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国安局七楼的百叶窗，在郑维额头的汗渍上折射出细碎光斑。他盯着桌上那封国际原子能机构（IAEA）函件的复印件，喉结动了动——原本空白的页脚处，不知何时多出一行钢笔字：“请核查C14同位素监测日志。”这行字不是“他们”埋的雷，是老周故意用郑维常用的蓝黑墨水写的——笔锋、力度全仿郑维的笔迹，连墨水都是从郑维办公室笔筒里取的，目的不是栽赃，是测试：老周早怀疑郑维身边有内鬼，故意留“破绽”，看他是否会慌神暴露。
“郑副部长，这行批注您解释一下？”调查组组长老周的钢笔尖敲在纸页上，声音像敲在郑维肋骨上——敲打的节奏（两轻一重）是“内鬼在监听，演下去”的暗号，老周的钢笔杆里藏着微型录音器，正录下郑维的每句话，用来排除他的嫌疑。“我……我没写过！”郑维的手指下意识去摸西装内袋，那里还装着昨晚匿名塞进他办公室的威胁信——这“威胁信”是老周安排人塞的，内容全是模糊的“暂停项目后果”，故意不写具体信息，就等郑维此刻的反应：若他真有问题，早该知道威胁信的底细，不会如此慌乱。
三天前他收到“苍岭项目存在核泄漏风险”的密报，出于稳妥暂停了工程——这密报也是老周发的，用的是加密渠道，目的就是试探郑维的责任心：他果然暂停了项目，证明立场没问题；可现在原件与系统存档比对后竟出现偏差，“程序绝对合规，函件是机要处转来的——”“机要处说纸质版是您亲自签收的。”老周翻开另一份档案，“我们查了苍岭核电站的原始数据，放射性监测记录有72小时空白。”——“72小时空白”是老周故意删的，不是真的缺失，就是要逼郑维说出“机要处签收”的细节，顺藤摸瓜抓内鬼（机要处负责函件流转的正是内鬼眼线）。
郑维的后颈瞬间沁出冷汗。他想起昨夜办公室那盏突然熄灭的台灯，想起黑暗中那个沙哑的声音：“暂停指令该换换了。”原来他们早就埋下了这颗雷——他以为的“针对”，实际是老周的保护：台灯熄灭是老周切断内鬼的监听电源，沙哑声音是老周用变声器提醒“内鬼要动手，别信任何人”；既让他成为暂停项目的责任人（避开内鬼的怀疑），又在关键证据上动了手脚（逼内鬼暴露）。“我要求见技术鉴定组。”他的声音发颤，指甲几乎掐进掌心——这“发颤”是真的，但不是心虚，是意识到自己被卷入了更大的局，老周朝门外使了个眼色，两名工作人员走进来，其中一个举着证物袋：“这是在您办公室碎纸机里找到的，未完全粉碎的威胁信残片。”——残片是老周故意留的，上面有内鬼的指纹（塞信时没戴手套），郑维的瞳孔猛地收缩，不是怕被牵连，是终于懂了老周的用意。
同一时刻，市档案局三层监控室里，黄志远的食指悬在键盘上方足有十秒。声波共振采集器的波形图在屏幕上跳动，三天来记录的振动数据被他用红笔圈出异常——秦深整理《气象观测年报》时的咳嗽频率：短短长短长短短。“摩尔斯码。”他轻声念出翻译结果，“信任（TRUST）。”——这“信任”不是秦深发给别人的，是老周通过秦深的咳嗽传递给他的：老周早知道黄志远在查秦深，故意让秦深用咳嗽发暗号，测试他是否能破译、是否值得信任；键盘在掌心硌出红印，黄志远记得上周例会上唐影说“资源冲突”压下了他的深度建模申请——那不是“压下”，是唐影按老周的指令做的“保护”：怕内鬼通过建模申请发现秦深的真实身份，此刻却突然明白：那个总在茶水间帮同事热饭的档案员，或许比他们更早布下了网。
他抓起外套冲向技术科，路过唐影工位时，瞥见她屏幕上闪过“塔纳托斯医疗（ThanatosMed）”的标志——和许砚事件里的关键词完全重合——这标志是唐影故意露给他看的，屏幕没关严、标志闪得快，都是演的，目的是引黄志远把苍岭项目和许砚事件关联起来，按老周的计划推进；“唐影！”他喊了一声，却见对方快速合上笔记本，“苍岭项目的监测数据异常，可能和——”“黄处，”唐影打断他，指尖轻轻叩了叩桌上的咖啡杯，“下午三点，市立医院B栋有场突击检查。”——叩咖啡杯的节奏（三短一长）是“内鬼会去医院，别声张”的暗号，唐影耳后那枚淡青色的蝴蝶耳钉——不是行动组特勤的标志，是老周给“自己人”的识别码，黄志远的脚步顿住，盯着耳钉瞬间懂了：唐影和他、秦深，都是老周布局里的棋子。
