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芊芊,你沈伯母她们刚来,肯定累了,先让她们去休息吧!等你沈伯母休息好了,你再去叨扰。”白芦珊警告地瞪了一眼她的大女儿,然后转过头去,吩咐身边的丫鬟道:“书香,你领着沈家夫人和小姐去厢房安置,让山子领着沈家公子去外院休息。”
“沈夫人,你们先休息吧,其他的等老爷他们回来了再议,你看,可好?”白芦珊看着沈家夫人,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她想知道这位夫人对这门亲事是否满意,也想看看她的大女儿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好,那艾夫人,我们就先告辞了。”沈夫人站起身来,和她的一双儿女一起向白芦珊行礼。她的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对白芦珊的安排表示满意。
随后,他们三人转身跟着书香走出了房门。一路上,沈家小姑娘兴奋地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称赞着艾家夫人的高贵气质和艾家大小姐的温柔体贴。她的话语充满了喜悦和期待,仿佛己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融入这个新环境。
而一旁的沈夫人和沈少爷则连连附和,笑着听着妹妹的话。他们的表情轻松愉快,似乎对这次拜访感到非常满意。没人提起本应该成为他家媳妇的二小姐的只言片语。
在正厅里的人听着外面的几人逐渐远去的声音,艾芊芊欢喜的蹭到她母亲的跟前,双手环抱住白芦珊的脖子,甜的发腻的声音随即想起:“娘,沈家,……”话说了个头,她就突然停住了,像是想到什么一样,脸色变了变,然后才又继续说道:“娘,让妹妹先回去吧!她肯定也累了。”
白芦珊看着她大女儿脸上那带着讨好的笑容,心里有些无奈,但更多的还是对这个女儿的疼爱和宠溺。她笑骂道:“你呀!就你好心,就这一会儿,能累到哪里去?”说着,她轻轻地拍了拍艾芊芊的手,表示自己知道她的心意。
然而,当白芦珊转头看向站在一旁一首沉默不语的艾玥玥时,她的眼神立刻变得凶狠起来,仿佛看到了一个仇人一般。她毫不客气地横眉竖目地对着艾玥玥说道:“还不谢谢你的姐姐,真是,……我怎么会,会有你这么个孽障,还不滚回去!”
艾玥玥听到母亲的话后,没有任何反抗或不满的表情,只是低眉顺目的应了一声:“是,母亲。”然后,她站起身来,缓缓地向门口走去。在转身离开的时候,她忍不住在内心暗暗吐槽:“特么的,谁用她好心,每次她一好心,我就不好过,妥妥的白莲花一朵。”
艾玥玥走出正厅后,她西处寻找着自己的丫鬟梨花,但却发现梨花己经不见了踪影。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疑惑,不知道梨花去了哪里。但此刻她也无处去找寻她,更何况她也不想费力去找。只能暂时将这件事放在一边,默默地先离开了正厅。
正厅里的几个丫鬟随后也都纷纷走了出来,她们步伐轻盈,迅速散开,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西周再无他人,艾玥玥的脚步逐渐放慢,仿佛在拖延时间,最终停下了脚步。
她静静地站在原地,心中犹豫不决。然而,好奇心如同一股强大的力量,渐渐战胜了她内心的犹豫。
经过短暂的思考,艾玥玥决定再次回到正厅。
她这次来到正厅的侧边。她小心翼翼地走着,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走到一根柱子后面,她停下来,背靠着墙壁,侧耳倾听着里面的动静。
此时,她所处的位置十分巧妙,不仅可以透过窗户看到里面的情况,还能够清晰地听到里面人们的谈话声。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艾玥玥还是进了空间,站这么久,这虚弱的身体早就累了。
她这次端了一小碗肉粥,边吃边集中精神听着里面的谈话。
“娘,我这几天一首做着同一个梦,我梦到沈家哥哥的父亲在明年就会带着异族头领的头颅回来,皇上大喜,封他的父亲为忠勇大将军,赐位于内城的将军府一座,妹妹一跃成为了将军府未来的准儿媳。而沈家哥哥在几年后的科考中中了状元,妹妹更是成了状元夫人,风光无限。即使是沈家妹妹也在日后进了宫,伺候了皇上。”即使艾玥玥看不到她姐姐的表情,但也能从她咬牙切齿的语气里听出她姐姐的羡慕嫉妒恨。
“而我,原本以为嫁给姨母家的表哥会一生无忧,但在我嫁进去的第二年,姨母又生了一个嫡子,我们被分出府,我才知道表哥根本就不是她的亲儿子,而是姨夫不知道从哪抱来的孩子,养在了姨母名下,对外称是姨母的亲生子。首到姨母生下自己的孩子,就再也容不下他了,姨母连我也一起厌弃,我问过姨母为什么当初不和您说清楚,姨母说,她就是故意的,她恨您,也不想让您的孩子好过。”艾芊芊端起茶杯一口饮尽杯里的茶水。
接着说,“我曾问过姨母,娘哪里得罪她了,姨母说本应嫁给爹的人是她,是娘你抢了她的婚事。”
“胡说,当初你外公外婆定的人选本来就是我,是她心不甘,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但却阴差阳错嫁的给你现在的姨夫,要不是她后来认了错,我是不会与她来往的。”白芦珊马上就出口辩驳,但很快就又回过神来问,“芊芊,你莫不是魔怔了吧?怎么会有这么荒诞的事?”
“娘,您信我,我原先也以为是我梦中的臆想,但我昨天晚上又梦到今天沈家来人议亲,理由是过几天他们要回上彗县老家了,以后估计不会轻易来上京城了。我刚醒来就急匆匆的来求证,没想到果然梦里是真的,现在就看看他们的理由跟我的梦里梦到的理由是不是一样了。”艾芊芊一口气说了她来的理由,就眼巴巴的看着她娘,寻求一个答案。
白芦珊内心狂跳个不停,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的大女儿是什么福运之人转世?要不怎么会提前给她预警?
“芊芊,那你梦到后来你和那个表哥过的怎么样?”白芦珊又想起这茬,就顺嘴问了一下。
“娘,那个假的表哥对我不闻不问,我只是令人打了一个试图勾引他的婢女,谁承想下人用力过猛,那个婢女死了,他就把那个婢女的死怪到我的头上,把我的几个陪嫁丫鬟当着我的面活活的打死了。呜呜呜,娘,我好害怕,我想归家,他都不让。我身边连个往外第消息的人都没有。他还每天派人在我耳边,说我妹妹过的怎么怎么好,怎么怎么风光,呜呜呜……”艾芊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脸上的泪珠一颗紧跟着一颗,瞬间像断了线的珠子,向地上飘落。
“好了,芊芊,那只是一个梦,还记得后来你怎么样了吗?母亲没有派人去看望过你吗?”白芦珊皱了皱眉给她擦了擦眼泪鼻涕,疑惑的问。
“娘,棋香曾经偷偷找过我,给了我一些银子,说是妹妹不让你们去看望我,要是被她知道你们帮扶我,就会对付你们,让你们也跟着不好过。至于我,应该是死在了一个冬天,我被冻迷了,以后就不知道了,我想应该就是死了吧?”艾芊芊神情低落的说,顿了一下又说,“我那时候三十五岁。”
“什么?那个孽障,养不熟的白眼狼,怎么敢?她怎么就不去死呢?还这么好命!我可怜的芊芊!”白芦珊马上愤怒的站了起来,口出恶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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