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拿出了一个拘魂木偶。
祂吓了一跳。
“你要干嘛，这玩意没用的，我是杀不死的。”
“没说要杀你。”
“配合一下，这次不准自我湮灭。”林九嘱咐道。
林九之前试过，用拘魂木偶把祂给拘了。但是没有用。
祂是一段记忆集合体，不是单个的人。
所以只要祂在拘魂木偶之中，自我湮灭，很快又会从人心之中诞生。
“哦。”祂很乖巧的点头。
林九订了一个包厢。
这次到红绝楼来是整人的，他的目标是一个叫燕南歌的家伙。
之所以亲自来，因为这家伙有点特别。
他的对收容物力量的抵抗力，居然比一般的武者还要强。
这种情况下，有两种。
一种就是那种很单纯，纯善的人，收容物很难对这样的人起作用。
当然了这也只是在一定范围内。
就像鬼伤害不了婴儿一样。因为你总不能让一个婴儿具备对恐惧的认知。
还有一种就是，纯恶的，生来就是恶人，恶到了一定极限。
这种人啥都不怕，生来就是变态。
他的精神抵抗能力极其强悍。
燕南歌就是后一种。
更关键这燕南歌这名字还不是真名，林九只知道他整过容，之后的档案都是假的。
因为燕南歌是从国外回国的，国内没有任何的牵绊，林九也很难查到他的过往。
所以咯这样的人，要先抓起来，打服了，打怕了，才好下手。
燕南歌是红绝楼的常客，是为一个女人而来。他对这个女人好像有一种莫名的仇恨。很让人费解。
妈妈桑给林九上了一批小姐，其中没有林九的目标。
“老板不满意？”
妈妈桑见林九不吱声，皱起眉头。
祂见林九生得贵气，而且面生，所以找来了最好的小姐。
其中头牌都有两个。
“去，把你们这叫齐云的女人叫过来，我就要她。”林九指名道姓的说道。
“齐云？我们这没这号人。”
妈妈桑一时还真想不起有这号人。
这名字一听就是真名，干她们这一行的，哪个小姐会用真名。
到警务厅的时候会用。
“你再仔细想想。”林九提醒道。
妈妈桑寻思，半晌脑海里出现了一个人影。想到这妈妈桑有些诧异的看着林九说道：“老板，您不会是记差了吧。”
这齐云可不是什么小姐。
而是清洁工，今年都三十五岁了。
这人倒是有些特别，时常来光顾红绝楼的燕老板，每次来都会要齐云在包间被伺候着。也不要她干啥，专让她看现场直播。
“这齐云，还因为这事出名了。”
妈妈桑心里忍不住打趣道。
“老板，您确定？”妈妈桑再次问道。
“她可不是小姐，您………”
“废什么话，去，把人叫来。”林九从桌上直接拿起抓了一把钱丢了过去。
“哎，这就去。”妈妈桑捡起钱，乐呵呵的出门去。
其他小姐，看林九如此阔绰，又看着桌上叠着一堆钱，都有些不想走。
“一人拿一叠，走。”
林九催促道。
见林九如此说，那些小姐才展颜一笑，拿着钱就走了。
很快齐云就被妈妈桑领了进来。
齐云三十五岁，看上去像五六十一样，脸上破了相。应该是被硫酸这样的强酸腐蚀的，而且身材干瘪，骨瘦如柴。
一阵风吹过，估计都能把人吹倒。
齐云看着林九，似乎很恐惧。妈妈桑离开之后，齐云就一直站在门口低着头，像个木头一样。
“别害怕，过来坐。”林九起身将齐云拉到沙发上，然后又出去给齐云要了点吃的。
齐云的肚子一直在咕咕叫。
看着还挺可怜的。
根据林九对齐云的了解，齐云根本不是做什么清洁工。
齐云其实就是燕南歌顾的。
她每天的工作，就是坐在角落里，等燕南歌来。
燕南歌隔三差五就会来。
所以燕南歌和齐云之间有秘密，但是齐云似乎陷入了某种沉默的状态。
她不光不说话，连心都不动。
林九用偷窥镜观察了齐云七八天，她一句话都没说过。行尸走肉这个词放在齐云身上最贴切不过。
齐云也不看林九，自顾自的坐在那吃东西。她的状态就是有东西就吃，别人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
林九没打算从齐云身上找到什么答案。
他在等燕南歌到来。
这间包厢，大概是第一次在纸醉金迷的夜晚陷入如此安静的境地。
一个静静的吃东西。
一个静静的抽着烟。
没有任何交流。
不出林九所料，燕南歌来了。而且包厢就在林九隔壁。
燕南哥三十二岁，身材精壮，狂放。
有些像阿祖，眼神里时常会略过一些歇斯底里。
“都留下。”包厢内，燕南歌留下了十几个姑娘，妈妈桑嘴都乐歪了。
“老规矩，把齐云给叫来。”燕南歌很自然的说道。
妈妈桑一愣。
夭寿了，今晚这是怎么了。
“我这就去叫。”妈妈桑没敢拒绝，转身到了林九的包厢。
林九眼神一亮，目标出现了。
“老板，您看齐云也陪了您不少时间了，能不能让齐云跟我走。”
“我给您找其他姑娘，包您满意。”
“不能。”林九直接打断妈妈桑的话。
“老板，看着面生，不常出来玩吧。我们这种地方，路子比较野。”
“齐云被另一个客人点了，那人您怕是惹不起啊。”妈妈桑见林九面生，又斯斯文文，虽然身上有点贵气，估摸着是哪家刚出道的公子哥。
这种公子哥哪惹得起燕南歌？
“广南没有我惹不起的人。”
“滚。”林九盯着妈妈桑，那眼神让妈妈桑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后退三步。
无奈，妈妈桑只能转身回去。
燕南歌已经脱了上衣，玩的有点嗨了。见妈妈桑一人回来，脸色瞬间变了。
“人呢？”
“你别告诉我她没来。”
燕南歌直接堵死了妈妈桑的借口。
“来是来了，不过被其他老板叫去了，就在隔壁。”
“那人有些豪横。”妈妈桑搓着手无奈的说道。
“燕老板，反正您也不需要齐云陪，要不今天就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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