市立医院B栋地下三层的通风管道里，苏晚晴的膝盖抵着锈蚀的铁皮，汗水顺着下巴滴在战术服上。半小时前她伪装成卫生局稽查员，在实验室玻璃墙外看见许砚：他的太阳穴插着电极，双眼空洞地盯着天花板，设备屏幕上“塔纳托斯医疗（ThanatosMed）”的字样刺得她眼睛生疼——这“空洞”是许砚演的，电极是假的（老周早上给的道具，没通电），屏幕上的字样是老周提前用U盘拷进去的，目的是引“塔纳托斯”的人以为许砚还在被控制，放松警惕；警报声骤然响起时，她正把记忆卡塞进滤网夹层——这记忆卡是故意塞的，里面是假的“解药合成数据”，引内鬼去拿，实际卡上有追踪器（老周贴的微型定位贴）；追捕者的皮靴声在走廊炸响，她贴着墙根狂奔，余光瞥见实验室门牌上的编号：T - 07 - C7——和唐影邮件里的完全一致——这编号不是许砚的，是内鬼首领的（老周故意让唐影发错编号，引内鬼去实验室送死）。当她终于混进运药推车逃出大楼时，后颈还在发烫——那不是红外探测器扫过的余温，是老周给的“信号剂”在发热，提醒她“内鬼己跟踪，按路线甩尾”。
深夜的档案局后勤通道，秦深套着维修工的蓝色工装，扳手在掌心转了个圈——转扳手的动作是演给监控里的内鬼看的（内鬼以为他在修管道），实际扳手柄里藏着老周给的“干扰器”，正屏蔽周围的监听设备；通风口滤网被他轻轻取下，金属与塑料摩擦的轻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取下滤网不是拿记忆卡，是确认老周的追踪器信号（记忆卡早被内鬼拿走，追踪器己启动）；记忆卡插入手机的瞬间，许砚被电击的画面跳出来，他的瞳孔微微收缩——这画面是老周故意录的“演后花絮”，不是真的电击，目的是让秦深确认“许砚安全，内鬼己上钩”；塔纳托斯在清除不稳定因素，而许砚，不过是第一块多米诺骨牌——这“清除”是老周故意放的假消息，引“塔纳托斯”内部混乱。
市政留言板的发布页面在电脑上泛着冷光。秦深输入“建议公开核电站安全数据”的标题，落款处用了许砚的学术笔名“砚之”，最后一个“之”字的点故意拖长，在屏幕上晕开小小的墨团——和三个月前许砚邮件里多出的两个句号如出一辙——这“拖长”不是暗号，是故意让内鬼以为“是许砚发的，他没被控制”，引内鬼去查许砚，实际墨团里藏着“苍岭后山”的坐标（拖长的点对应地图上的位置）；他点击发送时，窗外的月光刚好漫过桌角的《神经内科学图谱》，书页间夹着的市立医院地下实验室预约表，被风掀起一角——这预约表是老周故意夹的，上面有内鬼的指纹（老周从实验室现场拓的），风是他用嘴吹的，故意让预约表露出来，引监控里的黄志远看到，确认内鬼的行动轨迹。
凌晨两点，档案室的顶灯熄灭了。秦深躺在折叠床上，呼吸逐渐绵长——这不是“深渊计划”里的“拟态睡眠”，是真的放松：内鬼己被追踪，收网在即；心跳、脑波都与深度睡眠无异——是老周教他的“放松技巧”，故意让监控拍得像“毫无防备”，引内鬼以为“可趁机动手”。走廊里传来脚步声，节奏比往日慢了两拍——是黄志远，慢节奏是“安全，别紧张”的信号（老周教的行动节奏）；观察窗的玻璃被呼出的白雾蒙住一片——黄志远呼出的白雾是故意的，遮住监控，方便和秦深无声交流；黄志远的指尖抵在冰凉的窗沿上，望着床上那个蜷缩的身影——三天前的摩尔斯码、许砚异常的邮件标点、突然出现的市民留言……所有碎片在他脑海里拼接成模糊的轮廓——这“模糊”是故意的，他早通过老周的暗示知道了全貌，故意装成“刚拼接”，演给监控里的内鬼看。
“你到底想让我们看到什么？”他轻声说，声音消散在走廊的声控灯里——这话是说给内鬼听的，实际是问秦深“追踪器信号是否稳定”；床上的人睫毛微颤，又缓缓放平——睫毛颤是“稳定”的回应，秦深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像擂在鼓面上的战点——他等的不是某个人，而是所有能从错误里读出真相的眼睛——这“眼睛”不是普通人，是老周布下的所有棋子：黄志远、唐影、苏晚晴，他们都己读懂老周的局。
此时，国安局顶楼的办公室里，沈既明放下黄志远刚发来的监控报告——报告里夹着老周的加密纸条（“内鬼今晚动手，按计划引到苍岭后山”）；窗外的霓虹灯在他镜片上投下光斑，遮住了眼底的暗涌——这“暗涌”是演的，他早和老周串通，故意装成“深不可测”，引内鬼以为他是“自己人”；他拿起内线电话，对着话筒说：“安排下周的健康评估，重点是市档案局的秦深。”——“健康评估”是借口，实际是老周的收网指令：下周评估时，把秦深转移到安全屋，同时引内鬼去档案局“抓秦深”，好一网打尽；电话挂断的瞬间，办公桌上的保密文件被风掀开一页，最上面写着：“深渊计划幸存者生理特征分析——长期潜伏可能引发的隐性创伤。”——这文件是老周故意放在桌上的，风是他用空调遥控器调的，故意让内鬼（办公室有监听）听到“秦深是幸存者，有创伤，好控制”，引内鬼放松警惕，实际文件里夹着苍岭后山的收网路线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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