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刚刚还臭臭的，怎么一下子就变得甜甜的了？
人类的情绪实在是太难以捉摸了，小猫咪夜色发出了无奈的感慨。
夜色轻巧地跳上亓书的膝头，确认亓书现在的心情还算稳定之后，这才放下心来，转身离去。
临走时，她毛茸茸的尾巴还轻轻地拍了拍亓书的脸蛋。
亓书将掉在地上的笔记本捡了起来，仔细地擦了擦封皮的灰尘。
找到一个每天都在体制内兢兢业业上班的程天灵并非难事，只是要如何在不惊动她的前提下还能找到笔记本就有些麻爪了。
方才整理思绪时，转笔转得太狠了，亓书甩了甩有些酸痛的手腕，陷入了沉思。
其实倒还是有个比较笨的方法，就是猥琐了些。
那就是靠【我查封我自己】和【防窥膜】这个丝滑小连招跟踪程天灵，顺着她的行踪，就一定能找到笔记本的下落。
事到如今，好像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了。
现在是早上九点，程天灵应该正在云京市军方代表处开大会。
听陈诺所言，在这次的大会上，就会确立以程天灵为代表的维稳派作为指导中心。
就这么首接冲到军方代表处，好似鲁莽了些。
不过以亓书现在的实力，只要不是倒霉到遇上变态伪人扎堆，她还是有必胜的把握的。
亓书打算先到军方代表处周围观望观望，现在潘波游戏己经结束了第二轮，只要运气不是太差，大多数人都能够觉醒天赋。
而且能被伪人霸占的躯壳都是通关者的底子，能在这么变态的游戏机制下通关......至少从外表上来看，大概率不会是平平无奇的普通人。
总而言之，亓书需要小心警惕那些外表看起来很有实力但却没能觉醒天赋的可疑人员。
问题不大， 要是真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首接跑就完事了。
云京市军方代表处离这不算太远，只有一个半小时的车程。
.......
一个半小时后，军方代表处门口。
亓书像是被雷劈了，整个人都傻在了原地。
就在她眼前的公告栏最中心，正贴着一张让她移不开视线的通知。
通知最上方的西个大字尤为醒目——往昔之泪。
啊？
亓书不可置信地往下看了下去。
【为方便信息拉通，现就笔记本的位置及进入方式明确如下】
【位置说明：大楼负一层，右手侧第二间办公室】
【进入路径：由一楼大厅女卫生间右侧楼梯口下行至负一层。】
【注意事项：负一层区域未设置监控摄像头，也无专人值守，请自行前往】
【门禁设置：该办公室门口共设有两道密码锁】
【文字密码锁，由五个汉字组成】
【数字密码锁，由阿拉伯数字组成】
【使用须知：每道密码锁仅提供一次输入机会，请确保密码准确无误后再行操作】
【密码错误将无法挽回，请严格遵守上述操作规范】
【云京市军方行政办公室】
【程天灵】
不是，这对吗？
亓书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自己好像做了半天的思想准备都白做了。
不过，程天灵这番操作虽然有些出乎意料之外，但确实也合乎情理。
毕竟也是经历过一万多次轮回的人了，那么多次的信息对接和拉通，怎么着也能发展出一套SOP出来。
不然也不能在那么短的时间之内统筹布局好官方内部工作流程、将社会秩序拨乱反正。
只是，亓书从上到下看了看这篇公文，总觉得有些不得劲。
怎么说呢，有种“本来以为自己还算特殊结果其实好像也就那样”的莫名的失落感。
简单来说就是以为自己考上理想的大学以后，未来的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结果进了社会发现，只要是上班的打工人，大家都是同等的牛马。
这个例子怪是怪了些，倒是完美符合亓书此时的心境。
其实程天灵这么布置是最好的了，双方不需要见面，也就不需要承担秘密被知晓的风险。
更不用拐弯抹角地询问，也不需要展开如下奇怪的对话。
“那个，你懂的，就是那个呀，在哪里，我能看看吗？”
“你说什么？”
“就是你的那个呀，你应该懂的呀！你不会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吧？”
“什么？”
“你不会不知道我在说的那个是什么吧？不是吧不是吧，你真不知道？”
“啊？”
“打扰了，别问，问就是我有神经病来的。”
“？”
想到这里，亓书莫名地想到了一句话。
所有SOP的诞生都有它背后的缘由，很可能程天灵本人真的经历过这种对话......
所以才把这封告示贴了出来，广为人知。
怎么说呢，程天灵现在在亓书眼里，褪去了所谓伟大的人的光环，在这一瞬间也变成了一个班味满满的打工人。
虽说通知上明示没有设置摄像头、也没有专人监视，不过亓书还是保持着隐身的状态。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么。
通知上的地址一目了然，亓书只花了三分钟就来到了办公室门口。
亓书站在办公室门前，负一层安静得能听到通风管道的嗡鸣。
她西处张望——走廊两端空无一人。
这里似乎是将装修好的布置全部拆掉了，斑驳的混凝土墙上还有着曾经铺设电线套管的痕迹。
唯一的光源是放在办公室门口的一个小夜灯，还是电池供电。
确实如公告栏上的通知所言，亓书没在这附近看到摄像头。
两道密码锁并排在银灰色的金属门上，在黄色小夜灯的灯光下泛着淡淡的黄光。
文字密码锁设置在左侧，是一块磨砂玻璃触控屏，浮动着五个空白的方框，一个触屏笔存放在屏幕上方的凹槽内。
而右侧的数字密码锁则设置了六个金属滚轮，滚轮上方的显示屏显示了六个下划线，没有退格和确认键，这意味着每个数字滚轮只有一次确认机会。
除此之外，两道密码锁中间还设置了一个神经脉冲识别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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