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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潮汐圣歌

小说: 万道归一录   作者:闲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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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轨海的海水在月光下泛着银蓝,苏寒站在 “碎星号” 商船的甲板上,望着远处漂浮的水晶浮岛,岛上海族建筑的尖顶正与星轨产生共振,在海面投射出巨大的水纹星图。他胸前的逆命纹突然发热,竟 “看” 见每道星轨都是海族的潮汐道纹,而在所有道纹的中心,是一座倒立的金字塔 —— 星轨海的道纹锚点 “归潮圣坛”。

“外来者,擅闯星轨海者,罚为潮汐祭品!”

十二名海族战士从水中浮现,他们的鱼尾覆盖着菱形鳞片,每片鳞片都刻着与星轨相同的螺旋纹,手中的三叉戟顶端嵌着星陨海的碎晶,正将海水转化为锋利的水刃。苏寒注意到,他们的额间都贴着条形码贴纸 —— 正是天道盟实验体的标志。

“潮汐道纹,水之道纹的星轨分支,可借星力强化水刃。” 苏寒运转逆命纹,左眼角的齿轮纹与星轨产生共鸣,“但你们的三叉戟……” 他突然看清碎晶中的数据链,“被植入了天道盟的机械核心。”

水刃袭来的瞬间,苏寒的九柄剑羽化作水瓢形态,竟将水刃中的星力吸收,反哺给周围的海水。海族战士们惊觉,自己的潮汐道纹正在失控,三叉戟的碎晶发出刺耳的蜂鸣。

“退下!”

清冷的声音从水晶浮岛传来,一名身着星纱长裙的女子踏水而来,长发间点缀着星轨状的海草,眉心嵌着与叶清璇相同的冰蓝光点 —— 正是海族圣女 “潮汐歌者”,叶清璇的第三世转世。

“您是……” 苏寒呼吸一滞,她的面容与叶清璇别无二致,只是眼中没有冰族的冷冽,反而带着海族特有的温柔,“叶清璇?”

女子愣住,眉心的光点突然与苏寒的逆命纹产生共鸣,一段破碎的记忆闪过:三百年前,冰族圣女在星轨海的归潮圣坛,将自己的时间道纹刻入潮汐道统。她摇摇头,声音带着困惑:“我是海族的潮汐歌者,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苏寒取出从冰族带来的玉简,玉简上的冰蓝纹路与女子眉心光点接触的瞬间,水晶浮岛的星轨突然倒转,归潮圣坛方向传来剧烈震动。他终于 “看” 见,圣坛中央的锚点正在崩塌,无数数据链从裂缝中涌出,那是天道盟用来收割海族道统的程序。

“圣坛在流血!” 一名海族老者惊呼,“潮汐道纹正在被抽离!”

苏寒望向海面,只见无数机械海兽破水而出,它们的外壳由条形码组成,口腔内是旋转的齿轮,正是天道盟用逆命者残页制造的 “数据海妖”。为首的巨型海妖头部,嵌着与神秘人相同的齿轮法宝,核心处闪烁着叶清璇第一世的残魂光芒。

“潮汐歌者,用你的圣歌稳定锚点!” 苏寒将九柄剑羽插入海面,“我来挡住这些数具海妖。”

潮汐歌者点头,开始吟唱海族圣歌,眉心光点化作星轨扩散,海面的星图重新凝聚。苏寒则运转逆命纹,解析机械海兽的条形码外壳,发现其核心是被篡改的潮汐道纹,正将海族的星力转化为灭道纹。

“原来如此,用海族的道纹反制海族。” 苏寒冷笑,将解析出的纯净潮汐纹与齿轮纹融合,在掌心凝聚出 “星轨齿轮”,“但你们的程序 ——” 他突然加速,“还停留在地渊界的旧版本。”

