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走了吗？”
749局的安全屋内，扶余有些紧张的看着四周。
祂真的无处不在。
节生办搞出来的恶事，很多人都经历过，而且离现在还没多长时间，所以不会这么快被人遗忘。
只要记得这件事，这段记忆就会复苏。
祂就能降临。
林九想过直接消灭祂，但是很难。祂说的话很对，她缩在人心之中，除非现在所有人都能理解那段记忆，并且从内心深处对世界，对社会有理解。
并且没有温情的执法不再发生。
祂才会被杀死。
祂要什么？林九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走了，但就在外面。”林九回道。
“啊，这是什么收容物，居然没有实体，这不应该啊。”扶余也经历过不少事情，但是还没见过没有实体的收容物。
“祂是一段记忆，住在往事里，从人的思绪中爆发。”林九解释道。
“医院的事，和那些僵尸都是他弄出来的？”扶余觉得不可思议。
这太恐怖了。
“是的，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当祂将目光盯上医院的时候，医院就会成为深渊。在祂的思绪里，那里就是深渊，因为祂的母亲死在了医院里，那个时候祂还很小，没有分辨能力，所以祂的世界观就是这样。”
“后来因为那个时代节生办基层执法比较强势，导致这样的事情很多，所以各种思绪融合成一体，才形成了这样恐怖的能力。”
“祂在这个时代爆发，也是有原因的。我之前之所以骂那个乡长，因为前段时间有新闻报道，他们乡在搞强拆，也惹出不少乱子。这件事归根结底，是社会弊病爆发，引发的连锁反应。”
“好在广南高层现在应该是受到了警告，所以才人性化了一点。”林九耸了耸肩。
有时候收容物爆发，也是好事。至少给一些人来了点敬畏，不至于让整个社会朝着错误的方向一路狂飙。
“至于僵尸，更简单了。是那段复合记忆以及现在社会新诞生的怨气，融合在一起，对于那些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家伙的诅咒。”
“僵尸多一点无所谓，反正好人成不了僵尸。怨气无法针对好人发作。但是医院就麻烦了。被祂盯上的医院，只能死亡之后，尸体被抬出来。”
“可是有一点我不明白，就是力量都是有上限的。祂应该还没强到能一直增长力量。”林九有些看不透了。
怎么可能医院里出现的那些鬼东西，会一波波加强，没有上限。
但事实就是这样。
“会不会还有人？”扶余突然说道。
“还有人？”
“有这个可能。”
“我方才听祂唠叨，祂很不成熟，甚至说是幼稚。而且我分析祂的话，目的性很强。祂要你收容祂。”
“首先我们排除，祂肯定不想死。那么祂为什么要你收容祂呢？祂在觊觎什么。”
“还有你说祂来源于一段记忆，这不错，但一段记忆想要存在，也需要一点真正的自我核心。祂如果就是那个男孩，年纪那么小，所以祂自然有自我意识，但是依旧只能按照收容物本能行事。”
“但现在祂一点点成长，肯定有人推动。或者说是“教导”。”
“林九你好像具备一些能力。”扶余认真的看着林记。
“是有一些力量，这事比较复杂，所以我才选择隐瞒。”林九没有辩解。
“这是你的私事，我不过问。”
“祂在觊觎什么，你心里有数吗？”扶余问道。
“大概有数了。”林九点头。
“走，去看看资料。”林九迅速的去了办公室，然后从一叠文件中，找出了山公前些日子寄给他的东西。
有一句话之前他忽略了。
那就是绵晶。
绵晶这个材料可不是来自墨神会，而是来源于阎罗道。是官方从阎罗道抢来样本，然后利用一些技术制造了出来，所以官方现在也有绵晶，但是官方的绵晶没阎罗道的好。
“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消息，给忽略了。”林九重重的捶了捶桌子。
“阎罗道，阎罗道，果然是他们。”
林九骂道。
“是纸人张，这家伙在搞事。”
“纸人张，十阎罗之一，传承鬼术扎纸术的那个，传言他能扎纸成国？”扶余有些震惊。
十阎罗排名前三。
能力虽然不算诡谲，但强大。
他甚至能用扎纸术伪武装一支强悍军队。
“走，跟我去医院！”林九拉着扶余去了医院。
“哦，哦，哦……”
两人很快就去了医院。警务厅的人正在二十四小时警戒。
林九被送到了医院的楼顶。
所有人都看着他。
林九一直在边缘摸索，终于是找到了一些东西。
“果然是游子衣材质。”
林九用力一扒，将游子衣材质的纸张给扒了下来。
整个医院就像被脱了膜。
他之前忽略了，以为祂有绝强能力，但其实不是。
医院作为主体，通过深渊凝视这个技能，并不可能控制这么多人。
控制一个手术室就了不起了。
而且林九的秘身在里面，很容易就能出来。所以医院被人做了手脚。
纸人张用纸在医院上套了一层膜。
配合祂的力量，这才搞出了这样一个东西。而且祂要林九收容，大概率是觊觎童话世界。
祂说过，祂想存在。
祂只能在祂的世界观下展现的世界存在，否则祂只能处在记忆里。
这个世界还没烂到那个样子。
所以祂想要存在，就需要有人按照祂的世界观打造一个现实空间，然后将祂的力量投射在这个世界观里，祂才能真正的存在。
纸人张是扎不出这样的世界的。
所以两人合作坑了大祭司。
游子衣材料是第一层膜，这层膜让人可以忽视套在医院上的那层纸。
这玩意虽然是纸，但也很强。
如果是特殊材质的纸，还挺难破坏的。
“是血纸，看见没。”林九看着脱下游子衣的医院，红彤彤的，更加确定自已的猜测。
“真是他。”
“让消防队，搞喷火枪，烧。”
林九吩咐道。
血纸材质的外壳，很容易破坏，怕高温。局里对于纸人张有过很多记载，遇到相应情况处理起来也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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