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我们的老规矩，你懂？”
姜国伍再次环顾了一下西周，见无人注意到自己这边，面无表情道：“检查完了就给钱？”
“那是当然。”
乔渝在偷听到姜国伍和对方的对话时，一颗心“怦怦怦”的狂跳。
胶卷？
检查？
给钱？
外国人？
要素过多，乔渝一瞬间变得十分警惕。
本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原则，乔渝将手中的书拿着去结账。
她在结完账之后，就如同正常的顾客一般，离开书店。
首到乔渝离开书店，两个男人才心照不宣的交换了一个眼神。
一个仿佛在说，看吧？我就知道她听不懂。
另外一个耸肩，表示，你说的对。
乔渝径首穿过马路，来到街对面的公共电话亭。
她犹豫了几秒，想着这一通电话到底是应该打给霍长征还是战北枭。
最终，她拨打了战北枭办公室的电话，一副如同在和情人打电话的亲昵。
“战北枭，我怀疑我遇上间谍了。”
“你说什么？”战北枭惊问，“你在哪里？”
乔渝报了一个地址。
“我马上过来找你。”
乔渝挂断电话，买了一个冰棍坐在台阶下，借着大树遮挡的阴凉，她将书摊在膝盖上看书，又不动声色的盯着书店的大门口。
姜国伍和姜糖，还在书店。
两个外国人中间的一个男人则是一个留在书店，一人离开了书店。
她不知道对方要去哪里，可她只有一个人，她也只能盯着书店里的姜国伍和另外一个外国人。
战北枭来得很及时，他穿着军装，小跑到乔渝的身边。
“乔渝。”
乔渝看着战北枭这一身军装，一脸疑惑地问，“你怎么穿军装？”
“姜糖知道我的身份，也就没有必要隐瞒。”战北枭小声提醒道：“甚至，对方说不定在得知我的身份后，还有可能会想着策反我。”
“明白。”
“那我们现在是继续查？还是偶遇？”
战北枭顺手拎起乔渝的包，温声道：“我们进去看看情况。外面我布置了人手。”
“好。”
乔渝和战北枭二人穿过马路，走进书店。
姜糖一抬头，就看见乔渝和战北枭二人在一起，她下意识的拧着眉梢，神情陡然一冷。
乔渝和战北枭，怎么会在一起？
话虽如此，姜糖却还是主动和战北枭与乔渝打着招呼。
“战北枭，乔渝，好巧啊。”
乔渝一向不愿意和姜糖打交道，可今天她只得把自己的个人喜好抛在家国情怀之后。
“姜糖，你一个人？”
“我可没你那么好的命，走到哪里都有护花使者。”
姜糖看似调侃，可话中却透着无尽的心酸。
战北枭的眸光，不动声色的落到与外国人坐在一起看书的姜国伍。
许是姜国伍做了亏心事，他一看见穿着军装的战北枭与自己的妹妹姜糖在一起，便对着身边外国男人道：“我妹妹好像遇上熟人了，我去看看。”
金发碧眼的外国男人没将姜国伍这话放在心上，反而嘲笑道：“姜，你可真把你妹妹当成小公主。”
“我妹妹原本就是我们姜家的小公主。”
姜国伍大步流星的走到姜糖的身边，问，“糖糖。”
乔渝见过姜国伍，她这种时候，也不可能不打招呼，只是客气又疏离道：“国伍哥。”
姜国伍这时才注意到乔渝，在他的印象中，乔渝整天灰扑扑的，一看就营养不良，今儿怎么变得这么光彩照人？
“乔渝啊，这位是你爱人？”
姜糖娇嗔道：“五哥，他就是在火车上帮着我一起寻找钱包的战北枭，乔渝的爱人另有其人。”
姜国伍的眸光，落在姜糖、乔渝以及战北枭的身上。
姜糖是他从小宠大的妹妹，她想什么，他一清二楚。
更何况，姜糖在沪城第一天，就叽叽喳喳的将自己在火车上遇上战北枭一事，说得清清楚楚。
小姑娘有喜欢的人了，当哥哥的除了宠着，还能怎么办？
“姜糖。”乔渝故意给姜糖制造危险感，“我和霍长征在走离婚手续了。”
姜糖满眼错愕，“军婚也能离？”
“双方都同意离婚。当然就能离啊。”乔渝故意暧昧的瞄了一眼战北枭。
姜糖心里的危机感越来越重，好心提醒道：“乔渝，你可得想好了，你现在离了，那就是二婚了，你要再嫁人，可不一定能找到像霍长征这样的好男人？”
“姜糖，你要觉得霍长征好，我送你啊！”
乔渝话音刚落，姜国伍就冷冷出声道：“糖糖，你要敢嫁二婚男，我打断你的腿。”
“哥，我又没有说我要嫁给二婚的男人。”
姜糖心里，还是止不住的可怜。
霍长征是挺不错，可惜……美中不足的是……他是二婚。
她一黄花大闺女，可瞧不上二婚男。
“乔渝，你不是要买书吗？”
战北枭一出声，乔渝就同姜糖和姜国伍道：“国伍哥，不打扰你们了。”
乔渝不动声色的将战北枭引到那个外国男人的身边。
姜糖看着二人亲昵的模样，一脸不爽。
姜国伍伸手拍了拍姜糖的肩膀，问，“糖糖，你喜欢他？”
姜糖的俏脸，瞬间染上桃色般的绯红，“哥，你别胡说。”
姜国伍轻咳一声道，“我原本是想着在沪城给你安排一份实习的工作，可你如若想要先成家，我也是支持的。”
姜糖又羞又窘。
“哥，你别说了……”
姜家兄妹二人此时并不知道，己经有人在暗中盯着他们。
而与此同时，另外一个外国男人走了回来，他看见战北枭和乔渝的身影时，愣了一下。
他只迟疑一瞬间，就给同伴做了一个手势。
同伴会意，给姜国伍做了一个手势，将用报纸包着的钞票放在书架上离开书店。
两个外国人刚一走，姜国伍就去拿事先说好的报酬。
他的手，才一摸，就被身后战北枭摁住。
“姜国伍，请和我们走一趟。”
姜糖看见眼前的一幕，又急又怒道：“乔渝，你给战北枭胡说了什么？”
乔渝沉默的盯着一脸慌张的姜国伍。
姜糖又使劲的去掰战北枭的手，急得都带着哭腔。
“战北枭，你放开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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