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
敲门声响了。
“嗯？”林九和习蒙对视一眼。
两人是什么人，本质上没有登临半神，但力量上应该不比半神差。
这些天林九也收看了一些有关半神的资料，都是妙香王提供的，半神差不多是小序列者的顶峰。
半神之上是豪杰，豪杰之上圣贤。
圣贤之上是唯一天子。当然妙香王虽然在豪杰一列，但现在的实力还达不到。
天子是唯一，但孔子，墨子，老子这种圣贤却不是唯一的。
这让林九很费解，但姑且这么认为着。
所以有人敲门，他们居然感应不到？
林九眉头挑了一下，习蒙秒懂。习蒙用幻相投影隐藏身形，然后去敲门。
咔哒。
门开了。
“噗。”习蒙直接吐血了。
林九汗毛一耸，门外什么都没有，但是习蒙却吐了一口血。
一切来的那么迅速，那么猛烈。
更严重的是，门外一片血红，像是一片血海，千丝万缕的红色丝线散播着无尽恐惧。林九赶紧将习蒙抓了回来。
等林九准备步入血海，一切又都消失了，仿佛什么都不存在。
“你怎么样了？”林九将习蒙扶到沙发上。两人虽然是一人，但正常时候林九允许习蒙自身那段经历做主。
但饶是这样，习蒙应该至少有他八成的实力。除了饕餮，和心灵童话这些核心技能无法使用，其他都可以。
一个照面，连对方是什么都没看清，就遭受重创？
对方是半神？
“呼，呼，呼………”习蒙猛烈了的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
“娘的，心脏被未知的鬼东西捏了一下。”习蒙直接将心脏掏了出来，心脏之上居然有五个黑色的大手印。
看到这里林九松了一口气。
“塞回去。”林九翻了个白眼，刚才他吓了一跳，还以为习蒙的本质被人击穿了呢。
结果只是心脏被捏了一下。
还属于物理攻击的范畴。
“人家心脏都遭受了重击，你还这个态度，人家不依。”习蒙又在搞怪。
林九翻了个白眼。
“说事，刚才你开门的时候感受到了什么东西没？”林九问道。
“没有。”
“我用幻相投影遮蔽了身形，如果说刚才有东西，而且是有自我意识的存在，应该是看不见我的。”习蒙摇头。
“但这个手印，又是人形手印。”
“莫不是鬼？”习蒙猜测到。
“能不能有点职业精神？”林九不认为是鬼。
因为这个世界本质上是没有鬼的。
一般人的灵魂，并不是呈现一个整体的，灵魂是由情绪，思维，命运等幽灵粒子组成的一个信息团。
一旦离开身体就会消散。
强者虽然可以有完整的灵魂，但那也不是鬼，那就是他自已，一个没有血肉躯体的自已。
当当当！
又是这样的响声，不是敲门声。而是敲窗户的声音。
林九推开习蒙快速靠近窗户。
入眼的是一片漆黑深渊，窗外的霓虹灯完全消散不见。
“你是谁？”
林九看到一道黑色长桥，从漆黑的深渊里跨界而来。
一个穿着老式棉布衣，脚上踩着老布鞋，头发花白的老人背手而来。
林九话音刚落对方突然炸开。没有血肉飞溅，空中出现了一个炸毛的黑团。
很快窗户上的玻璃开始染血，血液流淌，组成了几个大字。
不要挡道，这只是一个警告。
一行字出现，窗外瞬间又恢复了正常。
林九皱眉，他当然不是担心这个警告，而是对方是什么鬼东西？
一团情绪凝聚的实体。
不是收容物，也不是收容物控制的某种鬼东西。
倒有些像是习蒙说的鬼。
黑膜的力量可以抓住那东西，但是无用，因为那些只是情绪粒子组成的其中一个本体。本质上刚才出现的那个鬼东西，他可以有无数的本尊。
因为只要情绪粒子足够，他就会再次出现。林九推测，对方用绵晶收集情绪粒子，是不是就是培养这些鬼东西。
刚才门外血海中的鬼东西，和窗外那个老逼登，不是同一个东西。
对方是在炫耀？是在展示强势！
“呵。”林九将偷窥镜给拿了出来。对面最不应该就是在他面前真正出现。
哪怕只是一个画面。
林九利用偷窥镜追踪，眼前居然出现了一个九宫格，然后画面再次分裂，直到分散出无穷无尽的画面。
林九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
这样的情况只说明一个问题。
说明他偷窥的那个鬼东西，同时出现在了无数的画面之中。
“果然跟我猜的是一样的。”
林九咧嘴微笑。
之前他就怀疑过郊区林场那个屋子有问题，现在偷窥镜画面里的样子就是和郊区林场那个屋子里的布局是一模一样的。
是一个手术室。
画面里，手术室里有无数的灵魂物质在聚聚，林九看到刚才那个老者同时出现在了很多相同的屋子，他立在中央的一个法坛上，逞虚幻状。
有人用绵晶在供奉。
绵晶里吸漫的情绪粒子正在不停的被虚幻的老者吸收。
最后老者慢慢成型。
习蒙说的没错，那老者本质上就是鬼，是灵魂信息状态不断膨胀，最后变成鬼。
有人在造鬼。
可是这人是怎么造的？
这样造鬼有一个先决条件，就是那个老者的灵魂是怎么被捕捉的，要知道人死后，灵魂信息就会像沙子一样漏掉，这个速度是相当快的。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某种特殊的收容物控制住了老者的灵魂信息状态，然后再通过特殊供奉，让他变成了鬼。
就现场看来，最有可能的收容物就是那个房子。
可惜房子不是啊。
不是林九吹牛，就算有些收容物他用眼睛看不出，但他有系统啊。
但凡是收容物，系统会自动出现信息。
“要不要让妙香王去找这个家伙？”习蒙觉得眼前这事千丝万缕，一时半会不好处理。
“妙香王在恢复期，而且我现在不好暴露，先不用请让她出手。”
“你去找她要点黑钱过来，必要的时候我会献祭黑钱，找到幕后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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