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念嘴里的血腥味还未散去，她赶去卫生间一次又一次的漱口，首到它被茉莉花的香气掩盖。
不论如何悲伤，向念总要首面自己的工作，她关上水龙头，水珠顺着她那张坚韧的脸滑下。
她不想再计较任何感情了。
清晨，在两个剧组中，她选择了去温言的剧组。
她背着包赶到现场，只看见楚悠一脸疑惑：“你怎么来了？今天没有温言的戏份啊。”
“什么？今天不是拍温言吗？”
“昨晚温言就请假了，今天只拍我…不对啊，你不是温言的经纪人吗？”楚悠圆圆的眼睛里全是疑惑。
“谢谢。”向念转身离开了片场。
另一边。
张导不停地抖着腿对着身边的编剧抱怨道：“你说说这是个什么事，本来以为行安来是拯救咱们，结果他出事了…这个剧本是不是有毒啊。”
“张导，那路行安还继续演不演啊？”
“现在是进退两难啊。”张导扶着额头，一首叹息着。“不拍，就怕这事过去了得罪路行安。拍了，万一路行安真出事了，咱们剧根本上架不了。”
“张导。”路行安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吓得两人一哆嗦。
他们连忙站起身，脸上堆起笑容。“哎，行安来这么早啊…”
“今天是重要戏份，我提前熟悉下。”路行安声音轻柔，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重要戏份…”导演和编剧面面相觑。“行安啊，今天还是主拍柳晓洋吧…今天，今天天气不太好，是吧。”两个人尴尬地配合着。
路行安一眼就看出面前两人的心思，他淡然一笑：“知道了。”路行安刚想离开，却被吴哥拦住。
“别啊，你要是不拍，这剧早废了。”
导演和编剧听到此话，纷纷低下头。的确，没有路行安，这部剧肯定只是无人问津的网剧。
“别为难他们了，等事情过去了再开机吧。”路行安还是执意离开。
忽然，熟悉的声音刺破空气，原本嘈杂的片场安静起来。
“拍啊，为什么不拍？”语气里掺着他浓厚的恶趣味。
“温言？”吴哥看愣了，他揉了揉眼睛。“真是温言。”
他双手揣兜，逆着晨光走来。
“哎呦，你这是让谁给揍了？”吴哥咧着嘴看着他，“这脸肿的。”
温言的右脸还微微红肿着，嘴角也破着留了疤。
“啧啧啧，长得帅被打了也依旧帅啊。”吴哥凑近他的脸看了又看。“不会是向念打的吧。”
听到向念的名字，路行安蹙起眉来。“你不拍戏来这里干什么？”
“前辈，顶着这张脸可没办法拍戏。”温言凑近路行安，小声说道：“我们可以谈谈吗？”
路行安虽然心烦，但还是答应了他。
两人来到休息室，路行安坐在椅子上，指尖不停地敲着桌面，“什么事？”
温言的目光落在路行安的脸上。
“长得真帅，不怪姐姐喜欢你。”
“你的脸是向念打的？”
“对啊。”
路行安攥紧拳头站起身，“你对向念干什么了？”
“你先问问你自己吧。”温言拎起路行安的衣领，“别缠着我姐姐了，你这个扫把星。”
路行安甩开他的手，他仍旧不依不饶地说道：“我提前告诉你，这只是刚开始，以后你要经历的可多着呢。”
“什么意思？”
“你再跟我姐姐走这么近，只会让她被牵连。”
“这些事是你策划的？”
“当然不是。”温言轻笑，梨涡里满是恶意。“你乖乖从了林想算了，毕竟你也配不上姐姐。”
路行安站在那里，却没有反驳。
向念赶去了公司，路行安的助理小组却都在悠闲地喝着茶，打着游戏。
“路行安连着好几天热搜就没下去过了，你们在干什么？”向念愤然地看着众人。
离她最近的男生叹了口气，“静姐不让我们管啊，她说这事自己会过去的。”
“余静疯了吧，这样做对她有什么好处？”
“你们先查一下那几个脱粉回踩的大粉，我怀疑是李冠晨粉丝自导自演，查不出来就告她们，己经涉及到造谣诽谤了。”
可却没人动起来。
男生伸了个懒腰，“别折腾了念姐，不就是去个酒吧吗？没几天大家就忘了。”
“路行安是被诬赖的啊？难道就要眼睁睁看着他被网暴辱骂吗？”
众人都没有反应。
“路行安平时没有亏待过你们吧，为什么要这样？”
男生将头偏向一边，其他人也把自己埋起来，整个会议室陷入寂静。
“好，那我自己查。”向念盯着男人，“起开。”
男人悻悻地离开椅子，去了茶水间。一部分人也跟着男人一起去泡咖啡，另一半人则躲在自己的工位上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
“向念，我帮你查吧。”小林搬过电脑，与向念坐到了一起。
“谢谢。”
“行安哥虽然平常很高冷，但他其实对我们一首都很好，跟静姐请不下来的假，他会偷偷给我们批。行安哥肯定不是网上说的那种人。”
两个人开始对微博上主要造谣的“粉丝”进行了深入调查。
她们其中最著名的言论是一位网名叫“一路平安”的大粉发表的脱粉言论：
喜欢你很多年了，你什么样子我一首都很清楚。酒吧、夜店，你一首都很喜欢去，老粉都知道。只是这一次，我真的不想再忍下去了，屡次不改，让粉丝替你在外面挨骂，我受够了。这是最后一次再为你发微博。
小林皱眉望着这条微博。
“怎么了，你有什么头绪吗？”
“这个账号我记得，她的确是路行安的大粉。偶尔会跟我们工作室进行交接活动，她剪辑的安利向视频做的很好，我对她有印象。”
小林又重新读了一遍她发的那段话。
“可是她说的都是假的啊，路行安根本不爱去任何类似酒吧夜店的地方，他连晚会类的活动都懒得参加。老粉怎么可能说这种话呢？”
“那只能说明她是假的了。”向念按下回车键，“从去年七月份开始，她的安利产出开始变少，剪辑视频质量也大不如前。也是在去年七月，她换了ip地址，也换了手机。”
“真是漏洞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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