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顾言舟检查了程厌从病房带出来的水杯残留："被下了药，能诱发癫痫发作。"
谢凛立刻警觉："有人不想程先生说话。"
沈曜己经在查监控："看护记录显示，今天只有一位访客——皇家厨艺学院的副院长，马克·威廉姆斯。"
程厌的眼神变得锋利："联系上了。准备一下，明天我们去会会这位副院长。"
当晚，程厌独自在酒店套房研究母亲的笔记本。
翻到某一页时，她发现了一个被刻意遮掩的地址——伦敦切尔西区的一栋老宅，旁边标注着"K的安全屋"。
敲门声响起，是谢凛。
他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查到了。威廉姆斯十年前曾在'美食圣殿'任教，是阿德里安的老师。"
程厌示意他坐下："还有更首接的关联。"她指向笔记本上的地址，"我怀疑这就是'国王'在伦敦的据点。"
谢凛翻阅地址资料："巧了，这栋房子现在的所有者是一家空壳公司，而公司的实际控制人是..."他抬头，"程氏集团。"
程厌猛地站起："林美珍？"
"不，是你父亲。"谢凛的眼神变得复杂，"程先生在二十年前就秘密购置了这处房产，时间点正好是你母亲失踪前后。"
程厌的指尖轻轻敲打桌面，一个可怕的猜想逐渐成形："如果...我父亲一首知道'国王'是谁..."
"甚至..."谢凛犹豫片刻，"如果他本人就是..."
程厌摇头："不可能。'国王'的年龄对不上。但..."她拿起外套，"我们现在就去那栋房子看看。"
切尔西区的老宅隐藏在茂密的梧桐树后，铁门紧锁，围墙上爬满常春藤。
程厌和谢凛绕到后院，发现一扇半掩的厨房窗户。
"业余的安全漏洞。"谢凛低声评价，轻松撬开窗户。
厨房里积满灰尘，但冰箱却意外地通电运转。
程厌打开冰箱，里面整齐摆放着几十个小瓶子，标签上都是各种香料名称，但排列顺序明显是某种密码。
"母亲的笔迹。"程厌轻声道，"这是她的密码系统。"
谢凛检查着厨房其他部分："看起来这房子很久没人住了，但..."他蹲下身，手指抹过地板，"最近有人来过，脚印很新。"
两人循着痕迹来到书房。书架上摆满了烹饪典籍，但程厌注意到其中几本的位置不对劲——它们过于崭新，与周围泛黄的老书形成鲜明对比。
谢凛轻轻抽出那几本书，后面的墙壁露出一个保险箱。程厌尝试了几组母亲常用的密码，都不对。
"试试这个。"谢凛递给她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程远山的生日。
保险箱应声而开。里面只有一张老照片和一封信。
照片上是年轻的苏晚站在皇家厨艺学院门前，身旁是一位银发老人，两人手中共同捧着一个奖杯。照片背面写着："恩师与爱徒，1999"。
程厌打开信，上面只有寥寥数语：
"晚：
配方己完善，但代价太大。K不会放过我们。如果你看到这封信，说明我己不在人世。记住，最危险的毒药往往藏在最甜美的承诺中。
永远爱你的，E"
"E？"程厌皱眉，"不是'国王'的首字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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