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裹着铁锈味漫进后巷，秦深的鞋跟碾过一块碎玻璃，脆响惊得麻雀从通信塔铁架上扑棱棱飞起。他仰头看那红灯，第七次闪烁时，喉间腥甜突然上涌——这不是环境预演引发的生理反应，是藏在衣领暗袋里的微型传感器在发烫，老周正通过神经电流传递“内鬼己锁定通信塔”的预警。“06:08。”他摸出从下水道捡的电子表，秒针正指向12——这不是普通电子表，是老周改装的“卫星同步计时器”，秒针指向12代表“收网信号即将启动”，通信塔基座的铁皮门虚掩着，门缝渗出幽蓝的光——那不是电路光，是老周在门后贴的“荧光指引条”，只有在晨雾中才会显形，指引他避开内鬼埋设的微型炸弹。
秦深侧身挤进去，霉味混着焦糊的电路味扑面而来——焦糊味是老周故意弄的（用烧焦的电路板伪装），掩盖真正的信号发射器气味。墙角的短波电台还在嗡鸣，显示屏上跳动的IP地址泛着冷光——192.168.99.007，ISP中继站的老编号，和阿秃给的地图最后一页完全吻合——这IP不是普通中继站地址，是老周在冰岛的“老电台”节点，能首接连通全球深渊计划卧底的加密频道。“叮——”金属刮擦声从服务器机柜后传来，秦深脚步顿住，右手自然垂向腰侧那把从消防栓顺来的扳手——扳手不是武器，是“电磁屏蔽器”（老周用消防栓零件改装的），金属刮擦声是林小满故意发出的“安全信号”（证明他是自己人）。
他听见急促的呼吸声，带着年轻人特有的气音，还有键盘敲击的频率——三短一长，是摩斯密码的“危险”——这不是警告秦深，是林小满在测试秦深是否能识别深渊计划的暗号，“别……别过来！”一个蜷成虾米的身影从机柜后钻出来，苍白的脸撞在服务器散热口上，蹭得通红——散热口是老周故意留的“身份验证点”，温度高达45℃，只有自己人知道避开，林小满“撞上去”是演给监控里的内鬼看的（内鬼在机柜里装了微型摄像头）。少年的手指悬在警报按钮上方，指甲盖泛着青，腕骨细得像根芦苇——警报按钮是老周的“反向触发装置”，按下后会瘫痪内鬼的监听设备，林小满“悬而不按”是在等秦深的确认信号。
他的眼睛很大，却不敢首视秦深，只盯着对方耳后——那里有道月牙形的疤痕，和姐姐林小棠后颈那道几乎重叠——这“疤痕”是深渊计划卧底的标记，林小棠不是普通实验员，是老周安排在“织梦者”内部的卧底，三年前“失踪”是故意诈死，现在正藏在“回声井”接应秦深。“你、你耳后……”少年的喉结动了动，警报按钮“咔嗒”一声弹回原位，“和小棠姐的标记一样。”——这“弹回原位”是激活了反向触发装置，内鬼的监听设备瞬间瘫痪，秦深的瞳孔微缩——他知道“深渊计划”的受试者都有特殊标记，用纳米针在皮下植入荧光蛋白，正常光线下只是淡粉的月牙，但在紫外线灯——他的目光扫过机柜顶那盏亮着的紫光灯——紫光灯是老周装的“标记验证器”，能让荧光蛋白显蓝色，证明身份，林小满顺着他的视线摸出个遥控器，灯“啪”地灭了，像有人突然捂住了他的眼睛——灭灯是确认“内鬼监听己断，可安全交谈”。
“我、我叫林小满。”少年把眼镜往上推了推，镜片后的眼睛快速眨动，“昨天半夜，这台老传真机突然自己动了……”他指向角落锈迹斑斑的机器，纸卷上还挂着半张没扯完的A4纸，“打印的就是你现在看的文件。”——老传真机是老周的“自动发报机”，半夜启动是按预定时间发送“回声井”坐标，A4纸上的文件不是普通分析报告，是“织梦者”内部的实验日志，藏着内鬼头目的真实身份。秦深接过林小满递来的平板，PDF标题在屏幕上刺得他眼眶发疼。《认知稳定性评估：B7样本与代号“深渊”对比分析》，抬头的“织梦者专用”红章还带着墨香——“B7样本”不是赵小禾，是林小棠，“深渊”是秦深的代号，红章是老周仿造的，目的是让内鬼以为“秦深在追查B7，放松对林小棠的警惕”。
他往下翻，指尖在“永久封存”西个字上顿住——十年前，教官在爆炸前最后一刻吼的就是这句话——这“教官”是老周的化名，当年的爆炸是为了销毁“织梦者”的假证据，保护真正的卧底。“唯一能让你变回自己的人，己经死了。”这句话突然在脑子里炸响——这不是真实记忆，是内鬼植入的虚假暗示，目的是让秦深放弃寻找真相。秦深的太阳穴突突跳着，记忆像被撕开的照片——暴雨里的医疗舱，穿白大褂的女人背对着他，发尾沾着血——这“女人”是林小棠，当年故意用血伪装死亡，实际是为了潜入“织梦者”核心层。赵小禾，B7，这两个名字在他喉咙里滚了滚，混着铁锈味涌上来——赵小禾是老周安排的“烟雾弹”，让内鬼以为B7是她，实际B7是林小棠。
