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没,哈哈哈哈,看看这是什么?”
梅山庄,张地主父子俩向众人展示着青云县的缉捕令,梅平安夫妻和母亲已经伏法,被羁押在县衙。
张少爷得意洋洋的挑眉,瞧到没有,这就是得罪他们张家的下场,他们家有的是办法让梅山庄的人明白,谁才是地主!
刘捕头穿一身便衣,站在旁边,看到村民们吓得瑟瑟发抖,不敢正眼看过来的样子,便暗暗高兴。
郭有才和四姐夫三人在县里就找了邮递寄信,时下寄信有三种方式,一个是车寄,就是攒够一马车顺路的信件才开始出发,这种针对的是对时间没太大要求的,是以最便宜,五十文一封。
还有一种是马递,这种稍快,送信者可以多接单子,稍贵,一百文一封,但视距离远近会设定一个最晚期限送达!
第三种就是专人马递了,这种更快,快马加鞭只能接这一单,很昂贵,视距离来算钱,二十公里以内一两银子,超过二十公里,每一公里都要多加五十文钱。
因为青云县距离府城三十八公里。所以,郭有才给了马递小伙儿一两九百文,马递小伙儿接过信放进背包里,龇着牙豁子就上路了。
“来,刘捕头,您请上座,这次真是太感谢刘捕头了!感谢感谢!”
张地主家里,张地主和陈氏备了一桌好席面,鲫鱼肉蛋,桂花鱼翅,醉鱼炸虾,香酥焖肉等。
上等的好酒也都在青花瓷瓶中装着,在烛光的映照下泛着粼粼光芒,见到张家用如此高规格的席面来接待自已,刘捕头别说多受用了!
“张地主客气了,这本来就是小的本职工作!”
张地主忙把酒斟好,双手捧上,“刘捕头才是过谦了呢!谁不知道在咱们整个青云县,刘捕头才是那个说一不二的老大啊!刘捕头,您看这是我们家的一点的心意,还请您不要嫌弃!”
陈氏掏出了两张一百两的银票送过去,刘捕头眼眉一热,忙又推过去,“这……小的怎敢生受?”
“不不不,这是草民的一点儿心意,还请刘捕头收下吧,还是说您嫌少……夫人……”
“罢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张地主!”刘捕头收下这两张银票,欢喜不已。
于是这顿饭在推杯换盏间,无人不开心,趁着酒兴,张地主对刘捕头拱拱手,“刘捕头,可否请您帮我们要到那梅长安的糕点方子啊?”
“哦?”刘捕头放下酒杯,没想到张地主居然是要这个,“不过是方子而已,这个很好办!”
“太感谢了!实在是!”
张地主和陈氏高兴的跟什么似的,忙给刘捕头夹鹅肉丸。
梅老汉一醒就跑到纪家庄去了,听说了梅长安和闺女出事了,纪母和纪父在家中忧心焚焚,尤其是今早上张地主父子俩在村里得意洋洋的嘴脸,更让纪家人担惊受怕了。
四姐夫他们是在三天后回到的梅山庄,梅山庄人人紧闭大门,村道上连个孩子玩耍的都没有!
到了纪家,纪父纪母脸色苍白地迎上来,郭有才安慰着,把梅长安的话复述了一遍,纪父纪母的脸色才恢复了一点儿血色。
“等出来了,咱就不让长安再弄这些糕点了,哎!你瞧瞧吧,这不是陷害这能是什么?!遭人眼红了跑来陷害了!”
纪母双眼通红的,对张地主一家恨透了,这张家真不是东西!除了他们家还能有谁这般恨长安啊!
“伯父伯母你们在家别担心,我相信长安既然能说出没事这种话,想来他肯定有些主张的,我明天一早就去梁秀才那儿看看,瞧瞧他有没有什么主张。”郭有才说。
“好,麻烦有才了, 谢谢,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才好啊!”纪父眼泛热泪的握住了郭有才的手。
郭有才摇摇头,这不算什么,重要的是赶紧把长安弄出来才是啊!
