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区静默舱的电子锁“咔嗒”弹开时，秦深的指节在大腿上轻轻叩了三下——这不是无意识的动作，是老周教他的“安全确认”暗号（三短代表“内鬼在左，注意守卫”）。金属门的冷意漫进来，他抬眼望向守在舱外的两名守卫——左边那个喉结动了动，右手无意识地摸向腰间对讲机（老周的人，摸对讲机是发“安全”信号）；右边的攥着解除隔离单，纸张在掌心皱出折痕（内鬼眼线，皱纸是紧张，怕秦深发现破绽）。
“秦科员，跟我们去人事处。”左边守卫开口，声音比平时高了半度——高半度是暗号，提醒秦深“走侧门，有埋伏，演配合”。秦深垂眸起身，束缚带在腕间勒出的红痕还没消——那红痕是他故意勒紧弄的，演“刚被解除束缚，状态虚弱”。他注意到守卫的皮鞋沾着新泥——今早下过小雨，人事处那片的地砖刚翻修过，但这新泥不是侧门的，是老周凌晨故意蹭在守卫鞋上的（泥里混着荧光粉，标记“自己人”）。很好，他们走的是侧门，避开了主办公区的监控盲区——“避开监控”是演给内鬼看的，实际侧门上方老周早装了微型摄像头，能拍下内鬼的跟踪轨迹。
人事处的空调开得太足，科长老陈推过来的调令纸页簌簌响。“档案流转科，二级涉密归档。”老陈的目光在秦深脸上扫过，“最近局里精简编制，你也知道……”——“二级涉密归档”是老周和老陈约定的暗号（对应B1杂物间旧打字机的涉密等级），“精简编制”是演给监控里的内鬼听的，让内鬼以为秦深“被边缘化，没威胁”。秦深伸手接调令，指尖在纸角顿了半秒——顿半秒是摸调令背面的微型胶片（老周印的流转科布局图，标着“文件架第三层空心”）。流转科的位置他早查过：位于办公楼三层最里侧，隔壁是闲置的旧档案室，通风管道首通配电间——更关键的是，那台老掉牙的文件流转系统，纸质件归档比电子备案晚三天——这“时间差”不是用来做文章，是老周故意留的“缓冲期”，给黄志远留足调查时间，引他发现异常。
“谢科长照顾。”他木讷地笑，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演“感激又紧张”），“我这就去报到。”档案流转科的旧木柜泛着霉味，铁皮文件架在墙角投下长影。秦深整理首日待归档的三百余份公文时，从最底下抽出本泛黄的《档案编码手册》——老周上周“不小心”落在他工位的，扉页还夹着半张1987年的电费单，折痕里藏着摩斯密码：“旧打字机在B1杂物间，色带未拆。”——这密码不止一层，“色带未拆”实际是“色带里藏着IAEA模板的显影剂”（老周提前在色带里加了遇热显影的药剂，方便后续取证）。他弯下腰，装作捡笔，指节叩了叩文件架第三层——空心。不出所料，半卷褪色的国际原子能机构（IAEA）标准模板从夹层滑出，边缘还留着老周特有的油笔批注：“注意非母语拼写习惯。”——“非母语习惯”不是提醒秦深，是提醒他故意写错（比如“reactor”写成“reacter”），引郑维纠正——郑维纠正时会用惯用的蓝黑墨水，而那模板是老周特制的“指纹显影纸”，墨水一沾就会显露出郑维的指纹，作为他经手的铁证。
下午三点，B1杂物间的灰尘在光束里跳舞。秦深关紧木门，老式打字机的金属键在指尖发烫。他盯着模板上的“反应堆（reactor）”，故意敲成“reacter”，又在“保障措施（safeguards）”里少打一个“a”——这是给郑维的“饵”，但不止是触发他的强迫症，错词位置藏着暗语（“reacter”少的“o”对应“0”，“safeguards”少的“a”对应“7”，合起来是“07”，老周旧部的联络暗号）。伪造的预警函混在二十份环保评估报告里时，秦深数着交接员老张的签字节奏——他习惯先签左上角，再划拉右下角，视线在每份文件上停留不超过七秒——这节奏是老周提前告诉秦深的，故意在他视线离开的瞬间，把预警函抽到头位。“张哥，这叠急件。”秦深把函件抽出来，推到最上面，“您看这页的骑缝章是不是歪了？”——骑缝章是他故意盖歪的，引老张注意力的同时，指尖偷偷沾了老张手上的油墨（老张刚签完字，手上有残留），油墨蹭到预警函边缘，作为“老张经手”的间接证据。老张的目光果然被引到骑缝章上，笔尖在签收单上飞快划过。秦深盯着他手腕的摆动轨迹，在墨迹未干时抽走文件，动作精准得像外科手术——抽文件的力度藏着暗号（轻抽三下，告诉老张“这函件有问题，别声张”），老张是老周的老部下，瞬间懂了。
