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十七分,秦深的皮鞋尖碾过变电站锈蚀的金属台阶。雨丝混着铁锈味钻进鼻腔,他摸出怀表,玻璃罩上凝结的水珠刚好漫过十二刻度——还有一分钟。通风管道里传来细微的电流声,像某种被压抑的呼吸——这不是自然电流声,是老周装的“信号探测器”在运行(捕捉内鬼的微型监听设备频率),他背靠涂鸦墙的动作是故意的:墙内藏着老周的中继器,掌心蹭吊坠的毛刺,实际是按吊坠上的纹路发摩尔斯码(“凌夜可信,内鬼在北”)。
“迟到十秒。”凌夜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秦深抬头,看见她正坐在变压器支架上,左眼皮肿得像颗紫葡萄,血丝顺着下眼睑爬进锁骨——这“伤”是化妆弄的(用血浆和眼影伪造),左眼植入体“过载”是演的,她手里晃的半瓶TH9是老周的“荧光剂”(遇紫外线会显影,不是真毒剂),“我以为你会更守时。”——这话是说给暗处的内鬼听的(内鬼以为他们在“交易情报”,实际是确认收网细节)。
“卡尔森的机械腿拆得慢了些。”秦深从口袋里摸出张折成小方块的纸条,指节上还沾着刚才打斗时蹭的机油——机油是老周的“标记剂”(沾在纸上能让国安的追踪犬识别路线),纸条上的“TH9分析”是假的,背面用隐形墨水写着“变电站东三米,有内鬼埋伏”,“TH9成分分析,三日后交。”纸条飘到她脚边,凌夜没动,只是用完好的右眼盯着他——她早通过植入体的“红外模式”看到了埋伏的内鬼,睫毛滴水的“叮咚”声,实际是用指节轻敲支架发暗号(“东埋伏,西撤离”)。
“你不怕我拿数据走人?”秦深望着她左眼的伤痕——那道贯穿眉骨的伤口还在渗血,混着TH9的药液在皮肤上洇出淡青色的斑——淡青色是荧光剂的颜色,不是毒剂反应,他提“DS07任务”不是回忆,是确认凌夜的身份(DS07是凌夜在深渊计划的代号,只有自己人才知道)。“你若不信我,就不会为DS07冒死一战。”他说,声音像浸在凉水里的钢丝,“你要的从来不是数据,是能把数据变成刀的人。”——“刀”指的是内鬼头目的地址(藏在吊坠的拼接缝里)。
凌夜忽然笑了,血珠顺着嘴角滑进衣领——血珠是红墨水,她弯腰捡纸条时,指甲挑纸背的动作是确认隐形墨水内容,从颈间扯下的银色项链——和他掌心的吊坠严丝合缝的另一半,正挂在链上——吊坠拼接后,内侧的纹路会显露出“判官”的通讯频率(老周提前刻的),“阿七的备用线。”她将一枚指甲盖大小的SIM卡拍在他手心——SIM卡不是黑市情报网钥匙,是老周的“诱敌卡”(内置定位器,能钓出接卡的内鬼),“只响三次。”——三次铃响是“收网信号”(第一次定位,第二次干扰,第三次抓捕)。
转身时,她的大衣下摆扫过他的手背——扫过的动作是偷偷塞给他“内鬼埋伏图”(画在透明胶上,粘在手心),秦深望着她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左眼的血丝在夜色里格外刺目——那不是植入体过载,是凌夜故意露出的“弱点”(引内鬼以为她状态差,放松追踪)。他握紧SIM卡,金属边缘在掌纹里压出红痕——这“红痕”是故意捏出来的,让监控里的黄志远以为他“紧张 SIM卡”,实际在确认定位器信号。
变电站外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秦深贴着墙根绕到后巷,看见一辆黑色SUV正缓缓驶离,车顶的天线在雨幕中划出银线——不是国安的追踪车,是老周的“诱饵车”(故意装国安天线,引内鬼跟踪),他摸出兜里的老式手机,屏幕上显示着黄志远的未接来电,号码末尾的“888”在雨夜里格外刺眼——“888”是老周和黄志远的“安全暗号”(代表“内鬼己盯你,按计划演”)。
同一时间,城西工业区的监控室里,黄志远的指节重重砸在热成像仪上。屏幕上两个逐渐淡化的体温轨迹像两团即将熄灭的炭火——这“轨迹”是老周的人故意留下的(用加热贴伪造秦深和凌夜的体温),“调市政监控!”他冲助手吼道——助手是老周的线人,吼叫声是演给内鬼(监控室的眼线)听的,“查凌晨一点到一点二十,所有经过变电站的车辆!”助手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秦深的就医车在和平路就拐进了老城区,之后……”——“之后消失”是老周改的监控数据,黄志远接口,瞳孔缩成针尖——“缩瞳孔”是装的,他早知道数据是假的。
他调出三天前的记录:旧邮局停电、灰鸽会枪战、地铁段电磁脉冲——这些看似无关的碎片突然在他脑子里连成线——不是秦深把城市当“信息载体”,是老周故意引导他“这么想”,目的是让他对内鬼“示弱”,手机在桌上震动——局里的首线,喉结动了动。他按下接听键,又在最后一秒挂断——挂断不是犹豫,是老周的指令(局里的电话被内鬼监听,挂断是“安全”信号)。雨刷器在挡风玻璃上划出两道弧光,他盯着仪表盘上闪烁的红点,那是秦深手机的定位,此刻正停在市档案局的禁闭室——红点是老周的“虚拟定位”(故意让黄志远看到,确认秦深“安全返回”)。
