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集团总部，”程厌将目光投向财务总监，“连续三个季度财报数据造假，粉饰太平，掩盖核心业务巨额亏损。财务部从上到下，烂透了！”
她每说一句，会议室的温度就降低一分。那份冷静到残酷的剖析，那份精准到让人无处遁形的证据，像一把把冰冷的手术刀，无情地剖开程氏集团华丽表象下早己溃烂流脓的伤口。
在座众人，无人敢再首视她那锐利如鹰隼的目光。
“我程厌接手的，是一个千疮百孔的烂摊子。”程厌的声音回荡在死寂的会议室，“我不需要你们的质疑，也不需要你们的‘教导’。我只需要你们做一件事——”
她双手撑在会议桌上，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同实质般扫过每一张或惊惧、或愤怒、或心虚的脸：
“配合。”
“要么，交出你们手中的权力和位置，拿钱走人，我保证你们后半生衣食无忧。”
“要么，”她顿了顿，声音冷得掉冰渣，“留下来，按我的规矩办事。但有二心，或阳奉阴违者…”
她没有说完，只是拿起桌上那份关于王董旗下门店的审计报告，随手丢进旁边的碎纸机。机器发出刺耳的轰鸣，厚厚一叠纸瞬间化为齑粉。
那粉碎的声音，如同宣告旧时代的终结，也如同砸在每个人心头的重锤！清晰无比地传达了未尽的威胁：我能查到你，就能毁了你！
王董面如死灰，瘫坐在椅子上。李董和其他几位被点名的元老，也纷纷低下头，不敢再发一言。
程厌的铁腕与狠绝，远超他们的想象！这不是一个可以糊弄的花瓶大小姐，这是一头被彻底激怒、且拥有锋利爪牙的猛兽！
“现在，表决。”程厌首起身，恢复了那副冰冷无波的表情，“同意我暂代董事长职务，并执行后续重组方案的，请举手。”
短暂的死寂后，稀稀拉拉的几只手举了起来。接着，如同被传染一般，越来越多的手举起，最终，除了面如死灰的王董和李董，其余人全部举手。
“很好。”程厌微微颔首，“散会。王董，李董，请留步。我们单独谈谈‘退休补偿’的问题。”
会议结束，元老们如同逃离瘟疫般迅速散去。空旷的会议室里，只剩下程厌、小艾，以及面无人色的王董和李董。
程厌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依旧灰蒙蒙的城市。初战告捷，但她知道，这仅仅是开始。
程氏内部的蛀虫清理只是第一步，集团核心业务的止血、重建、乃至涅槃重生，才是真正的考验。
特别是程氏的核心——餐饮帝国，早己被程薇母女和王家联手掏空、败坏，如同被白蚁蛀空的巨木。
“程…程董…”王董的声音带着颤抖。
程厌没有回头，声音平静无波：“王叔，李叔，你们为程家辛苦半生，是该好好休息了。我会按照市价溢价15%收购你们手中的股份。明天上午十点前，签好协议送到我办公室。否则…”
她微微侧过头，眼神冰冷地扫过两人，“谢氏法务部那份关于你们个人资产转移和偷税漏税的调查报告，会准时出现在税务稽查局和检察院的案头。”
王董和李董浑身一颤，脸色惨白如纸，再无半分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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