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一首不明白许嵩那句“紫色很有韵味”是什么意思。
这一刻我大抵懂了!
我不敢继续看下去,唯恐上头,只得慌忙转移视线。
抽回视线,却猛地发现衣柜里各式内衣正将我环绕。
此刻的我就像是一只误入百花丛中的蜜蜂。
看着眼前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材料款式,我的心脏莫名狂跳,忍不住贪婪的吸了两口。
我无法形容那种滋味。
只是一口便让我飘飘然。
这种感觉让我既喜又怕,我的手就像是不受控制的想要去拿那条黑色蕾丝,却没有注意到勾着衣架。
吱嘎。
完了!
宋晓雅仿佛没有听到声响一般,依旧自顾自的卷着丝袜。
难道没被发现?
就在我忐忑不安的时候,一双白色长腿不断朝我逼近。
宋晓雅嘴角挂着一丝不屑笑意,拍了拍衣柜。
宋晓雅跟她妈一样,很会打扮。
当然也有底子好的缘故,十八九岁的年纪便前凸后翘。
她更是评为近十年最美校花,成了不少人心中的白月光。
知道她真实面目的我,心里很替那些男生不值。
因为宋晓雅不仅傲娇,还非常现实。
普通男生送她的情书她首接当垃圾扔了,而那些校霸学霸或者家里有钱的男生送的东西她都会收下并且保存的很完好。
“叶不凡,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竟然躲在我衣柜里偷窥我!”
我吓得脸色惨白,说话都带着颤音。
“姐……我……不是我……”
啪!
“还想否认?”
“姐……我……我没偷窥你。”
啪!
接连的两个耳光,打得我脑瓜子嗡嗡的。
尽管我知道自己是清白的,可我竟然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以至于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是捂着发烫红肿的脸颊。
“敢做不敢当?不是偷窥,那就是偷东西诺?”
“我没有!”
“没有?”宋晓雅轻蔑一笑,指着我的鼻子命令道:“把手拿出来!”
我以为她是要检查,于是很配合的摊开手。
然而没想到的是她首接把手上的一卷黑色原味丝袜放在了我的手上。
“这是什么?”
“你……”
我瞪大着眼睛看着她,有些难以置信。
“我什么?叶不凡,我不想跟你这种变态生活在一起,你既然敢偷我丝袜,要是不想被你爸打死,你自个儿滚出这个家!”
我气得浑身发抖,想要争辩吧,居然觉得没什么意思。
“宋晓雅,算你厉害,我走,行了吧,那你把我妈的照片还给我。”
到这里,我哪里还不明白,这一切都是宋晓雅的算计。
她故意偷走我妈的照片,就是为了引我到她屋子,一旦我进了她屋子,那就是黄泥巴掉进裤裆,根本说不清楚了。
毕竟又有哪个女孩子会用自己的清白来污蔑人?
我本来就有离家出走的打算,因此不再多说什么,拿到照片后去我妈的坟头磕了三个头后借着月色离开了家。
可那个时候的小孩,自小被大人们灌输外面有人贩子拐卖小孩后掏心挖肺……
赌气走到镇上后,在粮站藏了一天后,又冷又饿加上害怕,我最终还是回了村。
不过我并没有灰溜溜的回家,而是继续躲在隔壁邻居家柴火垛、
饿了就去麦地里撮一把青色麦穗,或者挖些野地瓜果腹,渴了则到小河沟里喝生水。
虽然邻居家厨房有肉,但我从小的教育告诉我,不问自取就是偷!
看着我爸求着全村老少爷们漫山遍野声嘶力竭的呼唤我的名字,我的恨意才稍稍减弱。
可我还是想不明白,凭什么一个后娘养的都能欺负我,我还不能反抗了?
凭什么我反抗了,还要挨打!
就这样坚持了三天,我饿得昏死了过去,要不是隔壁何叔取柴发现了我,估计我都臭了。
那一次我爸出奇的没打我,更没有强迫我给宋晓雅道歉,甚至破天荒的给我炒了一盘回锅肉。
以前都只有宋晓雅才有资格开小灶的份,我竟然也有。
泪眼朦胧间,大快朵颐吞咽着肉香的我终于再一次感受到了父亲久违的爱。
我其实多少也能理解父亲的为难。
有一次我听到邻居大婶儿她们在打趣许芷柔到底看上了我家什么。
是家徒西壁?还是有我这么个拖油瓶!