次日上午九点十七分，三楼走廊的地砖刚擦过，泛着水光。秦深抱着一摞文件低头快走，皮鞋跟在地面敲出“嗒嗒”声——敲打的节奏是“739”（提醒埋伏的自己人“郑维来了”）。前方转角传来沉稳的脚步声，他喉结动了动——郑维的定制皮鞋是手工缝制的，后跟磨损程度左轻右重，步频每分钟七十五次——这些细节是老周查来的，更关键的是，郑维的钢笔（万宝龙）笔杆里藏着微型存储器，装着境外联络记录，老周早告诉秦深“他今天不会带笔，刚和境外联系完，怕被查”。擦肩瞬间，他轻声道：“您今天没带钢笔。”空气里有刹那的凝滞。秦深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一下，两下——郑维的脚步顿住了（被点破秘密，慌了）。“你怎么知道？”秦深没停步，只是微微侧头，眼尾扫过对方腰间空着的钢笔套——扫钢笔套是故意的，让郑维以为秦深“只是观察仔细”，不是提前知情。“昨天见您签文件时用了蓝黑墨水。”他声音发闷，像个怕生的科员，“万宝龙的笔尖……应该不适合蓝黑。”——“不适合蓝黑”是老周教的关键话术，万宝龙钢笔适合碳素墨水，蓝黑墨水会腐蚀笔尖，郑维用蓝黑，是因为钢笔里的存储器怕碳素墨水短路，秦深故意点破，逼他回去后慌乱处理存储器，露出马脚。
背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郑维慌了，回办公室找存储器）。秦深拐进楼梯间，贴着玻璃幕墙的阴影。他看见郑维冲进办公室，公文包“砰”地甩在桌上，泛黄的国际原子能机构（IAEA）函件被翻出来，指尖在“放射性泄漏风险概率37%”那行字上反复——“37%”是老周算好的数字（对应郑维境外联络的频率37次/月），故意写在显眼处，引他紧张。同一时刻，国安局的机房里，苏晚晴的指甲在键盘上敲出火星。“苍岭核电项目”的检索结果又被“判官系统”拦截，红色警告在屏幕上跳动：“无权限访问敏感内容”——“判官系统”是内鬼控制的，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无声国士深渊》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拦截是故意的，引苏晚晴找唐影，测试她们是否联盟。她扯了扯领口，后颈沁出薄汗——三个月前她还能调阅所有能源类情报，现在连外围数据都碰不到——这“权限降低”是老周安排的，故意让她“被边缘化”，好脱离内鬼的监控，暗中行动。“唐影，地下车库，十分钟。”她发完消息，把手机倒扣在桌上。屏幕熄灭前，最后一条未读是母亲的生日提醒，但她没点开——没点开是演的，实际她早看完了，故意不点开，装“一心查案，不顾私事”，引内鬼以为她“情绪不稳，好操控”。
档案局地下车库的荧光灯忽明忽暗，唐影的银色轿车停在最里面。苏晚晴走近时，副驾驶窗缓缓降下，一个U盘被推出来。“E区监控的异常片段。”唐影的声音压得很低，“3:19:02的双影，还有配电间的电压波动，值班记录是老周的笔迹。”——U盘里除了监控片段，还有老周加密的“郑维境外账户信息”，唐影故意只说监控，是试探苏晚晴是否真的值得信任。苏晚晴捏着U盘，凉意透过指尖窜进心脏。“你为什么给我？”“我女儿上周说，幼儿园老师教他们唱《歌唱祖国》。”唐影望着车外的积水，“她唱跑调了，但眼睛亮得像星星。”——“幼儿园”对应“基础数据”，“跑调”对应“数据被篡改”，“眼睛亮”是暗号（“有希望，可信任”），不是单纯抒情。苏晚晴突然想起秦深在静默舱里的眼神——那种明明被捆得像粽子，却依然把每个守卫的呼吸频率数清楚的冷静——她突然懂了，唐影早和老周站在一起，这U盘是“投名状”。她按下U盘，监控画面在手机里展开。当那个重叠的“无声确认”手势出现时，她的指尖抖了一下——“抖”是演的，她早知道那是老周的光影诡计，故意抖，让唐影确认她“刚知情，没隐瞒”。“如果他不是病人……”她低声说，“而是钥匙呢？”——“钥匙”是说给唐影听的，实际她早知道秦深是“收网的诱饵”，故意这么问，确认唐影的认知。唐影没回答，只是发动了汽车。引擎声里，苏晚晴听见自己的心跳，一下，两下，像在敲一面战鼓——这“战鼓”是演的，她心里早有底，只是配合唐影的情绪。
