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马上就要赶去下一个通告了，我们有机会可以电话联系。”李冠晨递出自己的手机微笑着示意向念。
向念才不会错过这次机会，“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在路上聊。”
李冠晨嘴角弧度淡了下来，他没想过向念会这么穷追不舍，不过他并不害怕向念会做出什么，他清楚地知道向念手里没什么证据。
“那可能就要辛苦向小姐了。”李冠晨迈开步子，朝着自己的助理走去：“那就走吧。”
向念刚想跟上，一下子被柳晓洋拽住了衣袖，她掩住笑，压低声音道：“给我谈言情剧昂。”
向念无奈地望着眼前不太聪明的柳晓洋：“知道了。”随后，匆匆赶了上去。
粉丝在外面站成几排，将门口围的水泄不通，快门声和尖叫声混杂在一起。李冠晨戴着墨镜面带笑容地向大家打招呼。
向念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生怕哪个人认出来自己，再朝自己扔几个臭鸡蛋。
“小心台阶。”
李冠晨先上了车，朝着外面的向念提醒着。
向念瞥了他一眼，又在装。
果然，身后的粉丝传来尖叫声。
“哇，冠晨对工作人员好温柔啊！”
“好羡慕啊。”
首到确定关上车门，粉丝们再也看不到车内的情景时，李冠晨摘下了墨镜换了副表情。
他悠闲地调了座椅，半躺在座椅上望向向念：“什么事？”
“天天装，你累不累？”向念也丝毫不客气。
“哪个明星不装？你都是经纪人了，怎么还能问出这么蠢的问题。”李冠晨从车内拿出一盒口香糖，顺手递给向念一个。
“你那天为什么来Kosmus？”向念拒绝了他的口香糖，严肃地询问道。
李冠晨吊儿郎当地嚼着口香糖，空气安静了几秒后，他抬眼望着身侧的向念：“你是不是跟路行安谈恋爱把脑子谈傻了？”
他敲了敲自己，又指了指向念：“你哪来的资格问我？还当自己是路夫人？”
李冠晨原以为这两句话足以把她气得跳脚，可他细细观察下来，向念脸色依旧平静，反而还扬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来。
“我只是想知道而己，你何必这么激动？”向念望向前方，“我没有资格问你的话，谁有资格呢？”
她又笑眯眯地偏过头望着李冠晨：“路行安样样都压你一头，你很不爽吧？”
李冠晨舔了舔嘴角，轻蔑一笑：“我去Kosmus谈代言，怎么了？”
“你明知道Kosmus准备签了路行安，为什么还要去谈？还是你早就知道那天会有意外发生？”
李冠晨笑意盈盈地望着向念，一副“就算是我又怎样”的表情：“可能就是这么巧吧。”
能在犯了错被揭穿还嬉皮笑脸的，除了温言和李冠晨，向念想不到第三个人。
“还有事情吗？”他将座椅调到了正常位置，身子转向了向念那边。
“你把证据给我，我可以当这件事跟你没关系。”
李冠晨挑挑眉，“你说什么呢。”
车停到了路边，向念下了车。
向念其实有些丧气，对于查清这件事，她没什么方向。她没有刑侦的脑子，也没有强大的人际，只能有一点线索就顺着向上爬。
但这样的线索并不能为向念带来真相。
或许，她真的应该选择放弃。现在的生活也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何必给自己找罪受呢。
向念看了看时间，打了辆出租车去了白泽玉的设计楼。
白泽玉自己的设计楼并不大，外观属于未来科技感，屋内的设计也有着一种寡淡的人机超现代的风格。向念没想到白泽玉竟然喜欢这样的风格。
向念刚想走向前台，身侧便传来白泽玉懒洋洋的声音。“挺准时啊。”
她偏过头，看到白泽玉穿着银色的机械风裙子正靠在墙边，快要和设计楼的风格融为一体。
“跟我来吧。”
向念跟着白泽玉来到最里面的工作室，门虚掩着，她透过门缝看到了里面还有一个人。
“哥！看我带谁来了？”
白泽尘听着声音便欣喜地抬起头，眼见着那喜悦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你说请的大师，就是她？”
“惊喜吧。”白泽玉把向念推到前面，“你和我哥一起帮我吧，我的基础设计稿己经画好了，主要就是细节了。”
白泽尘不耐烦地站起身，“你再想赢第一名，也没必要病急乱投医吧？”
白泽玉听到哥哥的语气凶了些，她立马换了副脸色，不爽地看着白泽尘：“那我找谁？”
白泽尘看着向念感觉此刻的空气都被污染了，他强挤出笑容：“哥哥再给你找一个厉害的可以吗？”
“你要是真有用的话，我早就拿第一了。白泽尘，你们两个好好合作，一切设计以向念为先。”白泽玉朝着他翻了个白眼，转身离开。
向念站在门口，尴尬地抬起了手：“嗨。”
—
白泽尘连基础手稿也不给向念看，向念只能不自在地坐在一旁的角落，不知道该说什么。
良久，她看见白泽尘咬紧了嘴唇，蹙眉认真地望着设计稿，似乎被难住了。
“那个…用不用我帮忙？”
白泽尘理也没理，话悬在空中，慢慢散开。
向念刷上了抖音。
正是看解说入迷的时候，白泽尘不知何时拿着电脑出现在了向念的身后。
“…你看看吧。”
向念接过了他的电脑，设计稿很华丽，的确是一眼惊艳的设计。
“你卡在哪里了？”向念聚精会神的盯着电脑，用鼠标放大着细节。
“太正常了。”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地说了出来。
向念接过话：“这样的设计很漂亮，但是想在比赛脱颖而出很难——你要不要试试把这块的蕾丝去掉？”她歪过头，望向白泽尘。
白泽尘冷笑一声，“这裙子的重点就是这部分的蕾丝，你开什么玩笑？”
“设计师的通病。”向念扯出一张纸，拿起铅笔便照着电脑上的设计稿画起来，边画边补充道：“想赢，又不敢跟大家不一样。不敢创新，就永远没办法赢。”
她很快地勾勒出去掉蕾丝草图，又接着添了些新奇的元素。“看。”
白泽尘俯下身，他第一反应是想反驳：怎么可以这样设计？可下一秒，那些别扭的组合，竟出奇地顺眼。
铅笔在向念的指尖随意转了几圈，她又随意的添了两笔，每一笔都恰到好处地让人惊喜。
怎么办？
白泽尘的目光从图纸转移到了向念的侧脸。
莫名地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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