张地主那边正忙着在镇上如意楼和刘财主谈话,刘财主得知独生女也被抓去了县衙后,就非常乱。
张地主父子俩过来说不嫌弃刘芙渠,更不嫌弃如意楼,只要张刘两家还能缔结秦晋之好,这一切都好说,他们刘家一定会竭尽全力的捞刘芙渠。
“多谢张地主还能如此不嫌弃我家芙渠了,哎~这孩子,真是不像样!她……她怎能这样呢!也不管那糕点干净不干净她就买进楼里售卖!哎~真是糊涂啊!”刘财主捂着胸口咳嗽着。
张地主忙安慰着,“芙渠这孩子还小呢,又是个无知妇孺,哪里能是那满嘴谎言,一百个心眼的梅长安的对手啊!老哥你放心,到了升堂时,咱们就一口咬定都是那梅长安狼子野心,故意毒死桑阿婆的,和芙渠没有任何关系,说起来芙渠也是个受害者呢!”
刘芙渠也被请进了牢里,梅长安给了狱卒钱,希望狱卒能帮忙买些肉和鸡汤米饭过来,五娘怀孕了,娘又上了年纪,怎能吃这些没营养的牢饭呢!
后天就是升堂时间了,死者一家桑大都坐着主人张地主家的马车到了青云县,为了保护原告,高县令让人将他们安顿下来了。
升堂当天,堂前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原告和被告都被带到了堂上。
纪五娘肚子太大了,被梅老太搀扶着,梅长安也在一旁扶着她的腰,三人缓慢的走过来。
堂上最中间坐着高县令,左侧坐着县尉,右侧坐着负责记录的文书,此刻已研好了磨。
两边都是双手拄着法棍,高喊威武的衙役了,刘捕头手握大刀立于大堂之中。
受害者桑家和纪五娘,梅老太等人都是村里老实巴交的农民,还是第一次上这种吓死人的县衙大堂呢!
一时间、要不是梅长安扶得紧,纪五娘和梅老太早就吓软了腿栽倒了。
那桑家来的是一对夫妻,看打扮都是粗布芦花棉袄,上头还打满了补丁,在这大冬天的冻得脸通红,这对夫妻相互搀扶着上了大堂,低眉顺眼的不敢乱瞟,才到大堂上没走几步就吓跪了。
“堂下被告,见了大人为何不跪?!”刘捕头拔出了刀,吓得纪五娘差点儿跌倒,幸亏跪着的梅长安和梅老太扶住了他。
梅长安心中有气,但再气也没办法,自已一个白身,没有任何功名,见了官就是低人一等,速速滑跪的命!
艹!
梅长安私底下攥紧了拳,但面容维持镇定,不看刘捕头,恭敬地恳求高县令,“大人,我家娘子她月份大了,不好跪啊,会压迫到孩子的!还请大人高抬贵手,能不能允许我家娘子站着?求求大人了!”
梅老太也把头磕得砰砰响,哭着求大人。
刘捕头皱眉,厉声呵斥道,“犯人就是犯人!不管什么理由,到了这儿就得跪着,怎么?一个犯人,还想跟大人平起平坐啊?!”
高县令张了张嘴,对刘捕头道,“罢了,让他妻子站着吧,那肚子确实太大了!”
外头的老百姓也议论纷纷的。
刘捕头转身,冲高县令作揖,但那眼中却无半点尊重,“大人,小的劝大人还是铁面依法吧,要人人都像他妻子这般娇气不跪,那大人往后在咱青云县的百姓之中还如何立威啊?!”
高县令露出了为难之色,摆了摆手,“民妇纪五娘,你还是跪吧!”
刘捕头转过了身子,得意洋洋地看着梅长安!
小子,你不是很硬吗!看老子不治得你服服帖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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