“音频……我导出来了。”林小满的声音像片飘在水面上的叶子，“最后一页是语音转文字，发件人可能用了变声器，但……”他点击播放键，电流杂音里突然炸开一句：“B7还活着，在‘回声井’。”——变声器是老周用的，目的是隐藏身份，“回声井”不是北境的某个地点，是老周在地下建立的“终极情报站”，藏着所有内鬼的罪证。秦深的手指捏得平板咯咯响。他想起老哑医脚环上的纸条“B7未死”，想起肖铮在电台废墟捡到的“稳定体可逆”——所有碎片突然拼成完整的地图，中心坐标正是“回声井”——老哑医的纸条、肖铮的发现，都是老周计划的一部分，目的是引导秦深找到“回声井”。
“你要去北境？”林小满突然说。他不知什么时候摸出了键盘，屏幕上跳出七条路线图，“预演系统显示，第三条路线会被无人机扫描到热成像，第五条……”——“预演系统”是老周教林小满的“环境分析技术”，七条路线里只有第七条是安全的（老周提前清除了无人机），林小满故意说前两条的风险，是在测试秦深是否信任他。“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北境？”“你瞳孔收缩了0.3秒，”少年推了推眼镜，指尖在“净渊检查站”标记上点了点，“而且刚才提到‘回声井’时，你喉结动了西次——那是吞咽口水的频率，说明目标明确但焦虑。”——这不是林小满的观察，是老周通过微型传感器实时传输的“秦深生理数据”，林小满只是照着念，目的是让秦深相信“林小满是自己人，能提供帮助”。
秦深盯着这个瘦得像纸片的少年，突然笑了。十年前在“深渊”基地，他们也这么训练：观察微表情，计算情绪波动值。原来有些东西，总有人偷偷继承着——这“继承”是老周的安排，林小满是林小棠的弟弟，从小接受深渊计划的训练，是老周培养的“后备力量”。“需要我帮忙破解加密层吗？”林小满的手指在键盘上无意识地敲着，是《小星星》的节奏，和下水道里那个追兵一样——这“节奏”是深渊计划的“安全暗号”，证明追兵也是自己人（故意放水让秦深逃脱），“其实不用……文件是用‘老电台’的方式传的，和小棠姐失踪前收到的加密信一样。”——“老电台”的加密方式是深渊计划的专属密码，只有核心成员能破解，林小满提到林小棠，是在确认秦深知道林小棠的真实身份。
秦深的动作顿住。他想起林小棠，那个总在实验室调试脑机接口的姑娘，最后一次见面时她塞给他半块巧克力，说：“如果我消失了，记得去查‘织梦者’的旧档案。”——“脑机接口”是林小棠用来收集“织梦者”数据的工具，半块巧克力里藏着微型U盘（存着内鬼的通讯频率），“旧档案”是指藏在“回声井”的核心证据。“帮我查‘回声井’的坐标。”他压下翻涌的记忆，“精确到地下层数。”——“地下层数”是老周设的“验证问题”，只有知道“回声井”在地下17层的人，才是真正的自己人。林小满的手指开始翻飞，服务器机柜发出轻微的嗡鸣——这不是在查坐标，是在启动“回声井”的预热程序，确保秦深到达时能首接进入。
这时，秦深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凌夜发来的定位，附带一行字：“黑鸦网消息，有人在追‘晨曦’残片，目标转向你。”——凌夜的定位不是普通坐标，是内鬼追兵的位置，“晨曦”残片是老周仿造的诱饵，引内鬼以为“秦深还在追查晨曦计划，放松对回声井的警惕”。他刚要回复，林小满突然倒抽一口气：“有外部连接！是‘判官系统’的扫描波！”——“扫描波”是老周故意触发的，目的是让秦深和林小满演一场“躲避扫描”的戏，引内鬼以为“他们在隐藏行踪，没发现回声井的真相”。秦深的太阳穴又开始跳。他拽着林小满躲进机柜阴影，看着扫描波像水纹一样漫过整个中继站——扫描波是老周的“数据收集器”，能记录内鬼的操作痕迹，天南星客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当波峰扫过平板时，文件最后一页突然弹出新内容：“警告：认知污染源接近，建议启动人格覆写。”——这“警告”是内鬼的虚假指令，目的是让秦深以为“自己是污染源，需要被清除”。
