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只只都听懵了。
涂灵说的那些完全超出了小家伙的认知。
但没关系，最后那几句她听懂了。
小只只两只小胖手往看不到的腰线上一叉，奶凶奶凶怼回去。
“师父父才舍不得骂只只呢，师父父最爱只只！”
“你这么说师父父，一定是因为你师父父骂你了！还……要把你赶出门！”
觉得还不够，小只只仰着小脑袋重重地哼了声。
小下巴都快抬到天上去了。
可把涂灵气得。
“姜只只，你胡说八道什么？”
小只只半点儿不输人，底气足得很。
“哈！就许灵灵姐姐你胡八八道，就不许只只说实话了！你这是以大欺小！你不对！”
没等涂灵接话，小只只气咻咻盯着青衍仙尊水灵灵地告状：“仙尊，你徒弟欺负只只，你都不管的嘛？”
青衍仙尊：“……”
青衍仙尊黑着脸皱眉：“涂灵，给只只道歉！”
涂灵惊讶地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青衍仙尊：“师尊，你让我给姜只只道歉？”
姜只只也配？
小只只眨眨眼，看看青衍仙尊又看看涂灵，然后啊呀一声，瞧着好像发现了什么特别新鲜的事情一样。
“仙尊，你是不是管不住你徒弟呀？”
青衍仙尊：“……”
涂灵恨死姜只只了，也知道这会儿必须先给姜只只道歉，至于其他的必须回头再说。
“只只师妹，对不起。”
小只只撇嘴，两只小胖胳膊环在胸前重重地“哼”了声。
“灵灵姐姐，道歉不是这样子的。”
涂灵恶狠狠盯着她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要是眼睛能吃人，小只只觉得自己已经被灵灵姐姐吞掉了。
“灵灵姐姐，你看你现在这样子，哪有这样子道歉的。”
没等涂灵说话，小只只学着涂灵那样把两只圆鼓鼓的眼睛瞪起来，小眉毛也纵起来，鼓着腮帮子虎着脸。
觉得还不够，甚至还歪了下小脑袋，斜眼瞪人。
她还学着涂灵不冷不热的语气：“只只师妹，对不起。”
涂灵：“……”
青衍仙尊：“……”
沐瑶看不下去了，想说什么却被青衍仙尊扫了眼。
那眼神幽深了很多。
看得沐瑶下意识闭嘴，手指指甲几乎刺破掌心。
她下意识看向对面，但那个位置空荡荡的，旁边是符厌离的三个徒弟。
沐瑶最后狠狠剜了姜只只一眼，牵过涂灵的手。
“灵灵，我们回去，你该休息了。”
小只只不干啊。
“沐师叔，等等啊，玲玲姐姐还没好好给只只道歉呢！你不能这么……就带她走了，只只也还没原谅她呢。”
“哪有道歉到一半还没结果就走的，沐师叔，你这样子的……”
冥炎开口：“叫包庇！袒护！”
小只只啪啪鼓掌，似乎想到什么忽然问青衍仙尊：“仙尊，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是不是也是这样的蚂蚱啊？”
青衍仙尊：“……”
不想节外生枝，青衍仙尊一抬手，涂灵跪在了姜只只面前。
“涂灵，给只只道歉，她若不满意，你就一直跪着！”
涂灵：“……”
心底有什么炸开，涂灵想姜只只剁了。
可再愤怒再生气，她也知道师尊动怒了。
母亲生死未卜，齐长老死在雷劫中，她若不顺着师尊，只怕真的会被师尊厌弃。
作为长岭洲药王谷药王独女，若有一天被赶出青云宗，父亲一定不会让她回长岭洲。
越想越觉得委屈，涂灵哇地一声哭出来，一边哭一边跟姜只只道歉。
“只只师妹，对不起，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你原谅我好不好？哇哇哇……我真的知道错了……呜呜呜……”
小只只很郁闷。
“明明是灵灵姐姐你欺负只只，现在你哭，只只可没欺负你哇。”
青衍仙尊点头：“本尊知道，和只只你无关。”
小只只这才满意，挥挥小胖手：“那行吧，你们走吧。”
青衍仙尊生怕再有变故，示意沐瑶带了齐长老尸骨和涂灵先走。
他则是准备留下来和姜只只好好聊聊。
沐瑶带着涂灵刚离开，不少弟子御剑而来。
弟子们看到青衍仙尊时分外激动：“拜见仙尊，恭喜仙尊连升两境，重回化神期。”
青衍仙尊：“……”
留在旁边的穆云修几乎不敢去看青衍仙尊的脸。
小只只瞧着奶呼呼喊起来：“不是不是，师兄师姐你们恭喜错了，是只只大师兄连升两境，现在是元婴初期修士了。”
众弟子们想都不想就反驳。
“姜只只，别仗着年纪小就什么话都敢说！”
“是啊！九天雷劫是化神期修士才有的雷劫，你师父不在宗内，整个青云宗只有仙尊之前是化神期修士！”
“对啊，姜只只，你在荒芜峰过得很惨吧？看看这坑坑洼洼如同荒野的荒芜峰，还有那……那是一堆木屑吧？哈哈哈……姜只只，离开青云峰你就住在这种连灵宠都不如的地方？”
“对对对！快求仙尊呀！”
“快求仙尊！”
……
弟子们你一言我一语，硬是让小只只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这些师兄师姐们还是和以前一样不喜欢她，故意来看她笑话。
但她现在不在意了。
她有自己的师兄们。
不对！
今天他们一直在恭喜仙尊呀。
小只只按照以往逻辑一想，拍了下的脑门儿满眼不可思议问青衍仙尊：“仙尊，他们是来看你的笑话的吧？”
青衍仙尊脸皮都掉到地上，快被踩进烂泥巴里了。
他一甩衣袖，离得近的几名弟子直接被他掀飞出去。
“闭嘴！”
青衍仙尊一直压着的怒火再也压不住，他心情格外复杂。
陆南绪连破两境一定和姜只只有关，而原本这种“奇才”修炼速度只属于他青衍仙尊。
若非长岭洲送来涂灵，哪怕他从前再瞧不上姜只只，一个徒弟的名额而已，他或许会看在姜只只乖巧懂事的份儿上施舍给她。
可现在呢？
姜只只成了符厌离的徒弟。
甚至还成了修真界更古以来第一个炼气七十二层的奇特修士。
她搓的那些药丸，远比药王谷顶级灵丹妙药效果都好。
后悔吗？
青衍仙尊没敢去想，而是一抬手将那名弟子送到了姜只只跟前，一脚踹在他后膝弯上，面色阴沉呵斥：“白西，给只只和南绪冥炎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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