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安的手在袖中紧握成拳,沈南卿见状赶紧打圆场,“阿越,你刚回来先去休息,过几日我让母亲做了给你送去。”
韩骁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向谢辞安行了一礼,“谢陛下,那臣先告退,静候阿卿的好消息。”说罢,大踏步走出殿门。
谢辞安看着韩骁离去的背影,气不打一处来,转头对沈南卿抱怨道:“他还真是得寸进尺!”
沈南卿笑着安抚他:“陛下莫气,不过是块点心罢了。”
谢辞安又将沈南卿紧紧抱住,“你只能对朕一个人好。”
沈南卿无奈又宠溺地笑了,“好好好,只对你好。”
在谢辞安登基后的第三年——
沈南卿体内的毒素终于代谢干净了,据林青之所言:“虽然沈大人体内毒素己除,但早二十余年腐蚀身体太久,日后还需仔细养护……”
谢辞安:“只要没了毒素,朕便放心了。”小心翼翼地牵起沈南卿的手,眼底的宠溺快要溢出来了。“日后朕定会让太医院好好调养你的身体。”
沈南卿轻笑一声:“陛下,下雪了……”
谢辞安听到沈南卿的话,转头看向窗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是啊,又下雪了……”回忆起初遇时的情景,感慨万千:“南卿,陪朕去赏雪可好?”
沈南卿:“倚梅苑的花应该都开了……”从衣橱里拿出一件赤色的狐裘,还是那年狩猎时谢辞安应允给沈南卿的那件。
谢辞安亲自为沈南卿系好狐裘的带子,又将自己的披风解下系在沈南卿外面,而后与他十指相扣。“那便去倚梅苑,想必雪中梅花的景色别有一番韵味。”
倚梅苑——
谢辞安牵着沈南卿的手漫步在梅苑,梅花傲雪绽放,美不胜收。“南卿——”折下一只梅花递给沈南卿。“这梅花可还如当年那般?”
沈南卿笑看着谢辞安:“比当年……还美。”心想着过去,或多或少都是带着利用谢辞安的心境接近他的,现在则是……两情相悦。
谢辞安听到沈南卿的回答,心中一喜,将他拥入怀中。“在朕心中,这梅花再美也比不上你。”低头轻嗅沈南卿的发丝,眸中满是深情。
梅花映雪,雪夜之间彼此皆是对方眼中唯一绝色。
如此良辰美景,令人心醉。
谢辞安:“南卿——”忍不住低头轻吻沈南卿的眉心。“朕真希望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
沈南卿:“陛下……我们还有未来。”
谢辞安:“是啊……”眼底的柔情似水,将沈南卿拥得更紧,仿佛要将他揉进身体里。“我们还有很长的未来,朕会一首陪着你。”
几月后的早朝——
朝堂上,几位老臣又开始旧事重提。
“陛下,如今您登基多年,后宫尚虚,立后纳妃之事刻不容缓啊。”一位白发苍苍的大臣率先开口,其他老臣也纷纷附和。
谢辞安眉头紧皱,正欲开口反驳,沈南卿站了出来,他神色淡然,不卑不亢道:“诸位大人,陛下心系天下,如今朝政初稳,当以国事为重,立后纳妃之事,还望再缓。”
老臣们却不依不饶,其中一人冷哼道:“沈大人莫不是怕陛下立后,影响了您的地位?陛下岂能因一人而荒废了皇家子嗣大事。”
谢辞安面色一沉,眼神冰冷地扫视着群臣,心中涌起一股杀意。“朕的事,何时轮到你们来质置喙?”目光落在沈南卿身上,眼神瞬间变得温柔。
沈南卿低眸不语,眼底似有一闪而过的难过情绪,随即恢复成平日淡然清冷的模样。
韩骁不语,只是一昧瞪着那群裹脑的老东西。
谢辞安注意到沈南卿的神色变化,心中一紧,上前一步将沈南卿护在身后,声音冷冽如冰:“朕与沈相情投意合,此生有他足矣,立后之事,无需再议!”
老臣们见谢辞安态度强硬,却仍不肯罢休。
为首的老臣扑通一声跪下,声泪俱下道:“陛下,江山社稷不可无后啊,沈相为男子,无法为皇室开枝散叶,这关乎我朝国运,还望陛下三思。”其他老臣也纷纷跪地,场面一时僵持不下。
谢辞安怒极反笑,眼神阴鸷地盯着那老臣。“哼,照你这么说——”语气森寒刺骨,暗藏着警告的意味。“朕的后嗣非得是女子所出?”
为首的老臣心中暗自思忖道:不然还能怎样呢?他眉头微皱,似乎对眼前的状况感到颇为无奈。“可是……可是只有女子才能生育啊……”
谢辞安眼神如刀,狠狠瞪向那老臣,言辞间满是威胁之意。“那朕要是说,朕不在乎后嗣呢?还是说,你在质疑朕的能力?”
那老臣满脸焦急之色,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陛下啊!臣对您忠心耿耿,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陛下的江山社稷啊!绝对没有其他的意思啊!您可不能就这样一意孤行啊!”
不少大臣们也开始纷纷附和,他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似乎都对老臣的话表示认同。
“是啊,陛下,老臣所言极是!”
“陛下,您一定要三思啊!”
“沈相此人居心叵测,必是他蒙蔽了陛下!”
一时间,朝堂之上议论纷纷,变得嘈杂起来。
韩骁嗤笑一声:“陛下如何决断,自有道理……”看向那老臣说道:“您老这是操什么心呢……还是说——”眯起眼睛意有所指道:“‘居心叵测’啊……”
谢辞安心中冷笑,韩骁这话倒是说到了点子上,这帮老东西,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韩将军所言极是——”目光阴翳地扫过群臣。“诸君还是先管好自己吧!”
下朝后——
谢辞安一下朝便迫不及待地拉着沈南卿往寝宫走去,面色阴沉如水。“这帮老东西,真是越来越放肆了!”转头看向沈南卿,眼中满是担忧。“南卿,你没事吧?”
沈南卿面色平淡:“我能有什么事?”
谢辞安停下脚步,双手扶着沈南卿的肩膀,与他西目相对。“别骗朕,朕都看到了,你很难过……”眉头紧锁,眼底满是心疼与怜惜。
沈南卿垂眸:“他们虽各怀心事……但到底也没说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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