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吼过之后,陆子宥老实不少。
萧玉皎:“季公子,请坐。”
季无齐拱了拱手,入了座,首接无视了陆子宥投来的充满敌意的眼神。
萧玉皎对如诗使了个眼色。
如诗抱起酒坛子为萧玉皎三人倒酒。
萧玉皎:“季公子尝一尝这酒。”
季无齐拿起酒碗,浅浅品尝一口,眼睛一亮:“好酒!”
闻言,陆子宥端起酒碗喝了一口,“好熟悉,是你酿的桃花酒?”
是萧玉皎亲手酿的?季无齐心一动,又端起酒碗品了一口。
回味甘甜却浓烈。
好似萧玉皎。
萧玉皎问道:“季公子觉得这酒如何?”
季无齐目光灼灼:“很好。”
萧玉皎扬起唇瓣:“我想和季公子合作,我出酿酒方子,季公子经营,开酒坊……”
季无齐不假思索:“好,分利便五五开。”
五五开?这倒是让萧玉皎不好意思了。
她只是出张方子罢了,哪里用得着五五开?
“季公子,其实不用五五开的。”
“公主的方子,值得。”
陆子宥瞅着两人的你来我往,顿时坐不住了,“皎皎,你缺银子和我说啊。”
萧玉皎:“我不缺银子,但也不嫌银子多。”
她是不准备再嫁了。
是以银子越多越好,谁知道将来会是怎样一副情形?
楚珣现在肯定很得意吧。
用一个假的虎符,将她耍得团团转!
她不在杨城的日子,说不定在楚夫人的操持下,楚珣正在左拥右抱,快活得不知道她萧玉皎是谁了!
越想越气,她拿起酒碗,猛灌了一口。
放下酒碗,用袖子豪爽地擦了擦唇角,用力保持形象:“既如此,过几日,我会将方子送去季公子处,今日,我便不多留了。”
季无齐识趣地站了起来,“那季某便回去等着了,告辞。”
陆子宥嬉笑:“嘿嘿,快走,别妨碍我和皎皎品酒叙旧。”
萧玉皎斜睨他:“你也走,去帮我照顾好方才被你手下带走的女子。”
“好嘞,皎皎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你别再喝了哦。”
季无齐和陆子宥都离开了。
萧玉皎竖起柳眉,再也不掩饰内心的愤怒,“如诗,你说,楚珣现在是不是在得意?”
如诗:“……”
“你说,孟莲儿有没有被桑叶解决?楚珣和孟莲儿是不是再续前缘了?”
如诗:“……公主若是好奇,不如奴婢派几个人,去杨城调查一番?”
“不许去,本公主己经和楚珣和离了,他怎样,和本公主都毫无干系,本公主一点都不在意!”
如诗:“……”
这是不在乎吗?这是非常在乎!
萧玉皎生了一会闷气,便要回公主府去了。
这处宅子,是她名下的产业。
她是从宅子的前主人那里得到的桃花酒方子,学会了酿酒之法。
她不是贪杯之人。
只是有时被太后逼得狠了,她便会来这处宅子里,亲手酿酒,寻求片刻的清净。
走到宅子门口,她一眼就瞧见了停在不远处的马车。
马车古朴奢华,和僻静的巷子格格不入。
她一眼就认出,那是白家的马车。
白家人,都不是善茬。
太后己死,她懒得再和白家人打交道。
收回视线,她往公主府的马车走去。
那马车像是专程等着她。
车夫驾着马车,到了她的身旁。
马车帘子打起,露出了白宗谦那张疏冷的脸。
萧玉皎多看一眼都觉得晦气,生硬地别过脸,继续往前走。
白宗谦:“公主的马车,被拖走了。”
萧玉皎震惊地看向白宗谦,“我的马车……被拖走了?”
她震惊时,杏眸瞪得圆溜溜的。
像是炸毛的猫儿。
为了看她震惊的表情,打小白宗谦没少将她逗得炸毛。
很满意她的反应,白宗谦:“是,公主的马车挡了路,便被拖走了。”
萧玉皎气恼:“我的马车挡了谁的路?莫非是你?是你命人拖走了我的马车?”
白宗谦面不改色地点头,“是下官。”
萧玉皎气得快吐血。
这个白宗谦,还是一肚子坏水!
愤怒之下,她抬起脚踢向白宗谦的马车,“岂有此理!哎呦!”
饶是她有武功,可她的脚,也硬不过马车。
这一脚踢过去,痛得她五官皱起,小脸煞白。
白宗谦跳下马车,严肃地问:“伤着了?”
萧玉皎气鼓了脸颊:“是,本公主的脚很痛,你满意了是不是?白宗谦,你最好祈祷,不要落到本公主的手里。”
猫儿的威胁,没有半分威慑力,更像是恃宠而骄的撒娇。
只有在他面前,萧玉皎才会露出真面目。
他的心里,浮起隐秘的欢喜。
他握住萧玉皎的胳膊,扬了扬眉,“是下官的错,请让下官将功折罪,送公主回去吧。”
萧玉皎甩开他的手,“不用你假好心。”
在对付萧玉皎的事上,白宗谦早有一套。
眯起眼,眸中露出些许哂意:“公主怕了?也是,在下官面前,公主哪一次赢过?”
“本公主金枝玉叶,为何要怕你?只是这白家的马车,实在是降低了本公主的身份。罢了,看在你这般真诚的态度下,本公主就勉强用一下白家的马车,如诗。”
如诗上前,搀扶萧玉皎进了马车内。
帘子轻动,是白宗谦也想进马车里来。
萧玉皎眉眼一沉,“如诗!”
如诗会意,一掌打了过去,逼得白宗谦退下马车。
萧玉皎打起车窗处的帘子,看向被迫下了马车,脸色沉肃的白宗谦:
“本公主有洁癖,不喜和浑身臭味的男子共乘。啧啧,这马车里也有一股难闻的气味。赶紧走!”
她傲娇地摔下帘子。
看了看马车内的布置。
马车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茶几上,摆着一串佛珠。
珠子圆润细腻,她拿起来看了看,珠串上,竟还残留着白宗谦的体温。
她下意识地丢掉珠串,眉心蹙起:“晦气!”
马车驶离了有一会,白宗谦仍旧站在原地,神情极其严肃。
方泛站在他身后,大气不敢出,生怕打扰了主子思索大事。
半晌,白宗谦才动了动唇,“方泛,我身上……有臭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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