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陵没有半分犹豫,右手猛地拔出身侧佩剑,剑光一闪,那村民便直直倒在雪地里,没了动静。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老爷爷老奶奶愣了愣,却没多说什么,只是把小团子抱得更紧了些,不让她看到这一幕。
他们都清楚,这个村民卖了他们。
老爷爷老奶奶又跟小团子说了几句话,问她在山里有没有受冻、有没有吃饱,小团子都乖乖回答。
可说着说着,老爷爷就开始咳嗽,脸色也越来越白,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老奶奶也撑不住,靠在老爷爷身上,眼神渐渐涣散。
“爷爷!奶奶!”小团子立刻慌了,小手紧紧抓着他们的胳膊。
谢文陵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将老爷爷扶起来,又让旁边的侍卫把老奶奶也扶好。
他的动作格外仔细,生怕弄疼了两位老人,语气也放得客气:“老爷爷老奶奶,你们撑住,我这就带你们去后方,让大夫给你们治伤,很快就会好的。”
说着,他又低头对小团子说:“县主,你跟老爷爷老奶奶一起去后方,等我处理完这里的事,就去找你,好不好?”
小团子用力点头,小手紧紧攥着老奶奶的手:“好,月儿会乖乖的,爷爷奶奶,你们要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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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好小团子和两位老人,谢文陵才转身看向乱军之中。
曲子晋正拎着剑,与镇南王交手。
曲子晋平日里温文尔雅,握惯了笔的手此刻握着剑,动作不算娴熟,外袍上沾了点血渍,头发也散乱了些,却依旧不肯退让。
剑招直直朝着镇南王刺去,眼看就要刺中镇南王的胸口。
镇南王吓得脸色惨白,手里的剑都差点掉了,连连往后退:“快来人!护着本王!谁护着本王,本王重重有赏!”
几个王府护卫突然从乱军中冲出来,手里拿着盾牌,死死挡在镇南王面前,对着曲子晋的剑就扑了上去。
这帮人哪怕被剑划伤,也不肯松手,硬生生为镇南王挡出一条退路。
“该死!”曲子晋咬牙,想追上去,却被护卫死死缠着。
他只能看着镇南王连滚带爬地往远处跑,很快就消失在混乱的队伍里,连影子都没了。
秦峰松也冲杀着上前,掩护他撤回来。
曲子晋喘着粗气,看着镇南王逃跑的方向,眉头紧紧皱着。
他手里的剑垂了下来,显然是体力不支了。
谢文陵快步走过去,难得开口关心:“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曲子晋摇了摇头,缓了口气:“没事,就是让他跑了,可惜了。”
“跑不了多久,”谢文陵眼神冷沉,“他的人已经溃败了,幕僚也被活捉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回皇都之后,有的是机会治他的罪。”
说话间,两个侍卫押着孙伟才走了过来。
孙伟才早已没了之前的嚣张,长衫被扯得破烂,脸上沾了灰和雪,头发散乱,在侍卫手里,连站都站不稳。
他心知大事不妙,一看到谢文陵和曲子晋,立刻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不停地磕头。
额头磕在雪地里,发出咚咚的声响,毫无尊严可言。
“谢大人!曲太傅!饶命啊!”孙伟才的声音里满是恐惧,带着哭腔,“都是镇南王逼我的!是他让我拦着你们,让我到处搜刮民脂民膏的,我也是身不由己啊!求你们饶我一命,我什么都愿意说,我什么都告诉你们!”
他磕得额头都红了,眼泪鼻涕一起流,哪里还有半分之前嚣张的模样,活脱脱一副丧家之犬的样子。
谢文陵站在一旁,只是静静地看着孙伟才,一句话都没说,眼神里没有半点波澜。
却让孙伟才心里发毛,磕头磕得更重了。
曲子晋缓过劲来,看着孙伟才这副模样,皱了皱眉,却还是开口对谢文陵说:“谢文陵,饶他一命吧。
“他是镇南王身边最得力的幕僚,知道镇南王不少事,留着他,让他回皇都之后,当着陛下的面招供,能更清楚地确定镇南王的罪名,也能让镇南王无从狡辩。
“若是杀了他,反倒少了个重要的人证。”
谢文陵沉默了片刻,目光落在孙伟才身上,明明生了张足以让人失神的脸,此刻却透着让人窒息的压迫感。
孙伟才见他没说话,心里更慌了,磕头磕得额头都破了皮,血混着雪水粘在脸上,却半点不敢停,声音里满是讨好的卑微:“谢大人,曲太傅,我真的愿意招供!
“镇南王的事,我都知道!只要你们留我一命,到了皇都,我当着陛下的面,一字不落地全说出来,绝不敢隐瞒半个字!”
他嘴上说得恳切,心里却打着小算盘。
只要能活过眼下,路上有的是机会逃跑。
等逃了,再找机会联系王府的人,未必没有活路,总比现在死在这里强。
可他的话音刚落,谢文陵就缓缓开口,语气平淡:“没必要等到皇都。”
他转头对着身后的侍卫,眼神没有半点波澜,指令清晰又冷酷:“拿根粗绳,把他绑在马后面,一路拖,拖死为止。”
这在游牧民族那里是很常见的一种折磨人的方法。
特点在于人必然是跟不上马的速度的,马便会拖行着人前进。
地面是凹凸不平的,会有碎石子以及各种东西。
这些粗糙的东西会磨破人的衣物,皮肉。
被拖行者与地面接触的那一部分会血肉模糊。
如果继续拖行,那么皮肉会被一层层的磨损,甚至骨头也是如此。
血迹会伴随着皮肉碎屑与骨屑蜿蜒一地。
而这刑罚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被拖行者会一直清醒着,痛苦着。哪怕晕过去,也会被剧痛快速唤醒。
运气好的话,脑袋遭受重击会死的比较快。
运气不好的话,可能得磨损掉半个身子才能死。
“什、什么?”孙伟才瞬间僵在原地,不敢置信地抬起头,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连嘴唇都在发抖,“谢大人,您、您不能杀我啊!我还能招供,我还有用!您饶了我,我真的什么都愿意做!”
他说着,身体控制不住地抖了起来。
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裤腿流下来,在雪地里晕开一小片湿痕。
竟是直接被吓尿了。
他哪里还有半分之前的猖狂,只剩极致的恐惧。
曲子晋是不知道这刑罚具体是什么样子的。
他见状,只是赶紧上前一步,拉住谢文陵的胳膊:“谢文陵,你别冲动!我知道你气他助纣为虐,害了无辜的人,还想伤害我们。
“可他真的有用!
“留着他,到了皇都能当人证,让镇南王的罪名板上钉钉。
“就算要杀,也等陛下判了刑,到时候再杀也不迟,没必要现在脏了你的手。”
谢文陵拒绝采纳这个建议,他怕夜长梦多,孙伟才也非死不可:“不用他当人证,镇南王拦路截杀、伤害百姓、要挟我们的事,秦峰松和侍卫们都能作证。而且我这里也有他的证据,足够定他的罪。留着这等人,只会多生事端。”
曲子晋皱着眉,半信半疑地看着谢文陵。
他知道谢文陵做事向来有分寸,却没想到他手里竟还有证据。
可看着孙伟才那副吓破胆的模样,又想着多一个人证总归更稳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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