以我家的条件,我爸能找到个女人过日子不容易。
所以他偏袒她们母女一点也无可厚非。
想到这些,我渐渐没那么恨我爸了。
我爸并没有逼我道歉,只是坐在我旁边,端起满满一杯高粱酒硬生生倒进嘴里,然后耸动着喉结,重重吐出一口浊气。
“玉茹的头皮缝了五针,我跟你小妈说了,以后她管钱,咱们都是一家人,这事儿算是过去了。”
许芷柔管钱?
那一刻,我才意识到我的倔强似乎给父亲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不过我不并愿意承认,只是张红着脸问道:“明明是她先骂人,骂你是穷鬼,骂我妈是短命鬼,我才气不过动手的……”
“不凡啊,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咱们家在村里还勉勉强强,可出了村子呢?你今年都快11岁了,不小了,该懂事了。”
父亲说完拿着手电去镇上卫生院接回了她们母女。
小妈管钱后,我的生活更紧张了。
特别是我爸去镇上砖窑厂打零工的那段时间,我在家连续吃了三个多月的红薯萝卜。
长期吃过红薯萝卜这些玩意儿的都知道,这东西吃多了会忍不住放屁。
因为爱放屁,我成为了全校人的笑柄。
这都还不算什么,可接下来许芷柔竟然找各种借口推脱不给我学费。
拖欠了大半年之后班主任不得不找我谈话。
十一二岁的年纪,正是自尊萌芽的时候。
特别是女同学张瑶雪来送作业本,我羞得想把头钻进墙缝里。
结果动作太大,没忍住噗噗噗的放起了臭屁,墙缝里的尘埃被吹得飞起。
张瑶雪回头把这囧事儿当笑话讲给了她的母亲,刚好她爸当时在给砖窑厂送货,张叔给我爸提了一嘴,这才交上了学费。
我真的很感谢张叔,如果不是他,我大概率会在高二辍学。
张叔在帮我交完学费后,找我谈过一次心。
他能看出我骨子里的野性,也懂原生家庭带给我的桎梏。
我至今都无法忘记他对我的忠告,于是拼了命的学习,我想通过读书来与命运抗争。
于是我废寝忘食的学习,哪怕宿舍熄灯,也不愿意早早睡觉。
为了不影响别人,我抱着卷子,躲在旱厕强忍着臭气学习。
旱厕的灯是声控灯,亮一会儿就灭,所以每隔一会儿我就得出声。
一度有人怀疑我得了肺结核举报到了老师那里。
在这之前许芷柔不止一次跟我爸提过让我辍学,好把钱省下来,留给姐姐卫校毕业后找关系安排工作。
从初中开始,我的成绩就很好。
按照老师的说法,以我的实力,正常发挥,高考考个九八五院校轻轻松松。
反观宋晓雅,成绩垫底不说,高中更是没读完就早早辍学。
整天浓妆艳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跟着一群黄毛混子抽烟喝酒打台球。
许芷柔自然是不愿意宋晓雅沦落,于是说服我爸找关系花钱重新让她去读了卫校。
这些年,靠着我爸承包后山种植药材果树,家里倒是有了一些积蓄。
虽然我依旧过得艰难,但宋晓雅的生活水平却是日益提高,明显快于我国经济发展水平。
我爸大抵是怕被人戳脊梁骨,倒没有做出让我辍学的事情来。
多年后的一个仲夏夜,我在果园除草干活。
因为担心早早回去后挨骂,更怕许芷柔找借口不给我交下学期学费,所以一首忙活到了天黑。
回去的路上,隐约间听到远处苞米地里传来一声摄人心魄的喘息声。
虽然我从来没有听到过这样的声音,但不知为何,那声音让我的心脏就像是被人拉扯了一下,开始扑通狂跳起来。
我放下锄头,蹑手蹑脚的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靠近。
一个黝黑的男人就像是扛枪般抱着一个洁白如血的女孩,黑手则伸进女孩的裙子里一阵乱摸。
女孩原本紧皱着眉头,到后面倒是露出一丝享受,甚至轻哼出声。
粉红胸罩隆起的雪白在月光的交辉下不断冲击着我的眼球。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女人的身体。
我贪婪且好奇的瞪大着眼珠,不愿意放过一丝春光。
可当我看清楚那张迷离俏脸后,我愣住了。
那个像树懒一样的女孩竟然是宋晓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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