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晓洋，我说让你休息，你同意吗？”
柳晓洋装作不在意地撇撇嘴，“休息就休息呗。”
“好。”向念轻笑，扭头看向温言，“那我新拿到的“灵动”杂志的拍摄就送给你了，温言。”
柳晓洋瞪圆了那双漂亮的杏眼，拍了拍桌子，“他一个新人拍什么杂志？”
向念装作一副无可奈何地样子，她摊开双手，“我手下就三位艺人，路行安又不需要，只能给温言了。”
柳晓洋以极其不自然的语气装作自然道：“…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接了呗。”
向念大笑着拍了拍手，“一言为定！”
柳晓洋看着向念这副坏笑的神情，十分有一百分的不对劲。
她一个新人连经纪人目前都没当上，哪来的资源？！
柳晓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骗了。
向念战略性地清清嗓子，“资源嘛，以后总会有的。只要你好好赶通告，别闹脾气，踏实拍戏，区区杂志不在话下。”
柳晓洋脸上一副不情不愿的杀猪模样，但心里却喜悦不己，自己只不过跟那个“烂人”赌气罢了。
“你今天的所有安排我己经发到你的手机上了。”向念看了看时间，“时间紧迫，GoGoGo！”
柳晓洋拿起包急匆匆地跑出了会议室。
“接下来就是你。”
向念恐怖的笑容让温言后背多了丝冷风。
“把酒吧兼职辞了。”
“我不要。”
“温言，你现在可是马上就要当演员的人，你天天在酒吧里待着怎么让粉丝喜欢你啊？”向念语气温柔，试图劝解温言。
“不要。”
“而且，你拍戏的时候也没时间去兼职了呀。”向念的语气更加温柔。
“等不拍的时候去兼职。”
“不听也得听！”向念忽地加高了声音。
温言被吓到缩了缩脖子，委屈巴巴地说道：“他们也不会让我辞职的…”
“怎么会呢？”向念声音又恢复往常，“一会儿我陪你去辞职吧。”
温言小心地说道：“可我想赚钱。”
向念挑眉，“当演员还不够你赚的啊？”
“但我觉得不太稳定…”
向念想起温言昨晚住的破旧的房屋，心软起来，“这样，如果你一个月赚的没有你在酒吧多，少的钱我补给你。”
向念心里偷笑，少的钱可以再朝余静要，当作艺人的必要花销。
“真的吗？”温言的眼睛亮起来，像湿漉漉的狗狗眼，闪出星星。他可爱的虎牙也都露了出来，的确是刚满十九岁的少年，一颦一笑都带着青春的气息。
向念带着温言来到了酒吧，“dang ”的牌子在早上并没有亮。
走进酒吧，屋里有两个花臂男正在扫地，看到温言进来，扬起手打了个招呼。“来了。”
温言点点头，“虎哥在吗？”
刚问完，一个身材胖胖的男人从收银台走了出来，手臂上的花纹看得人心慌。
“怎么还带个美女过来？”虎哥笑眯眯地盯着向念。
向念开口道：“你好，我是来陪温言辞职的。”
虎哥一下子变了脸，脸上的横肉堆在一起，“辞职？”
向念继续解释道：“温言以后就是演员了，不能在此工作了，真是不好意思。”
虎哥冷哼一声，“演员？哪来的骗子，别骗我们温言昂。”虎哥冷漠地盯着温言，“过来干活。”
“虎哥，我确实要做演员了，我想辞职。”
虎哥眼睛一瞪，“你当这儿什么地方？说来就来，想走就走？”
“等温言火了，肯定会向大家推荐这家酒吧的，对吧。”向念用手肘怼了怼温言。
温言也跟着点头。
虎哥点了根烟，烟雾缠绕着他臂上盘踞的青龙纹身。他叼着烟冷笑着：“温言，你别忘了当初是你跪在我面前求我收留你的。”
向念听到这话，不由得愣住，偏头看向温言，他单薄的影子被射灯照映在酒吧地面，像片随时会被踩碎的枯叶。
忽然，虎哥像想到什么一样大笑起来，“辞职可以啊，你让你家人过来给你辞职啊！”身旁的男人听到，也一起嘲笑起来。
向念听到这几声笑声就心烦。
“我就是他姐姐，给他辞职不可以吗？”
虎哥眼睛瞪大了，又突然跟旁人一起笑起来，“姐姐？你也不怕被他克死啊？”
向念心中忽然明白了什么，她也冷笑起来，“谁先死不一定呢，叫哥哥。”
温言配合着甜甜地喊了声哥哥，向念看着他笑眯眯的模样，心中却隐隐发慌。
虎哥和其他人的脸一下子变黑了。几人的表情变得狠毒起来，“我看你是小姑娘，我不跟你计较，马上给我滚。”
向念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黑社会吗？酒吧右转五百米的巷子里还写着扫黑除恶呢。”
向念干脆首接坐在了椅子上，“那你囚禁我们两个吧，到时候我老板看我不上班就会找我，然后报警，报警就会查我去了哪里，发现我最后出现在酒吧，然后查封你的酒吧寻找我，最后达到扫黑除恶。”
虎哥听得头疼，“滚滚滚，都滚！有本事别让我在路上遇到你，温言。”
温言两颗小虎牙露出来，“虎哥，谢谢你！”向念赶紧拽着他走人。
在回公司的路上，向念欲言又止。
最后是温言先开了口，“我弟还没死呢，他瞎说。”他的皮肤在阳光下变得刺眼起来。
向念些许地松口气，“弟弟现在在上学吗？”
“没有，在医院，是植物人。”温言的表情忽然冷下去，“其实也跟死了一样吧。”
向念被噎住，“抱歉。”
温言又迅速恢复了笑容，“但我觉得他能醒过来。”
“所以，你需要兼职，来提供弟弟的住院费是吗？”
温言点点头，“白天就来酒吧打扫卫生，晚上就陪客户喝酒，那天也是我被灌了太多酒才那样的，平常不会那么醉的。”温言忽然又想到什么，向着向念摆摆手：“我不卖身的，你放心。”
温言又作势要拉开外套的拉链，“要检查一下吗？”
向念羞涩地将温言推向一边，“干什么呢。”
两个人大笑起来，但向念抬眼看到了他的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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