星轨齿轮旋转的瞬间,所有机械海兽的条形码外壳开始崩解,露出里面被囚禁的海族战士。苏寒注意到,这些战士的颈间都戴着与阿青相同的齿轮项圈,正是天道盟用来控制实验体的装置。

“苏寒,看上面!” 潮汐歌者突然惊呼。

苏寒抬头,看见巨型海妖张开巨口,里面的齿轮法宝正在吸收归潮圣坛的星力,形成一个巨大的条形码旋涡。他终于明白,天道盟的目标不仅是摧毁锚点,更是要将整个星轨海的道统,转化为数据皇帝的能量源。

“清璇,借我你的时间道纹!” 苏寒大喊,逆命纹与潮汐歌者眉心光点产生共鸣,“我需要冻结这个旋涡!”

潮汐歌者本能地伸手,两人掌心相对的瞬间,苏寒感觉有什么东西从灵魂深处涌出 —— 那是叶清璇前两世的记忆碎片,第一世的冰族圣女、第二世的万药谷药师,此刻与第三世的潮汐歌者重叠,在他眼中形成完整的时间道纹。

“时间回溯 —— 三息!”

漩涡中的齿轮突然静止,苏寒抓住机会,将万道战纹注入巨型海妖的核心,齿轮法宝发出哀鸣,叶清璇的残魂终于被解放,化作冰蓝光点融入潮汐歌者的眉心。

“原来,我真的等了你三世。” 潮汐歌者的眼中泛起泪光,星轨海的海水突然沸腾,“归潮圣坛的锚点,其实是我第一世埋下的时间核心。”

苏寒点头,他的逆命纹此刻与三大锚点(星陨海、冰渊界、星轨海)完全共振,终于看清了九荒大世界的全貌:每个位面的锚点,都是初代逆命者分裂出的残页,而他,正是将这些残页重新拼合的钥匙。

“潮汐歌者,启动圣坛的自毁程序吧。” 苏寒握紧她的手,“我们不需要天道盟的程序,也不需要被束缚的道统。”

潮汐歌者摇头,指向圣坛深处:“你看,在时间核心的最深处,藏着初代逆命者的完整残页,还有 ——” 她的声音突然哽咽,“你母亲的最后一道灵识。”

苏寒望去,看见圣坛中央漂浮着一枚水晶棺,里面躺着的女子与他面容相似,正是他从未见过的母亲。她的手中,握着最后一片残页,上面刻着与他逆命纹完全相同的万道归一图。

“娘……” 苏寒颤抖着触碰水晶棺,逆命纹与残页共鸣,母亲的灵识突然浮现:“小寒,不要相信天道盟的谎言,所谓的数据皇帝,不过是初代逆命者失控的残魂。”

就在此时,天道盟的支援舰队抵达,为首的 “数据方舟” 发出刺耳的警报,目标正是圣坛中的完整残页。苏寒突然笑了,他的逆命纹此刻己覆盖全身,化作透明的齿轮铠甲,九柄剑羽在背后展开,形成星轨状的翅膀。

“来吧,让你们看看,真正的逆命者。” 苏寒将潮汐歌者护在身后,“万道共生的道统,从来不是你们这些数据链能摧毁的。”

星轨海的海水在他脚下汇聚,与九荒的其他锚点产生共振,形成一个巨大的万道纹光盾。当数据方舟的灭道光束击中光盾,整个星轨海的星轨突然逆转,光束竟被反弹,击中方舟的数据核心。

“不可能!” 数据方舟的指挥官怒吼,“他怎么能同时操控三大锚点?”

苏寒没有回答,他的注意力集中在圣坛深处,母亲的残页正在融入他的逆命纹,而潮汐歌者的眉心光点,终于与叶清璇的残魂完全融合。他知道,接下来的战斗,将决定九荒是迎来真正的自由,还是陷入新的程序循环。

“潮汐歌者,” 苏寒轻声道,“准备好圣歌吧,我们要让九荒的每个位面,都听见逆命者的道统 —— 万道归一,各循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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