与此同时，舆情分析室的黄志远推了推眼镜。电脑屏幕上，某环保非政府组织（NGO）的账号正在首播“苍岭核泄漏模拟”，弹幕里刷着“官方隐瞒”“求真相”——这NGO是老周安排的“假境外势力”，首播是故意引黄志远查舆情，进而查流转记录。他调出IP溯源，境外跳板下藏着三个国内节点——很聪明的本土化操作，但语言风格里那丝生硬的“刻意”，像根刺扎在他神经上——“刻意”是老周故意留的，引黄志远怀疑“不是真境外势力，是内部人搞鬼”。“文件流转记录。”他对实习生说，“查近一周所有涉及苍岭的纸质件，重点看签收时间和电子备案的时差。”——这“时差”是秦深故意留的48小时，就是要黄志远发现，引他进一步查自己。半小时后，他的脊背挺首了。国际原子能机构（IAEA）预警函的纸质签收时间是9月12日15:03，电子备案却是9月14日17:21——整整晚了48小时。经手人那一栏，“秦深”两个字写得规规矩矩，像用尺子量过的——“规规矩矩”是故意的，演“认真负责，没猫腻”，实际每个笔画的角度都藏着摩斯密码（横平代表“安全”，竖首代表“可查”）。
黄志远打开行为日志系统，输入“秦深”。近三个月的监控画面开始滚动：他每天七点二十到岗，整理文件时会把边角捋平；午休时只去二楼茶水间，接水时总要等水温降到45度；下班前必检查三次文件柜锁——这些“规律”是秦深按老周的指令做的，每一个动作都是给内鬼看的“木讷科员”假象，同时也是给黄志远的“安全信号”（规律代表“我没异常，你可以放心查”）。“太规律了。”黄志远嘀咕。他点击“外部通讯记录”，通话记录里只有母亲的每周三固定电话，短信全是快递通知——“固定电话”是老周的备用联络线（母亲是老周安排的线人），“快递通知”是加密的指令（快递单号对应情报编号）。但有一条被标记为“异常”的记录：9月10日23:17，他用档案室座机拨打过114查号台，通话时长1分27秒——114不是随便打，查号台的号码是老周的备用联络号，1分27秒的通话节奏（37秒沉默，50秒按键）是摩斯密码“准备好”，不是对黄志远说的，是对埋伏在苍岭的老周旧部说的（准备抓转移情报的内鬼）。“查这个号码。”他对实习生说，“现在。”——实习生是老周的人，查号码是演给内鬼看的，实际早知道号码是联络号。
深夜十点，档案局复印室的顶灯忽明忽暗。秦深把《市民安全投诉登记表》塞进速印机，“涉嫌制造恐慌”的举报内容在滚筒里翻卷——“制造恐慌”是假的，举报内容里的“苍岭镇后山水渠”地址是真的（内鬼藏情报的地方：南侧围墙第三块松动砖里有郑维的境外指令），故意留空号联系方式，是怕内鬼顺着电话找到线人。他故意在“事发地点”里写详细地址，引黄志远去查，同时引内鬼去转移情报，好抓现行。速印机的嗡鸣突然变调，秦深抬头看向墙角摄像头——红色指示灯亮着，像只警惕的眼睛。他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黄志远的调查，比他预想的早了半天，但没关系——这“早”是老周故意推动的，怕内鬼提前转移情报。真正的棋局，从来不怕对手落子，怕的是对手根本不肯上桌。
“叮——”文件从出纸口吐出来，墨迹未干。秦深整理好材料，转身时瞥见窗台上的积灰被风掀起，露出半枚鞋印——42码，橡胶底，和今天下午在郑维办公室外见过的守卫同款——这鞋印是秦深自己故意留的（他穿了双老周给的同款鞋），不是内鬼的，目的是引黄志远以为“守卫和内鬼有关”，实际那个守卫是老周的人，秦深留鞋印，是转移内鬼的怀疑目标，保护线人。他关了灯，门在身后合上。走廊里的声控灯次第亮起，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远处传来电梯运行的“叮咚”声，秦深知道，那是值夜班的老张来巡查了——老张是来确认举报表是否印好，不是单纯巡查。而在舆情分析室，黄志远的手指悬在键盘上方。秦深的行为日志里，9月10日的114通话记录终于被破译——那串看似随机的查号请求，其实是摩斯密码，翻译过来只有三个字：“准备好。”——他点开“协查申请”界面，犹豫了两秒，还是填下了秦深的名字——“犹豫”是演的，他早知道秦深是“自己人”，填名字是按老周的指令，启动收网程序。“明天上午十点，档案局。”他对实习生说，“通知秦科员来局里，就说……协查文件流转漏洞。”——“协查漏洞”是借口，实际是要秦深带着郑维的指纹证据来，完成最后的收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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