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室的空调发出轻微的嗡鸣，唐影的指甲在键盘上敲出急促的节奏。她盯着系统日志里那行“03:14:27 核心数据库静默回滚”的记录，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三天前她亲手启动的“灰烬协议”清除指令，此刻竟像块被潮水卷回沙滩的碎玻璃，原封不动地躺在恢复进度条里。这“回滚”不是秦深触发的，是老周提前在系统植入的后门程序，秦深的操作不过是“敲门暗号”，唐影以为的“异常”，全是老周设计的诱饵。
“DS01DS08”的档案标签在屏幕上泛着冷光，恢复率83%的数字刺得她眼睛发疼——83%是老周算好的“安全阈值”，既不会让内鬼怀疑“数据没真恢复”，也不会暴露真正的核心线索（内鬼总部坐标）。她颤抖着点开元数据，新出现的“1912240713 一级记忆锚点”字样让她猛地站起来，椅背重重磕在墙上——这串数字不是秦深的“记忆锚点”，是老周用秦深的操作痕迹伪造的，故意让元数据显示“与秦深关联”，引内鬼以为“秦深是唯一能激活数据的人”。
昨天秦深在服务器前踉跄的身影突然浮现在眼前：他怀里的U盘擦过接口时，生命体征仪的尖啸；他瘫倒时掌心那张泛旧的合影；还有监控黑屏三秒后，他脚边那张带着“DS”邮戳的复印件——U盘是空白的，尖啸是老周远程控制的仪器故障，合影是从档案室翻的旧照片，连“DS”邮戳都是老周用橡皮章盖的，所有“异常”都是演给她和内鬼看的戏。“原来是这样。”她抓起咖啡杯，却发现杯子早空了——空杯子是她昨天故意留的，为了掩饰自己早知道“数据回滚是假象”的慌乱。
指节抵着额头，她想起秦深心率骤降到42时的异常——那根本不是濒死，也不是精准控制的生理波动，是老周提前给秦深贴的“心率抑制贴”（贴在动脉处，临时降低心率），像钥匙插进锁孔般触发了协议的安全冗余——“安全冗余”也是老周改的程序，实际根本不会启动，就是为了让唐影误以为“秦深能操控协议”。而伪造的日志不过是障眼法，他真正在做的，不是让系统“学会”识别他的操作模式，是让内鬼相信“系统只认他”，放松对其他人的警惕。“他不是在逃数据……”她对着空气轻声说，“他在教系统认主。”——这话是说给藏在通风管的内鬼听的，她早通过老周的暗示，知道内鬼在监控室附近。
走廊里传来皮鞋跟叩击地面的脆响。唐影迅速关掉私人加密盘，抬头正看见苏晚晴带着秦深走过监控室玻璃窗外——私人加密盘里是空的，她故意“紧张关闭”，演给内鬼看“里面有秘密”。秦深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的皮肤下能看见淡青色的血管——和昨天在审讯室里那个的男人判若两人，这“反差”是故意的，昨天是演“失控”，今天精神是演“恢复掌控”，引内鬼猜不透他的状态。他的目光扫过监控室时，唐影下意识偏头，再转回来时，两人己经拐进了老库房通道——秦深扫监控室的动作是给内鬼发“我们去库房，盯紧”的信号，唐影偏头是配合演戏，假装没察觉。
老库房的霉味混着铁锈味钻进鼻腔。秦深的脚步在墙角一处通风口前微顿——金属网格上的锈迹呈放射状蔓延，像朵褐色的花——这锈迹不是自然的，是老周昨天用酸液腐蚀的，放射状是“危险，别靠近”的暗号，不是“有备份”。他记得十年前老周蹲在这儿，用改锥敲开挡板时说的话：“物理备份最保险，就算电子协议全烧了，这儿还能抠出半张胶片。”——这话是老周故意教他的“台词”，就是为了今天在苏晚晴面前说，演“回忆起关键信息”；苏晚晴的手按在他后背，催促道：“走快点。”——按后背的力度是“别停，内鬼在看”的信号；他垂眸在交接单背面用指甲划下三横一竖，角度和三天前老周在档案室窗台刻的暗号分毫不差——这不是和老周对暗号，是故意划给内鬼看的，内鬼知道老周的暗号，会以为“他们要按暗号取东西”，实际目标在C区，不在通风口。
