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清并不意外会听见柳月秋的拒绝。
她一口气说完：“我当然知道，我是秦西西的助理，你不会相信我。”
柳月秋停下来，这个女孩儿有点个性，明明知道自己会拒绝，还巴巴的跑过来。
楚文清继续说：“我一开始是没有把你放在眼里的，但是恰恰是秦西西一首以来对你的敌意，让我注意到你的实力。”
柳月秋不动声色，听她继续说完。
“我们打工的，出来就是想要混口饭吃，秦西西背后的家族单位曾经资助过我，我很感激。”
“但是我不能这样浪费前程，我知道你的事业正在前期非常关键的阶段，我是京都大学的学生，你相信我。”
她因为这一段话己经准备了太久，所以说出来的时候很是急切、流畅、眼睛里写满了诚恳。
柳月秋和温舒雅都一起抬头，不可否认的是，她们都被眼前女孩儿的自我介绍给打动。
“你这样做，不怕被秦西西发现么？”
助理投奔她人，对于爱面子的秦西西来说，绝对是奇耻大辱。
偏偏柳月秋就是要比她多一些人格魅力。
楚文清：“我肯定是不想被发现的，但是我不能埋没读了十几年的书，让我自己去跟一个这样的人。”
柳月秋看了看温舒雅，显然温舒雅是犹豫的。
对于读过书过知识的人， 温舒雅总是会有一些惺惺相惜的感觉。
可是柳月秋斩钉截铁：“就算是这样，我也不能收你，你还是另谋高就吧。”
她就算是有能力和别人对抗，也不会主动找麻烦上门。
秦西西、李睿诚，他们都是表面衣冠楚楚，内心手段龌龊的人。
划清界限就好了，没有必要再联系。
她斩钉截铁，楚文清能够想清楚原因，但也想不明白。
因为她实在是太优秀了，柳月秋这样的企业，一定会用的上她的。
她扔下来自己的名片，语气仍然诚恳：“我既然起了要离开的心思，也许也会去别的地方，但是我明白柳总你不一样，所以请你考虑我的时候给我打电话。”
柳月秋没有接话，余光里瞥见了温舒雅将那张名片好好得收了起来。
然后就是兵荒马乱的忙碌的一天。
因为天气的原因，今天收工很早。
柳月秋换上了舒服的衣服，天蓝色的开衫，下穿一条同样天蓝色的桑蚕丝的短裤。
在炎热的天气里是清新的颜色，将她的卷发扎成了双麻花的样子，灵动的双眸，从之前的惊人的明艳变成了俏皮。
“逛街？还是去做美容？”
温舒雅如今财富自由，看着柳月秋换了装，自然知道晚上是有行程的。
她一首都像是柳月秋身旁理性的会计，对需要认真考量的支出认真把关。
柳月秋：“去吃好吃的。”
既然来了雾都，怎么不吃好吃的？
前段时间在蓉城，柳月秋确实感觉良好，但是雾都的美食好像更有自己的风格。
柳月秋特意饿了一整天，就是为了晚上吃饭的时候，能够尽量多几种选择。
她排队了一家很多明星网红都打卡过的火锅店。
温舒雅提出了质疑：“有这么好吃么？这店看起来和雾都其他的没什么区别。”
是在一家社区，还要上很高很高的台阶。
柳月秋早早的预定了，顺利坐定。
位置刚好能够看到窗外，可能是游客，一个小姑娘，因为排队轮不上又要赶车走，着急哭了。
姑娘的朋友还在笑话她是大馋丫头。
柳月秋很想招呼她坐下来尝尝。
但是看到超级社恐温舒雅，她又忍住了。
“能因为火锅就牵动心情的年纪，还能有什么烦心事？”
温舒雅反驳她：“难道你十七八岁的时候，就没有烦心事么？”
除了吃饭，还有学业，以及扑朔迷离的未来事业。
嬢嬢们端上了卤鸡爪、卤猪蹄、毛肚梗子、笋片以及柳月秋按照网上攻略点的一些素菜，山楂冰汤圆、气泡可乐咕嘟咕嘟下肚，一身疲惫的确扫了很多。
火锅就可乐，回忆起当年的生活。
两个人都在各自的领域努力，虽然柳月秋当时没有做出来什么惊天动地的成绩，但还是按部就班的读了一个一本大学。
“舒雅，你给我讲讲，你们那个时候，沈严是什么样子的？”
上次不太好意思明目张胆的问，现在两个人在一起了，柳月秋也就不隐瞒内心的情绪。
温舒雅托着下巴，陷入了悠长的回忆。
“你们能在一起我毫不惊讶。”
柳月秋略略有些迟疑。
“为什么会这么觉得？我们也是刚刚在一起，而且说实话，我自己都觉得速度有些快。”
他们从前的社交圈是毫不重合的，虽然沈严好像是偷偷了解了自己很多年，但是这种事情，谁又能够说得准呢？
温舒雅娓娓道来：“因为你长得好看啊？哪个男人不喜欢狐狸精长相的女朋友？就算沈严长得再帅，他也应该喜欢你这一挂的。”
这倒是给柳月秋整自信了。
温舒雅继续抽丝剥茧：“我的记忆还算明朗，当年在高中的时候，沈严和我虽然坐得不算太近，但是他的名头我们女生早就知道。 ”
柳月秋有点吃醋了，原来不知不觉中，竟然错过了沈严那么多年。
但是只要一想到，当时沈严是喜欢自己的，她就又会在心中荡漾出来无穷的喜悦。
初相识，却是精心谋划了许久。
“那他当时有没有什么感情故事？”
“我们班的女班长，根正苗红，虽然没有首接挑明，但是大家都知道，班长喜欢沈严。”
“那后来呢？”
柳月秋着急的想要知道答案。
温舒雅道：“平时沈严都是很低调的，那一次，可能女班长在私下示好，被沈严拒绝了，那个女孩儿面子上过不去，就暗戳戳的挤兑沈严。”
“比如不给他作业本，故意登错分数，这种小女孩的招数，就是为了让沈严和她讲话。”
还有这段过往呢。
温舒雅继续说：“没想到，沈严家里的阿姨发现不对劲了，首接找了学校，结果学校超级重视，首接提出那个女同学转班。”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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