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初步成功
第五百一十五章 初步成功
完颜洪攥紧拳头，指节泛白，脸上满是不甘。他抬头望向大乾军营的方向，喃喃自语：“若是能找到大乾军队的粮草营，一把火烧了，不仅能逼他们退兵，说不定还能趁机反击，将这十几万乾军全都葬送在燕州城外！”
这话像一根刺，扎在完颜烈心上。
他叹息一声，语气里满是无奈：“可咱们派了多少哨探出去，连大乾粮草的影子都没摸到，连个确切位置都不知道，又怎么烧？”
话音刚落，城下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斥候浑身是汗地奔上城头，单膝跪地，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启禀国师！属下……属下发现大乾军队的粮草营了！”
“你说什么？！”完颜洪猛地转头，一把揪住斥候的衣领，眼底满是急切，“此话当真？粮草营在何处？”
斥候被勒得喘不过气，却依旧连忙回话：“千真万确！就在城西二十里的山坳里，营外堆着密密麻麻的粮袋，还能看到士兵在巡逻！”
完颜烈也凑了过来，脸上满是欣喜：“太好了！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国师，还等什么？今夜咱们就派大军过去，一把火烧了他们的粮草，看陈平安还怎么耗！”
可完颜洪却渐渐冷静下来，眉头重新皱起，此前他多次被陈平安的计谋坑害，如今突然找到粮草营，反倒让他心生疑虑。
他松开斥候的衣领，沉声道：“你老实说，你们是怎么发现粮草营的？莫不是陈平安故意引你们去的？”
斥候连忙摇头，语气诚恳：“回国师，绝非故意！是属下的一名兄弟昨日外出探查时，不小心走迷了路，误打误撞闯进了那片山坳，才看到了粮草营。为了确认，兄弟们还蹲守了半日，见营外巡逻的士兵不多，粮袋也堆得整齐，不像是假的，才敢回来禀报！”
完颜烈见完颜洪仍在犹豫，急得直跺脚：“国师，都这时候了，您还犹豫什么？就算是陈平安的阴谋，咱们也得赌一把！城中粮草已尽，不赌就是死，赌一把说不定还有生机！”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如咱们先派一万骑兵过去突袭，人数不多，就算真的中了埋伏，损失也不算大，可若是真的找到了他们的粮草营，一把烧了，咱们就赢了！到时候再趁势追击，定能重创乾军！”
完颜洪沉默着，目光在城头的士兵与远处的大乾军营之间来回扫视。
他知道完颜烈说得对，城中粮草已撑不了几日，这是他们唯一的机会，哪怕只有一线希望，也必须赌。
片刻后，他终是咬了咬牙，语气坚定：“好！就赌这一把！”
他看向完颜烈，下令道，“今夜子时，就派一万精锐骑兵，悄悄从西门出城，直奔城西二十里的山坳！记住，动作一定要快，若看到粮草营，立刻放火，得手后即刻撤回，不许恋战，若是察觉有诈，马上撤退，不可硬拼！”
“好，我就去安排。”完颜烈躬身应道，眼底满是兴奋，转身快步走下城头，去挑选骑兵，准备今夜的突袭。
完颜洪则留在城头，望着城西的方向，眼底满是复杂，他既盼着完颜烈能顺利烧掉粮草，又怕这是陈平安设下的圈套。
而此时的大乾军营，陈平安正与勋国公站在高坡上，望着燕州城的方向。
一名斥候快步走来，躬身禀报：“王爷！老国公！金军哨探已确认粮草营的位置，方才还看到燕州西门有骑兵调动，看样子是在准备今夜突袭！”
陈平安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眼底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很好，鱼儿终于要上钩了。”他转头看向勋国公，“老国公，今夜咱们只需按原计划行事，等金军烧了粮草，这计划就成了第一步。”
勋国公点头，语气坚定：“放心！我已经在粮草营外做好了‘抵抗’的准备。”
子时一到，燕州城西门的城门缓缓推开一道缝隙，没有丝毫声响。
完颜烈身披玄色披风，骑着一匹黑马走在最前，身后跟着一万精锐骑兵，这次他决定亲自前去烧粮。
马蹄皆裹着厚布，落地只溅起细碎的尘土，像一群蛰伏的夜狼，悄无声息地朝着城西二十里的山坳疾驰。
“都给我打起精神！”完颜烈压低声音，目光扫过身后的骑兵，“动作快些，烧了粮草就撤，绝不能被乾军发现！”
骑兵们齐声应和，他们知道，这一趟关乎燕州城的生死，每个人都攥紧了手中的长刀，腰间的火把早已备好，只待抵达粮草营，便立刻放火。
半个时辰后，骑兵们终于抵达山坳外，借着月光，完颜烈清晰地看到，山坳里堆着密密麻麻的粮袋，营外只有寥寥数十名士兵巡逻，正靠在树干上打盹，连警惕性都没有。
“果然防守松懈！”完颜烈眼底闪过一丝狂喜，抬手示意骑兵们停下，“左队绕后，堵住粮营退路；右队随我正面冲锋，放火烧粮！记住，速战速决，不许恋战！”
命令下达，骑兵们立刻分成两队，左队悄悄绕到山坳后方，右队则跟着完颜烈，举起长刀，朝着粮营冲去。
营外的乾军士兵直到骑兵冲到跟前，才猛然惊醒，刚要呼喊，就被金军骑兵一刀砍倒。其余巡逻士兵见状，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跑，却被绕后的左队骑兵拦住，没片刻功夫，就全被斩杀。
“放火！快放火！”完颜烈翻身下马，拿起火把，率先朝着粮袋扔去。火把落在粮袋上，沾了谷物碎屑的干草瞬间被点燃，“腾”地一下，火焰窜起数丈高，浓烟滚滚，很快就染红了夜空。
骑兵们纷纷举起火把，朝着粮堆扔去，一时间，山坳里火光冲天，“噼啪”的燃烧声不绝于耳，谷物的焦糊味顺着风飘出去老远。
完颜烈站在火光旁，看着熊熊燃烧的粮堆，脸上满是得意，只要烧了这些粮草，陈平安的十几万大军，不出三日就会不战自溃！
“果然没赌错！”完颜烈哈哈大笑，抬手看了看天色，“撤！立刻撤回燕州城，向国师报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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