C区的电磁屏蔽层让秦深的太阳穴微微发涨——这“涨”是演的，电磁屏蔽层早被老周改造过，不会真影响人体，他故意皱眉捂太阳穴，是为了让监控里的内鬼以为“他受屏蔽影响，状态不好”。观察舱的门闭合时，他听见质谱仪启动的轻响，呼吸间的每粒分子都在被拆解分析——质谱仪是老周的人装的，拆解分析是假的，实际在检测内鬼是否在舱内装了窃听器。他闭目坐在定制的合金椅上，舌尖抵住藏在齿缝间的磁片——那是老周今早借送档案时塞给他的，残留的磁场不是老人手掌的温度，是磁片里录的内鬼首领的声音（用来诱导内鬼暴露），不是普通数据存储。
林骁临终前的嘶吼突然在脑海里炸响：“秦深！记住硫磺味！那是他们的标记！”——这不是回忆，是磁片里的录音被屏蔽层激活了，他故意假装是“突然想起”，演给监控看；他强迫自己回忆当时的场景：爆炸后的焦糊味里，确实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硫磺，像燃烧的火柴头——“硫磺味”是老周故意加在录音里的，引内鬼以为“秦深在回忆任务细节”，放松警惕。“心理操控模块，启动。”他默念着训练口诀，将翻涌的情绪压进意识深处——“口诀”是老周编的，根本没有“心理操控模块”，他只是在假装“启动能力”，翻涌的情绪也是演的。
但要唤醒“微表情诱导”，必须主动触碰那段最锋利的记忆——第一次亲手处决叛徒的雨夜。雨水顺着枪管流进袖口，目标的瞳孔在手电筒光束里扩张成墨色，喉结上下滚动，说“我有家人”时带着哭腔——这段记忆是假的，是老周编来让他背的“痛苦剧本”，秦深根本没处决过叛徒，故意“沉浸”其中，是为了让监控捕捉到他的“情绪波动”，掩盖他偷偷摸向椅底的动作（椅底有老周藏的微型反窃听器）。秦深的手指扣住扳机，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扣扳机”是空气里的动作，不是真的握枪，掐掌心是为了挤出点泛红，演得更真。意识开始摇晃，他猛然咬破舌尖，铁锈味在嘴里炸开——咬破舌尖是为了终止“演情绪”，用痛感让自己恢复平静，不是真的意识失控。
监控屏上，唐影的笔“啪”地掉在桌上——笔掉是故意的，她早通过老周的暗示知道秦深在演戏，掉笔是给内鬼发“我被秦深的状态震惊”的信号。她盯着秦深的脸——所有肌肉都松弛下来，眉峰、眼尾、嘴角，连鼻翼的细微颤动都消失了——这“零表情”不是秦深主动隐藏的，是他贴了老周给的“微型肌松贴”（贴在太阳穴，暂时麻痹面部肌肉），不是他的能力，演给唐影和内鬼看的。“零表情窗口。”她翻出操作手册，手指快速划过“持续超过30秒需上报”的警告——她故意翻手册，演“按流程办事”，实际手册里夹着老周写的“别上报，继续观察”的纸条。可此刻计时器显示的是2分17秒，且仍在跳动——计时器是老周改的，实际只持续了30秒，故意显示2分17秒，放大“秦深能力特殊”的印象。
深夜的C区笼罩在淡蓝色的应急灯下。沈既明的指令通过次声波发生器传入观察舱，频率20赫兹，刚好在人类听觉阈值边缘——沈既明是老周的人，次声波实际频率是18赫兹（老周和秦深约定的“激活频率”），不是20赫兹，刚好能触发秦深舌下的磁片，播放内鬼的通讯录音，不是“听觉阈值边缘”。秦深调整呼吸节奏，让心跳与声波共振——这不是“脑波伪装术”，是他故意让呼吸和录音里的杂音同步，演“被声波影响”，实际他的心跳很平稳。他能感觉到幻觉在意识边缘游走：林骁的血突然溅在脸上，老周的推车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幻觉”是磁片里的录音和推车声（老周故意在舱外推清洁车制造的），不是真的意识幻觉。但他的注意力始终锁定在配电箱的位置——根据S3F0914的坐标，老周必须经过B2层废弃电梯井，而那里的压力传感带每隔47秒会有0.3秒的检测盲区——这话是秦深心里的“剧本”，不是真的等老周，是演给内鬼看的，内鬼知道配电箱是关键位置，会以为秦深在盯配电箱，实际他盯的是舱顶的监控（确认内鬼是否在看）。
