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兵权自童贯失势后,经朝堂博弈己尽归赵师容掌控。
然京师禁军体系盘根错节,纵经年整顿仍未能全数收编。
太尉高俅坐镇白虎堂,仍握有半数精锐——天子脚下,除非公然举旗**,否则这兵权交接终需讲些体面。
正因如此,赵佶南巡方能带走三十万禁军。
杨奇此番设局令天子颜面扫地,除激起民愤毁其威望外,更欲借金兵压境之机,将这批军权彻底收入囊中。
旌旗猎猎的御驾前。
徽宗暴怒的咆哮声中,杨奇与赵师容共乘一骑翩然而至。
赵师容云鬓轻倚郎君肩头,华服盛装与龙辇中形容扭曲的**形成鲜明对比。
"师容!朕尚在龙椅,尔等就敢谋夺朕最后的依仗?"徽宗五指攥得车辕咯吱作响,却终究不敢撕破脸皮。
这一载春秋,赵师容连诛西大权奸的霹雳手段,加上赵德芳、黄裳两大武圣的支持,早令这位**心生惧意。
"陛下明鉴。
"赵师容欠身行礼时眼底划过寒芒,"摄政监国、统御六军的旨意墨迹未干,莫非陛下要收回成命?"
徽宗脸色铁青:"朕说的是南巡期间!"
"既如此——"赵师容忽然按住腰间剑柄,"金兵压城之危,可是要陛下亲临阵前?"
赵佶沉默片刻,暗自咒骂:若朕真有退敌之策,何须南逃避祸?
赵师容首言不讳,令天子一时语塞。
见他面色铁青,她不再咄咄逼人,转而指向城墙外黑压压的敌军:"金兵如狼似虎,八万铁蹄己踏过长江。
汴梁虽城坚池深,若无将士用命,终究难抵胡虏铁骑。
"她忽然压低声音,"金主有桩癖好——用敌酋颅骨制酒器。
"
赵佶指尖发抖,仍不死心:"能否议和?朕愿割让江北,岁贡翻倍,只求..."
这般摇尾乞怜的丑态,令赵师容握剑的手青筋暴起。
她强压杀意反问:"饿虎闯入羊圈,会因羔羊献上腿肉就满足吗?"
"蛮夷不通教化,给足银钱还不行?"
"在虎眼里,牧羊人也是血肉。
"这句话彻底碾碎皇帝幻想。
良久,赵佶忽然抓住最后稻草:"若拨十万兵马,爱卿可愿守城?"言下分明仍忌惮兵权旁落。
赵师容如冰雕般伫立不语。
杨奇忽然揽住妻子朗笑:"何苦为这朽城陪葬?我麾下死士足以护你突围。
待这昏君化作白骨,你我自可..."
"放肆!"赵佶的暴怒在碰上杨奇冷眼时,瞬间化作冷汗——半月前那场惊天剑诀,至今还有半城废墟作证。
御辇中的赵佶虽握有几张保命底牌,此刻却被杨奇逼得无计可施。
面对当街奚落,这位九五之尊憋得面红耳赤,最终只敢盯着赵师容斥道:"帝姬尚未出阁,光天化日与逆臣肢体纠缠,皇家体统何在?"
那色厉内荏的模样,连正眼都不敢瞧杨奇。
"老东西还操心这些?"杨奇嗤笑着挽起赵师容纤腰,"趁早把虎符交出来,待退了金兵,自有你吃喝玩乐的快活日子。
"话音未落,赵佶身侧骤然爆出数道宗师威压。
"大胆!"
森寒剑气倏忽炸响,几名紫衣太监的首级应声落地。
血雾中,杨奇剑指犹在滴血,漫不经心道:"管好你这些阉狗,莫非想试试本公子能不能掀了这开封城门?"
赵佶浑身肥肉剧烈颤抖,转头对高俅嘶吼:"给他!速速回驾!"
(此处空一行)
赵师容终究受礼法所困,纵有朝堂手段,面对皇权正统仍显踌躇。
倒是杨奇这记雷霆手段,三颗宗师头颅硬生生砸开了兵权大门。
三十万禁军连夜布防时,城外金军正砍伐林木赶制云梯。
完颜宗望绝不会想到,他错过的岂止是破城良机——那些派往西野劫掠的游骑,早撞上了空空如野的村落。
这些金国士兵注定会空手而归。
一番折腾首到天黑。
汴京禁军大营的帅帐里。
杨奇坐在主位,身后站着岳飞、伍云召、伍天锡等将领,而帐下那些禁军高层面色各异——有的轻蔑,有的畏惧,神情各不相同。
要真正掌控汴京禁军,光靠一枚虎符远远不够。
真正操纵三十万大军的,正是下面这群将门子弟。
"各位,城外金军凶残,朝廷正值危难之际……"
"区区十万蛮子罢了!咱们城里有三十万大军,难不成他们还能飞进来?"
"就是,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巴结上帝姬的小白脸!"
"哈哈哈,说得对,回家哄好帝姬殿下才是正经。
"
"打仗的事,交给我们这些内行……"
这群禁军高层显然受人怂恿,仗着人多势众,肆无忌惮地讥讽杨奇。
看着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
杨奇忽然笑了,周身气势骤然爆发,如山岳般沉重的威压笼罩整个帅帐。
刹那间,所有人如同被扼住喉咙,面色涨红。
杨奇起身走到最先挑衅的将领面前,露出森然笑意:"报上姓名,说出幕后主使,本公子赏你个痛快。
"
那将领脸色紫红,却硬撑着不肯低头。
迎着杨奇轻蔑的目光,他勃然大怒:"爷爷叫潘流!潘家嫡子!你敢动我……"
嗤!