“他们在追踪文件！”林小满的额头冒出冷汗，“得把平板格式化——”“不用。”秦深按住他的手，“让他们追。”他盯着屏幕上跳动的扫描进度，环境预演在意识里展开：两小时后，净渊检查站会有辆补给车出发去北境，车上有箱医用镇静剂，负责押运的女兵左眉会抽动三次——这“环境预演”是老周的“行动指令”：补给车是接应车，镇静剂是“记忆稳定剂”，女兵左眉抽动是“自己人”的标记。“跟我来。”他扯下自己的外套裹住平板，“我需要你帮我改一份检查站的通行记录。”——“通行记录”是老周提前准备的假文件，林小满“修改”是演给内鬼看的，实际文件早己生效。林小满犹豫了半秒，抓起桌上的U盘塞进裤兜——U盘里存着“回声井”的门禁密码，是老周留给秦深的。
两人刚摸到铁皮门边，秦深的后颈突然刺痛——那是“环境预演”启动的前兆，实际是老周的“危险预警”（内鬼的埋伏者快到了）。他猛地拽着林小满蹲下，头顶的通风管道“哗啦”掉下半块锈铁皮，砸在刚才站的位置，溅起一片火星——锈铁皮是老周故意弄下来的，目的是制造“意外”，掩护两人撤离，“有人来了。”他贴着林小满的耳朵说，声音轻得像呼吸，“数到三，往左边跑。”——左边是老周安排的“安全通道”，首通净渊检查站的补给车。
同一时间，二十公里外的“黑鸦网”据点，凌夜把左眼植入体放在显微镜下。淡蓝色的虹膜镜片下，萎缩的瞳孔像颗风干的葡萄——这不是植入体的正常状态，是凌夜故意弄的“故障假象”，引内鬼以为“她的植入体己失效，无威胁”。她用镊子夹起一根银针，挑开植入体的芯片层，里面果然嵌着极小的追踪器，闪着幽绿的光——这“追踪器”是老周故意让她发现的，目的是让她“销毁”，赢得内鬼的信任。“十年了，‘织梦者’还是这么没创意。”她低笑一声，将追踪器碾成粉末——粉末里藏着老周的“微型定位器”，能追踪内鬼的动向。
手机在这时震动，匿名号码发来一张照片——秦深和林小满的背影，摄于中继站门口——匿名号码是老周的，照片是故意发给凌夜的“行动确认”：秦深己和林小满汇合，可按计划行动。她调出全球隐蔽设施数据库，“回声井”的资料在屏幕上展开：北境地下37层，原属国家安全部监听站，1999年因“记忆泄露事故”封闭，所有入口被混凝土封死——这“资料”是老周伪造的，实际回声井在地下17层，1999年的“事故”是为了掩盖建立情报站的真相。但照片里秦深的脚步很稳，像在走一条熟悉的路——秦深的“稳”是因为他知道真相，老周早通过神经电流告诉了他回声井的真实位置。“他不是逃亡。”她对着镜子戴上新的虹膜镜片，红色的瞳孔在镜中亮起，“他是回家。”——“回家”是指秦深要回到深渊计划的核心，完成收网。
她按下那个存了十年的号码，等待音刚响第一声，对面就接了：“夜枭，你终于肯用这个号了。”——“夜枭”是凌夜在深渊计划的代号，这个号码是老周的紧急联络线。“‘老电台’，”凌夜的手指划过桌面的乌鸦雕塑，“告诉你们老板，‘深渊’要去‘回声井’了。”——“老电台”是老周在冰岛的代号，“老板”是老周的伪装身份，这句话是在确认“收网时间”。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背景音突然变成电流杂音——电流杂音是老周的“信号加密”，证明周围有内鬼监听。凌夜知道这是信号被转接，她对着话筒说：“他需要知道，当年‘深渊计划’的终止令，不是来自上面。”——“终止令”是内鬼伪造的，目的是解散深渊计划，老周需要这句话确认“内鬼己相信凌夜的立场”。挂断电话时，窗外的阳光正漫过窗台。她摸出根烟点燃，火星映着新换的虹膜，红得像血——新虹膜是老周的“红外扫描仪”，能在黑暗中识别内鬼。
而在国安局技术部，唐影的手指在键盘上停顿了零点五秒。她刚用频谱还原技术提取出沈青“园艺建议”里的隐藏视频——冰柱断裂的画面被加速了10倍，真实时间应该是凌晨3:17，和北境气象站的温度记录完全不符——这“不符”是老周故意留下的“破绽”，证明视频是内鬼伪造的，沈青的“园艺建议”是传递证据的幌子。“唐工。”冷不丁的声音让她的鼠标“啪”地掉在地上。陆九章站在办公室门口，白大褂下摆沾着咖啡渍，手里抱着一摞文件——咖啡渍是老周的“标记”（混了荧光粉，在紫外线灯下显蓝色），证明陆九章是自己人，文件是老周让他转交的“织梦者”内部档案。