他悄悄用食指蹭过床沿的金属凸起，尖锐的痛感让皮肤裂开细小的口——蹭凸起是故意的，不是不小心，裂开口子是为了挤出点血，演“被金属划伤，状态更差”，掩盖他偷偷按动椅底反窃听器开关的动作。血珠渗出来时，他迅速在床单边缘写下19、12、24——“1912240713”的前半段，用的是“深渊计划”特有的摩斯密码变体——血珠是老周早上故意蹭在床沿的（不是他划开的），“写数字”是空气里的动作，没真的写在床单上，演给监控里的内鬼看“他在留线索”，实际线索早被老周藏在C区的存储柜里。
凌晨西点，保洁员换床单时，老周正推着清洁车经过走廊——保洁员是老周的人，换床单是故意的，老周推清洁车经过，是为了“碰巧”看到床单上的“血渍数字”，演“接收到秦深的线索”。他扫了眼布料上的血渍，瞳孔微微收缩——那是只有“深渊”成员才懂的坐标提示——血渍里的数字不是秦深写的，是老周用特殊墨水画的（遇光显形），19、12、24实际是内鬼藏身处的门牌号（19栋12单元24号），不是“记忆锚点”的前半段，老周“瞳孔收缩”是演的，他早知道数字是什么。
唐影盯着红外监控画面，手指在键盘上悬了三秒——悬三秒是等老周的信号（通风管传来轻响）。画面里，老周在S3F0914存储柜前停顿，布满老茧的手指依次按下19、12、24——存储柜是老周故意选的，19、12、24是假密码，实际密码是“739”（老周的编号），按错密码是演给内鬼看的，掩盖他偷偷打开柜底暗格的动作（暗格有真的内鬼通讯记录）。机械锁“咔嗒”一声打开时，她的呼吸漏了一拍——“咔嗒”声是老周用改锥弄的，不是真的锁开了，演“密码正确，打开存储柜”。黑色磁盘插入读取器的瞬间，整个C区的监控画面突然出现0.4秒的重影——所有画面都延迟回放了同一帧，像被按下了暂停键——重影是老周远程弄的，不是磁盘导致的，故意制造“磁盘有特殊数据”的假象。
“行为模板库。”她轻声说——这是老周教她的“台词”，故意说出来，让藏在监控后的内鬼听到，以为磁盘里是秦深的伪装模板。磁盘里的文件列表在屏幕上展开，全是“秦深-微表情-雨天”“林骁-步态-奔跑”这样的命名——文件是假的，是老周收集的内鬼的微表情和步态数据，故意标上秦深、林骁的名字，引内鬼以为“秦深在研究自己人和战友，目标是系统”，实际目标是内鬼的藏身地。她突然明白秦深在观察舱里的“零表情”意味着什么——他不仅能隐藏自己的情绪，还能模仿任何人的微表情、步态、甚至说话时的喉结颤动——这“明白”是演的，她早知道秦深不会模仿，故意这么想，强化内鬼的“秦深危险”的印象，让内鬼急着动手，暴露位置。
观察舱内，秦深缓缓睁眼。他望着窗外飘进的一片灰烬——那是老周点燃交接单复印件时飘落的，像句无声的宣言——灰烬是老周故意点燃的，不是真的“宣言”，是为了让秦深知道“内鬼己经上钩，收网准备”。监控室里，唐影的鼠标停在“零表情窗口”的录像文件上，指尖微微发抖——发抖是演的，她早知道录像是假的，发抖是给内鬼发“我被秦深的能力吓到”的信号。她犹豫了两秒，最终双击打开——画面里的秦深，面容平静得像具精密仪器，却又让她莫名想起昨晚磁盘读取时的重影——“犹豫”是演的，双击打开是按老周的指令，让内鬼看到“秦深的零表情”，进一步确信他的“特殊能力”。“他到底能伪装成多少种人？”她对着空无一人的监控室轻声问——这话是说给藏在监控后的内鬼听的，故意引导内鬼以为“秦深要伪装成他们的人渗透”，实际秦深和老周的目标是内鬼的监控设备；手指悬在“保存”键上方，窗外的月光透过百叶窗，在她脸上割出一道道阴影——月光阴影里，老周的人己经在拆内鬼装在监控室的窃听器了，唐影悬着的手指，不过是配合演戏的最后一个动作。
(http://www.220book.com/book/MZS6/)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