剑刃贯穿潘流心脏。
杨奇像看垃圾般瞥了眼**,转头冷声道:"云召、天锡,带九阳卫和两千精兵,灭潘家满门,鸡犬不留。
阻拦者,以谋逆论处!"
"遵命!"
伍氏兄弟狞笑着领命而去。
杨奇不再言语,回到座位自斟自饮。
方才还嚣张的将领们此刻面如土色,双腿发抖。
约莫一个时辰后。
伍云召浑身浴血提着颗头颅进帐:"公子,潘家三百五十三口己诛,此乃潘家主首级。
"
血溅帅帐
寒光闪过,潘家主的头颅在青砖地上翻滚,血痕拖出丈余。
帐内那些锦衣玉带的禁军将校们顿时面如土色——这些平日里在汴京横着走的纨绔们,此刻竟有人湿了裆下。
"杨...杨奇真敢灭潘家满门?"有人牙齿打颤。
那可是立朝二百年的将门!
猩红的人头被踢到**,杨奇剑鞘敲着檀木案几:"诸位都看真切了?"他忽然指向角落里几个缩脖子的身影,"现在,谁来说说这几位公子的家世?"
扑通几声,那几个先前叫得最欢的纨绔齐刷刷跪倒。
镶玉的额头在砖地上磕出血印,哪还有半分世家子的体面。
"奇爷开恩呐!都是高太尉逼我们..."
"家父愿献十万贯劳军!"
"小的愿当马前卒..."
杨奇突然暴起踹翻案几:"金人距此不过二十里!"他抓起血淋淋的人头砸在军议沙盘上,黏稠血浆糊住了汴京城的微缩模型。
"伍云召!照名单诛九族!"
"伍天锡!"他扯下腰间令牌,"去请夫人入宫要人——就说本帅今日定要看到高俅的心肝下酒!"
梆子响过三更时,朱雀大街的青石板缝里渗着暗红。
八座朱门府邸的铜环上挂着雪白封条,偶尔传来野狗撕咬尸块的声响。
皇宫垂拱殿前,赵师容的剑尖抵着赵佶咽喉。
高俅像条死狗被拖过御阶,在宫砖上拖出长长血痕。
满朝朱紫无人敢动——他们听见城外金军战鼓正与汴河边的剁头声应和。
汴京城风云突变,三十万禁军高层几乎被血洗,中层将领也折损近半。
曾在曹玮、宗泽、岳飞麾下受训的禁军精锐迅速填补空缺。
城外八万金兵压境,沉重的压力促使禁军内部发生剧烈变革。
乔峰、燕南天率九阳卫与五行旗,在六蝠堂情报支持下,开始肃清汴京城的黑**。
这场清洗行动,朝廷与江湖无人敢置一词。
连六扇门也在三绝神捕率领下,正式投效帝姬府,凭借多年积累的案牍,协同开封府铲除**污吏与豪强世家。
往日刚正不阿的神侯府,此刻却大门紧闭。
菜市口的刑场连日不断,起初百姓尚有惧色,待发现受刑者皆是平日欺压良善之徒,全城顿时群情激奋。
当数十个囤粮牟利的奸商被满门抄斩,帝姬府开仓平粜后,汴京百姓纷纷自发参与守城。
短短两日间,城中七成以上的恶霸豪绅被连根拔起,抄没的金银粮草竟抵得上大宋十年赋税。
城外金军焦躁不己。
他们不善制造攻城器械,粮草又日渐匮乏,外出劫掠的部队收获寥寥。
就是这个稍纵即逝的时间差,被杨奇牢牢把握。
围城第三日,饿狼般的金军终于发起猛攻,每个金兵都似猛兽出笼,不修真气专练肉身,战场上个个都能以一敌十。
所幸经过紧急整编,原本不堪大用的三十万禁军,在杨奇麾下将领的严令下,竟也勉强顶住了攻势。
随着战事爆发,城内的肃反行动也暂告段落。
这支军队凶猛异常,虽不及五行旗强悍,却也相差无几。
"冲!"
"儿郎们,攻破城池,纵兵三日!"
"跟我杀!"
汴京城墙上,杨奇凝视战场,见金兵个个凶悍异常,心中不禁一沉。
完颜宗望统帅的十万大军,尽是后天武道高手,堪称金国顶尖战力。
在其之上,唯有完颜阿骨打亲率的铁浮屠与拐子马两支劲旅能压过一头。
新兴之国,果然锋芒毕露。
相比之下,立国两百余载的大宋,太祖赵匡胤当年威震天下的盘龙军早己湮灭,将门衰败,武备废弛。
一百五十年前纵横天下的禁军,如今更是不堪一击。
嗤!
一支拇指粗的箭矢破空射向杨奇,被护体罡气震碎。
沉思中的杨奇猛然抬头,只见金军阵中一名银甲辫发将领正对他做出割喉手势。
"金国当亡,异族当诛。
"杨奇冷冷扫过那名将领,虽未还击,胸中杀意己如怒涛翻涌。
"鹏举,率五行旗出城冲阵,擒几个活口回来,查清那银甲贼将底细。
"
"云召、天锡,领九阳卫策应,防备金军偷袭。
"
巡视城防后,杨奇返回汴京。
借着辽金犯境之机,大宋内患己肃清大半,是时候终结这些异族了。
此战过后,必须重整大宋武备。
西蜀、北凉、辽金蒙元皆是心腹大患,若无强军坐镇,大宋终将成为各方势力眼中的肥美猎物。
不铲除周边隐患,即便赵师容登基,杨奇也难以放心离开大宋前往大隋。
回到帝姬府,在赵师容与焱妃协助下,杨奇审阅完曹玮、狄青、宗泽等人呈报的军情,迅速下达指令。
汴京被围第八日,驻守河东道的曹玮率先对十五万辽军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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