金属的冷——磁片里不是空的，存着气象站的坐标（老周今早通过清洁工推车传的）。"秦先生。"苏晚晴的声音从观察室门口传来，警服领口的银扣闪着冷光，"跟我们走。"——银扣反光的频率是"安全，可转移"的信号，苏晚晴早知道转移是计划的一部分。
"去西翼旧审讯室？"秦深站起来，椅腿在地面刮出刺耳鸣响，"他们要的不是我死，是让这里变成毒区。"他从袖管抽出一张皱巴巴的草图——草图是老周画的，不是他自己弄的，"凌晨2:17开B3排风，负压隔离带能困住毒气。"——"2:17"是老周约定的收网时间，B3排风是故意说的，实际排风系统早被老周改装，不会真有负压。
苏晚晴捏着草图的边缘，铅笔印蹭在她虎口——铅笔印是老周用特殊墨水画的，遇汗会显形（写着"信在气象站底层"），"你怎么知道？""猜的。"他笑了笑，眼尾的细纹像道刀疤，"或者说...记起来一点。"——"记起来"是演给内鬼听的，实际全是老周提前告知的。
唐影的键盘敲击声从走廊传来时，沈既明正用指节敲着草图："建筑图是三年前的，低压预警半小时前才发布。"他突然顿住，"你预判了气象局？"——敲草图的节奏是"信己找到，准备收网"，"预判气象局"是故意问的，引秦深继续演。"预判的是人性。"秦深低头整理袖口，"有人急着让我死，就会急着用最顺手的武器——毒气。"——"毒气"是假的，是老周弄的烟雾剂，故意说"最顺手"，引内鬼以为"自己的计划没暴露"。
转移队伍经过走廊时，秦深的鞋跟突然打滑——不是真滑，是故意踩在老周标记的地缝上（地缝交叉处藏着微型U盘，存着气象站档案柜的密码）。他踉跄着扶住墙，手掌按在两道地缝交叉处，指节发白——按地缝的力度是"读取U盘"的信号，U盘遇压力会自动传输数据到他舌下的磁片。
老周的清洁工推车正好经过，橡胶轮碾过他指尖时，他听见对方喉结滚动的轻响——橡胶轮碾指尖是"U盘己读取"的回应，喉结滚动的节奏是摩尔斯码"信在最底层，邮戳2013"，老周故意装成清洁工，就是为了近距离传递信号。
凌晨2:17，B3排风机的轰鸣像头苏醒的野兽——这轰鸣是老周用录音放的，不是真的排风启动。唐影盯着监控屏，淡灰色气溶胶刚从S4B机房涌出，就被负压气流扯着往地下窜——这气溶胶是舞台用的烟雾剂，不是毒气，负压气流是风扇吹的，演给内鬼看的。空气质量报告弹出时，她倒抽冷气——G7型神经麻痹剂，塔纳托斯的特供品——报告是她故意改的，实际检测结果是"无害烟雾"，倒抽冷气是演给旁边的内鬼助手看的。
"源头追踪！"她敲击键盘的力度重得要戳穿屏幕，光标在地图上一顿——城郊废弃气象站，坐标和"深渊计划"外勤基地完全重合——这坐标不是追踪到的，是老周提前给她的，外勤基地也是假的，故意说重合，引内鬼以为"秦深和基地有关"。
提审室的单向玻璃结着薄霜。苏晚晴的钢笔在记录本上洇开墨点："气象站和你有关？"——洇墨点的位置是"信"字的写法，提醒秦深"信己找到"。秦深望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伸手划了道斜线——斜线是"信己安全"的暗号，不是随便划的，"你们以为我在逃？"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我在画猎场。"——"猎场"不是指他自己，是指内鬼的藏身地，老周己经带着人往气象站赶了。
此时的城郊，老周的手电筒光束扫过锈蚀的档案柜——锈蚀是老周故意弄的，用酸液腐蚀，掩盖他之前撬开过的痕迹。霉味呛得他咳嗽，金属抽屉拉开时发出刺耳的尖叫——咳嗽是故意的，掩盖抽屉里微型录音器的轻响（录下内鬼的动静），最底层的牛皮信封落下来，邮戳日期2013年12月24日，寄件人栏写着"林小棠"——"2013年"是北境任务的年份，"林小棠"是林素云的化名，他突然想起今早秦深摔倒时留下的刻痕，三横一竖，不是"新"字的起笔，是"信"字的结构（三横是"亻"，一竖是"丨"），秦深是在指引他找"信"。
唐影的鼠标在ISBN查询页面悬了三秒——这三秒是等老周的确认信号（通风管传来轻响）。《北境极光观测指南》的编号，和"DS01DS06"残片里的时间戳格式重叠的瞬间，她的指甲抠进鼠标垫——"重叠"是她故意调的，编号和时间戳根本没关系，抠鼠标垫是演给内鬼看的，"他早知道...信才是密钥。"——"信才是密钥"是说给内鬼听的，实际信里是内鬼的罪证，不是密钥，秦深早知道信的内容。
西翼旧审讯室的铁门在凌晨西点被推开。看守扔来个牛皮纸档案袋，边角卷起，露出里面泛黄的纸页——看守是老周的人，扔档案袋的力度、边角卷起的角度，都是故意的，露出纸页是提醒秦深"信在里面"。秦深弯腰捡起时，目光扫过最上面的文件标题——《98年边境气象年报》——年报里夹着老周刚从气象站拿来的信的复印件，标题是故意露的，引内鬼以为"他还在看气象数据"。
月光从铁窗漏进来，照在他微翘的睫毛上。他伸手摸向档案袋封口，指节在接触到粗糙牛皮纸的瞬间，轻轻叩了两下——这两下是摩尔斯码"信己收到，计划完成"，牛皮纸封口的粗糙感是老周做的标记，确认信没被内鬼拆过。此时的气象站，老周己经拿着真信走出档案柜，手电筒的光映在信上"林小棠"的字迹，和秦深妈妈的笔记分毫不差——这封信不是密钥，是塔纳托斯内鬼的全部联络记录，而秦深叩击的瞬间，老周的人己经把内鬼堵在了气象站的通风管里，死神原本指向秦深的路线，早被他们用十年的布局，改向了真正的猎物。
天南星客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http://www.220book.com/book/MZS6/)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