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沈珞瑶重生以来第一次落了泪。
你看啊,真心遇到对的人,不仅不会错付,他还会懂你的所有付出。
“沈瑶瑶,你别哭……”见沈珞瑶落泪,傅怀瑾吓得连忙松开了她的手,那声音中满是慌乱和心疼,“对不起,是我唐突了你,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别哭呀,你要是生气就打我两下……
沈珞瑶伸出手在他手臂上轻捶了两下,对于傅怀瑾来说,跟挠痒痒差不多,她嗔怪道:“你个傻子,在这里等我一会!”
傅怀瑾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七上八下,沈珞瑶这是没恼他吧?可是她哭什么?
不一会儿,沈珞瑶去而复返,手上多了一个荷包。那荷包绣工虽然不算精湛,但却是她亲自用心绣了很久的:“这个给你。”
傅怀瑾顺着香囊看去,只见小姑娘露出来的一截藕臂嫩的,小脸因为走得急还是什么其他原因,嫩的,小鼻子因为刚刚哭过,还有些红,整个人宛如一朵娇艳欲滴的桃花。
让他想...
忍住,不能吓到她。
“这是……你亲手给我绣的香囊?”傅怀瑾接过香囊的手有些抖,还好,终于被他等到了。这香囊,他8年前就曾肖想过,无数个日夜,那念想如同藤蔓般在心底疯长。
天知道那天他在隔壁听见小姑娘送王瓴香囊的时候,他有多嫉妒。
他嫉妒得几近疯狂,若不是望夏去得及时,他真的会不顾一切地从乞丐手中抢回王瓴随手扔掉的那个香囊。后来,他趁着王瓴不注意,找人狠狠教训了他一顿,差点打断了他的腿。
若不是舍不得让小姑娘心疼,他真恨不得将那个黑心肝的家伙彻底从这世上抹去。
“你要是……觉得不好就还给我。”沈珞瑶的声音轻柔而又羞涩,还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忐忑。她垂着头,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她以前也给王瓴绣过香囊,那时王瓴面上很喜欢,却转头就扔给了街边的乞丐。
望夏看到气不过,拿着香囊回来跟她说,她却不信,非说是乞丐撒谎,偷了香囊,现在想想,乞丐有什么必要因为一个香囊撒谎呢?
傅怀瑾并不知晓沈珞瑶心中的这些过往,只听到她想要收回香囊,心中顿时一紧。
他迅速将那香囊挂在了腰间,动作干脆利落,带着一丝按捺不住的喜悦:“那怎么行,给了我的就是我的了,我以后天天都要带着。来,让我看看你的手,这么好看的荷包,一定费了你不少心思,有没有被针扎到?”
沈珞瑶没有将手递给他,只是微微低下头,情绪仍旧有些低落,声音也变得嗫嚅起来:“我绣工不好,你不用每天都带着,放起来别扔了就行。”
傅怀瑾有些困惑,在他眼中,这香囊代表沈珞瑶的心意,她绣这个香囊的时候,一定是在心里想着他的,一想到她想着他,他就觉得这香囊很好看,是他见过最好看的香囊:“哪里绣工不好了,很好看啊,这可是你亲手给我绣的,我当然要天天都带着,不仅天天带着,晚上睡觉我都要把它放在枕边陪着我。”
就像是你陪在我身边一样。
说着说着,他突然语气一转,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沈瑶瑶,你知道送男人香囊意味着什么吧?”
沈珞瑶的脸瞬间烧得通红,指尖无意识地绞紧了袖口的绣花。她当然明白送香囊意味着什么,她微微垂首,鸦羽般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颤动的阴影:"傅怀瑾,我知道的...你等等我,给我一点时间。"
她需要时间,将那些支离破碎的自己一片片拼凑完整。她想给他的,是一个能毫无保留去爱的沈珞瑶,而非现在这个满身伤痕、草木皆兵的她。
不然,对他不公平。
"沈瑶瑶。"傅怀瑾突然打断她的思绪,喉结滚动间,声音比往常低沉三分,"你父兄说,我们的婚事要问过你的意思。"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石桌上收紧,克制着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能不能...先与我定下亲事?"
傅怀瑾望着她时,那双凤眸里翻涌的情绪几乎要将她淹没。他怕这一切都是黄粱一梦,怕晨钟暮鼓间,眼前人又会变回那个对他避之不及的沈家小姐。
"好。"
这个字脱口而出的瞬间,沈珞瑶自己都怔住了。可心底有个声音在说:既己认定是他,何必故作矜持?
干脆利落的一个字,却让傅怀瑾浑身一震。他猛地站起身,手指悬在半空,最终只敢轻轻攥住她袖口的一角,像是抓住一缕随时会消散的雾。
"沈瑶瑶..."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调,喉间仿佛堵着千言万语。月光在他眉骨投下颤动的阴影,映得眼底碎光流转:"你再说一遍...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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