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杨随的文采如何？”这句话就像一个魔咒一样，一首在汪素的脑海里盘旋着，挥之不去。
终于，汪素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决定把这句话说出来。她嘴角含笑，看向杨随和方茹，然后把董事长的原话一五一十地学了出来。
方茹听后，表现得有些无所谓，似乎对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然而，杨随的反应却截然不同，她的脸上明显流露出一种关切的神情。
汪素见状，心中暗自好笑，她故意卖了个关子，接着说道：“我当时就问董事长，这是不是意味着有什么新的工作安排呀？”说到这里，汪素稍稍停顿了一下，观察着杨随和方茹的反应，然后才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董事长说，他确实有这个想法，想让杨随接替沐总的一部分工作，比如负责给政府写一些材料之类的。”
汪素优雅地端起咖啡杯，轻抿一口，然后将杯子放回桌上，目光落在杨随身上，继续说道：“我己经替你回绝了，我告诉董事长，你的逻辑思维能力虽然不错，但肯定比不上沐总那么出色。有些事情，还是沐总去处理更为合适。”
方茹心思细腻，很快就明白了汪素话中的深意，她连忙插话道：“万一这是沐总推荐的呢？您这样说，岂不是说错话了？”
汪素微微一笑，似乎对方茹的担忧毫不在意，她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就算是沐总推荐的，那我也会毫不犹豫地推掉。”她的语气坚定，没有丝毫犹豫。
杨随整个人都僵住了，像被施了定身咒，手里的水杯微微晃动，差点洒出来。那句话的每个字她都听懂了，连在一起却像一道惊雷，炸得她脑子嗡嗡作响。
她能感觉到汪素和方茹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来，带着探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她知道自己那点所谓的“文采”和“逻辑”在真正的考验面前有多苍白——那不过是沐总为了包装团队，给她量身打造的一层精致外壳。
平时写些不痛不痒的宣传稿还能应付，可这次要对接的是政府部门，那些材料要求的严谨性、政策性和专业性，是她根本没接触过的领域。一想到可能要面对的复杂政策条文和严格的审核标准，她的后背瞬间冒出了一层冷汗。
看着杨随的反应，汪素判断着沐总推荐杨随的几率。
方茹觉得董事长有调走杨随的可能性，沐总插手的可能性更大了。
她觉得沐总这次推荐杨随，多半是想保护杨随，同时再次巩固自己的团体，当然也可以恶心恶心汪素和齐总。
一旁的方茹却有着不同的判断。她几乎可以肯定，沐总这么做背后一定有更深的盘算。就算两人现在还没私下沟通过，今晚也必定会通过某种方式对上口径，把事情安排得明明白白。
方茹甚至觉得，董事长之前流露出的想把杨随调走的想法，反而让沐总插手此事的可能性变得更大了。这更像是一场不动声色的权力博弈，而杨随，不过是被推到台前的那颗棋子。
一颗可以“杀”了齐总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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