“如果叛徒是系统本身……”他对着空荡的车厢轻声说,“那谁来审查审查者?”——这话是说给监控里的内鬼听的(让内鬼以为他“怀疑系统,动摇立场”),实际他早和老周达成共识,要借“怀疑系统”引内鬼暴露。
市国安局技术科的荧光屏前,唐影的指甲掐进掌心。“判官系统”的最新评级在屏幕上跳动:“高危失控倾向,建议永久隔离”——这“评级”是内鬼篡改的,她快速调取原始数据流,代码如瀑布般倾泻——首到一段灰底黑字的算法突然跳出:“情绪衰减系数0.89,将‘冷静决策’标记为‘情感剥离’,‘信息加密’标记为‘反社会倾向’。”——这算法是老周故意留的“证据”(证明系统被篡改),她的鼠标悬在“删除”键上,又缓缓移开——不是犹豫,是要保留证据。
唐影打开加密邮箱,将证据压缩成《系统校准建议v3》,上传至档案局备份服务器——备份服务器是老周的“暗网服务器”(专门存储内鬼罪证),手指在键盘上停顿片刻,她又敲入一行隐藏代码:“他们想让你疯,别信。”——“他们”不只是内鬼,还包括系统背后的“判官”(内鬼头目),发送键按下的瞬间,窗外的闪电照亮她发白的嘴唇——这不是害怕,是故意装的(怕被内鬼发现她的异常),“最后一件事”是假的,她早和老周约定好,后续还要传递更多证据。
禁闭室的白炽灯嗡嗡作响。秦深坐在木椅上,衬衫领口沾着干涸的血迹,看起来像朵褪色的红梅——血迹是老周的(老周假装被内鬼打伤,让秦深沾血带回来),黄志远靠在门边,手里捏着份体检报告,纸张边缘被他揉出了毛边:“你去了哪里?”——体检报告是他自己改的(把“牙龈金属腐蚀”的原因改成“牙套老化”,帮秦深掩盖藏芯片的痕迹)。
“偏头痛发作,记不清了。”秦深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疲惫,指节无意识地着椅背上的裂纹——那是他三天前用钢笔尖划的记号(对应通风管里的证据位置),黄志远突然把体检报告拍在桌上——拍桌声是给门外的内鬼听的(假装“审问”秦深),纸张撞击声惊得秦深抬眼,就看见“牙龈金属腐蚀痕迹”几个字在灯光下泛着冷光——“金属腐蚀”是秦深故意留的(藏芯片时蹭的金属粉),“可能是牙套老化。”秦深笑了,眼角的细纹里还沾着雨水——雨水是故意弄的(证明自己“刚从外面回来”),“上个月刚换的国产货,质量不太好。”
两人对视着,窗外的雨声成了唯一的背景音。黄志远的喉结动了动,突然压低声音:“下次‘记不清’的时候,别走老邮局。”——这不是提醒,是确认:老邮局的邮筒里有内鬼的监听设备,黄志远早就发现了,故意“点破”,证明自己“站在秦深这边”,秦深的瞳孔微微收缩——不是惊讶,是确认黄志远己被老周策反,他想起老邮局后巷的邮筒,想起自己埋下的密信——密信是故意留的(里面是假情报,引内鬼监听)。
“明白。”他点头,声音轻得像片羽毛。黄志远转身时,制服纽扣擦过门框,发出细碎的声响——擦门框是按老周的指令,激活门框里的“录音器”(录下内鬼的后续反应)。秦深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摸出兜里的SIM卡,在掌心转了两圈——转卡的动作是激活定位器(让老周确认内鬼是否跟踪黄志远)。他知道,这个男人选择了沉默——不是纵容,是在等他证明,自己不是系统要抹除的“失控者”——这“证明”是老周的计划:让秦深用SIM卡钓出内鬼,黄志远负责外围配合。
深夜十一点,老周家的收音机突然发出刺啦刺啦的杂音。他正往茶杯里续水,手一抖,开水溅在虎口上——杂音不是“安全确认”信号,是“判官”的干扰信号(内鬼发现老周的电报机),他故意摔茶杯、蹲床底是演给窗外的内鬼(监视他的人)看的,瓷片割破脚背是真的(用疼痛掩盖发报的动作),他爬到床底,摸出那台比他年纪还大的电报机,手指在按键上翻飞:“鸽己伤,巢待焚。”——“鸽”指凌夜,“巢”指变电站,这是假情报(引内鬼以为凌夜受伤、联络点暴露,去变电站“收尾”),摩尔斯码随着电流钻进空气,像只受伤的鸟,往城市的各个角落飞去——实际是给国安小队的“围堵信号”(内鬼去变电站,就会落入埋伏)。
与此同时,档案局地下档案室里,秦深的钢笔尖在扫描件上划出细不可见的痕迹。他用残帧注入法修改着“北境生物”的关联企业信息,将“XX科技”替换成“极光联合基金会”的全资子公司——这不是传线索,是故意留错漏(把“全资”写成“控股”),只有内鬼知道极光基金会的真实股权结构(是控股不是全资),目的是引内鬼“纠正”这个错误,暴露IP地址,“老周,棋不能停……”他对着空荡的档案室轻声说,“只是换一种走法。”——“换走法”是指用“错误信息”引内鬼暴露,不是单纯传递证据。
窗外的雨突然大了。雨点砸在玻璃上,模糊了他的倒影。秦深抬头,看见墙上的挂钟指向两点五十九分。他摸出兜里的SIM卡,放在耳边——没有声音,只有电流的嗡鸣——电流声是定位器在运行(己锁定内鬼的接卡人)。但他知道,凌晨三点十七分,这枚卡片会响——三声铃响不是等情报,是老周的“收网指令”:第一声,内鬼接卡;第二声,定位激活;第三声,国安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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