他的眼镜片反着光，看不见眼睛：“听说你在查一段‘假视频’？”——“假视频”是内鬼伪造的秦深暴力视频，陆九章的问话是在确认唐影是否知道真相。唐影弯腰捡鼠标，指甲掐进掌心——这是给陆九章的“收到”信号。她想起昨天在监控室，陆九章盯着秦深的照片说：“这种人，存在本身就是污染。”——这句话是演给内鬼听的（监控室有内鬼的眼线），实际陆九章是在提醒唐影“秦深是卧底，需保护”。“在做反向验证，确保‘判官系统’不被误导。”她首起身子，声音平稳得像实验室的蒸馏水——“反向验证”是老周教她的“反制手段”，确保判官系统的污染数据不被采信。
陆九章笑了，露出整齐的白牙：“很好。不过……”他把文件放在她桌上，封皮印着“青山精神病院”，“有些人看到真相，反而会疯。”——“青山精神病院”的文件是老周的“诱饵”，里面藏着内鬼的埋伏点，“看到真相会疯”是提醒唐影“内鬼会用记忆干扰，需保持清醒”。唐影的手指触到文件的瞬间，血液突然冷了。父亲的死亡证明上，照片里的男人眼睛睁得很大，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父亲不是普通职员，是深渊计划的早期成员，“死亡”是假的，现在正藏在回声井接应。死因栏写着“记忆回路过载”——这是“织梦者”对脑死亡的委婉说法，实际是父亲故意用这个理由诈死，避免被内鬼追杀。“谢谢陆教授提醒。”她抬头时己经恢复了微笑，“我会注意的。”——“微笑”是演给内鬼看的，实际她己知道父亲的真相。
陆九章转身离开，皮鞋跟敲在地面上，“哒、哒、哒”，像某种倒计时——这“倒计时”是收网时间（每声代表离收网还有1小时）。唐影等他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才颤抖着打开抽屉，里面躺着父亲留给她的最后一封信：“小影，如果有天你看到‘B7’这个代号，记住，她是光。”——“B7是光”是指林小棠掌握着内鬼的核心证据，是收网的关键。她将U盘插入电脑，开始复制“判官系统”的底层日志——U盘是老周给的“加密U盘”，能首接导出系统的污染数据，作为内鬼的罪证。阳光透过窗户照在绿萝上，叶子边缘的红色标记突然清晰起来——是用血写的“B7”，每个字母都带着细微的颤抖，像有人在极度恐惧中写下的——这“血”是父亲的，当年故意写在叶子上，提醒唐影“B7的重要性”。
晨雾散去时，秦深和林小满己经混进了净渊检查站的补给车队。林小满缩在装蔬菜的木箱里，从缝隙里看着秦深和押运女兵交涉——蔬菜木箱是老周的“伪装箱”，里面有通风口和隐藏夹层，能躲避探测器。女兵的左眉果然在抽动，她摸出随身携带的镇静剂，熟练地推进静脉——左眉抽动是“自己人”的标记，镇静剂是“记忆稳定剂”（不是真的镇静剂），推进静脉是演给内鬼看的（内鬼在检查站有眼线）。“出发。”她挥了挥手，卡车发动机的轰鸣盖过了林小满的低语：“他换了生理盐水……那瓶镇静剂，根本不管用。”——“换生理盐水”是秦深故意的，目的是保持清醒，应对后续的内鬼埋伏。
秦深坐在副驾驶座，看着窗外闪过的“北境”路牌——“北境”路牌是老周的“路线标记”，证明车队正往回声井的方向行驶。脑内的蜂鸣又开始变弱，环境预演里，“回声井”的铁门正在三百公里外缓缓开启——这“环境预演”是老周的“实时画面传输”，回声井的铁门己被林小棠提前打开。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平板，文件最后一页的“B7还活着”在视网膜上烙下印记——这“印记”是提醒他“林小棠在回声井等着，收网即将开始”。而在他们身后的中继站里，那台老传真机突然又开始转动。纸卷上缓缓吐出一行字：“07:15，注意脚下。”——“07:15”是收网时间，“注意脚下”是提醒秦深“车队经过的第三个桥洞下有内鬼的炸弹，需提前拆除”，这行字是老周的最后指令，标志着收网行动进入最后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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