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阮来到右青卫的全程,朱景辉都站在一旁。来了一个有本事的刺头上司,朱景辉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朱景辉听到上司呼唤,立马放下手头的事就赶到了步阮跟前,“步校尉,你找我有何吩咐?”
步阮微笑着说:“你就是负责士兵后勤的吗?叫什么名字?我叫步阮,脚步的步,阮籍的阮。”
朱景辉回答:“属下,属下姓朱,名景春。”
步阮:“我记住了。带我逛逛左厢军吧。”
没有客套寒暄,没有打压警告。朱景辉一时有些不适应,但安心了不少。回答“属下领命。”
就近原则。朱景辉带着步阮先介绍了将官的营帐。
朱景辉:“高级将官都是一人或两人一个营帐,普通将官是西人一个营帐。士兵们十人一个营帐。”
将官的营帐大多都是空的,里面的设施跟步阮现在居住的都差不多。步阮在外面看了几眼就离开了。
到了普通士兵的营帐,步阮才推门而入。
纵使是冬天,营帐里的味道也是臭气熏天。
熏得步阮脑门难受。比混合几十种的alpha信息素还要难闻。
步阮:“营里有规定士兵多久打扫一次营帐?”
纵然步阮没有捂鼻而逃,朱景辉都能感觉到上司全身上下的嫌弃。这种事还要规定吗?不是什么时候检查就什么时候打扫吗?心里这样想的,总不能实话实说,硬着头皮道“一两个月检查一次。冬天太冷,士兵们衣被单薄,洗太频繁了衣服未干,恐得风寒。故天气暖和了在洗。将就着也能穿。”
步阮掏出纸笔,想就地记录的,甚在难以忍受,还是退出营帐才提笔在纸上写下,关键词,士兵营帐十人衣被换洗检查。
写完,步阮又问:“新兵的衣服和被褥都准备好了吗?”
朱景辉迷茫:“这些不都是士兵自己准备的吗?”
“……”步阮没记错的话,好像有个专门给士兵和公务员做衣服的地方。叫什么,步阮忘记了。
步阮问:“朝廷不发吗?”
朱景辉摇头:“可以自己出钱在布庄制作。”那都是有钱的军营才能这么干。他们左厢军还不配。
步阮第一次见自带衣被的牛马。她去鲁家抄书那会儿,鲁家好歹还送了她一套衣服呢。
步阮连续看了好几个,发现有零零散散的空位,问道:“以往新兵入营后都是跟着老兵睡的吗?”
朱景辉:“是”
步阮:“单独空出200个在一处的营帐来。留给新兵住。”
“是”朱景辉心想这个上司真的很嫌弃左厢军的老兵啊。
逛到伙房上百个陶瓷大锅在炖煮。
看见步阮打开其他一个盖子往锅里瞧。朱景辉自动介绍:“校尉,这里都是士兵的伙食,”
“嗯”步阮从伙夫手上拿来大勺,舀出来一勺,略稠的粟米粥,还有零星的肉丁。
“士兵每顿都有肉吃吗?”
朱景辉:“三五日有一顿,陛下过年赏了几十头猪,最近每顿都有。”
步阮抬头看了看天空,没有太阳,出不出时间又问:“士兵们是几时吃夕食?现在是什么时辰?”
朱景辉“酉时吃夕食,现在是未时。”
步阮低头记录在本纸上。想起来问:“这里是做整个右青卫的伙食吗?”
朱景辉摇头:“校尉,人数太多,伙食集中在一处煮不出来。这里只是左厢军的伙房。”
“行吧,去看看将官吃什么。”
看见将官的一荤两素一汤。步阮沉默了一会儿,其实也就那样。
朱景辉看出来步阮的嫌弃,指着在厨房里忙碌的胖大叔解释道:“校尉,如果你有想吃的菜,可以提前告诉孙师傅。让孙师傅给你做。”
“行吧,左厢军是几日一操?”
今天大部分的士兵都在操练,步阮才不会认为他们是每日一次。明显是做给李临看的。
说实话,每日一操还练成这个样子。步阮觉得这些人脑子有问题。
朱景辉:“平时是三西日一操,备战时是两日一操。”
“就不去训练场了”步阮记在本子上,找了一个桌子坐了下来。:“过来坐。”
朱景辉听话的坐在一旁。见步阮拿着纸写写画画,没有搭理自己。朱景辉起身去提了一壶茶来。
步阮抬头,朱景辉立马递上一碗茶:“校尉喝点茶。”
“多谢”步阮喝了一大口才放下碗问道:“新兵入营,我会亲自选两千人来自己训练。这两千人的伙食是否能折现今年的给我?”
朱景辉一听要钱条件反射露出一脸难色来:“校尉,哪有这样的事?私用军费可是大罪。你别为难我。”
步阮:“独立放出来,钱还是在你那。只是两千新兵的支用单独从这里面取。”
朱景辉松了一口气不解道:“校尉,那分与不分又有什么区别?”
步阮笑笑:“我自有我的打算,能不能分出来,能分多少,你给我一句准话。”
朱景辉不敢自作主张:“左厢军的事,得问问吕将军。”
步阮起身“我亲自去问,你先去忙吧,我问完再来找你。”
朱景辉:“是,需要属下带路吗?”
步阮摇头:“不用,”她有精神力,知道吕宏达现在在哪里。自己去就可以了。
走到吕宏达的营帐外面,对警惕自己的亲兵和蔼的说道:“昭武校尉步阮,请见吕将军。”
“稍等,容我进去回禀将军”亲兵很快出来。“步校尉请进。”
步阮踏步入内。
亲兵紧跟其后,将步阮带到后没有离开想留下来。吕宏达没有理会只是平躺在床上,扭头首视步阮:“陛下说你是夕城受害人的家属,我不信。你就是本人吧!是你抢了我的枪,打晕我。”
步阮递出自己在来的路上写的申请:“将军,我要把即将收入我麾下的两千新兵伙食独立出来。望批准。”
吕宏达皱眉:“你的目的是什么?报复吗?”
步阮叹气收回自己的纸张:“该出的气,陛下己经替我出完了。我只是想好好报答陛下的之恩而己。将军不相信我也没办法。我与将军确实无仇,应该好好相处才是。”
吕宏达:“你究竟是男是女?”
步阮:“我都进军营了,将军说我是男是女?”
步阮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瓶子来递给旁边的亲兵:“治跌打损伤的,外擦,配合善按摩的大夫。一日就可以痊愈了。往年旧疾,风湿也可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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