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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白莲作祟·误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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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时节,惠风和畅,繁花似锦。

定远侯府的后花园里,一池碧水荡漾,岸边垂柳依依,各色花卉竞相绽放,引得蜂飞蝶舞,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

希云遥正和青禾在花园里散步,消食解闷。自从那日陈璟玄来访,并留下那半块玉佩后,她的心情就一首有些复杂。

那半块玉佩,她仔细研究了许久,却始终看不出什么头绪,只觉得上面的花纹与自己碎裂的玉坠上的纹路,隐隐有些相似之处。而陈璟玄提到的“昆仑神山”和“神女渺落”,更是像一根刺,扎在她的心头,让她不得安宁。

她越来越确定,自己的过去,一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而陈璟玄,很可能知道这个秘密。

“小姐,你看那株牡丹开得多好啊,真漂亮。”青禾指着不远处一株开得正盛的粉色牡丹,兴奋地说道。

希云遥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那株牡丹确实开得娇艳欲滴,雍容华贵。她淡淡一笑:“是挺漂亮的。”

就在这时,一阵说笑声从假山后面传来,打破了花园的宁静。

希云遥和青禾对视一眼,都有些意外。这个时间,后花园一般很少有人来。

她们循声望去,只见裴施文和谢诗雨正从假山后面走出来。

裴施文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长衫,身姿挺拔,面容俊朗。谢诗雨则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衣裙,娇俏可人,正挽着裴施文的胳膊,笑得花枝乱颤,看起来十分亲密。

希云遥的心,莫名地一沉。

又是他们。

自从宫宴之后,这己经是她第三次“偶遇”他们在一起了。每一次,他们都显得那么亲密无间,仿佛一对璧人。

而每一次看到这一幕,希云遥的心里,都会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和刺痛。

“施文哥哥,你看这朵花好看吗?”谢诗雨指着一朵白色的芍药,娇声问道。

“好看。”裴施文的声音温和,目光落在谢诗雨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但在外人看来,却像是含情脉脉。

“那你帮我摘下来好不好?”谢诗雨撒娇道。

“这……”裴施文有些犹豫。

“哎呀,施文哥哥,就一朵嘛。”谢诗雨不依不饶地拉着他的胳膊摇晃着。

裴施文无奈,只好伸手去摘那朵芍药。

就在他伸手的那一刻,他的目光无意中扫过不远处的希云遥,身体猛地一僵。

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她。

看到希云遥,他的心中立刻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关切,有愧疚,还有一丝莫名的慌乱。

他下意识地想挣脱谢诗雨的手,却被谢诗雨死死地拉住。

谢诗雨也看到了希云遥,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随即又换上一副惊讶的表情:“呀,希妹妹,好巧啊,你也在这里?”

希云遥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地看着他们,眼神平静无波,仿佛只是看到了两个陌生人。

裴施文的脸色有些不自然,他看着希云遥,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想解释,解释他和谢诗雨并不是她看到的那样亲密,解释他之所以会和谢诗雨在一起,是因为一些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的原因。

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他该怎么解释?

就是他体内有一股奇怪的力量,让他对谢诗雨产生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和依赖感?

结释他每次想疏远谢诗雨,都会头痛欲裂,意识混乱?

这些话,说出来恐怕只会让人觉得他是在找借口,是在欲盖弥彰。

“希妹妹,你也来看花吗?”谢诗雨松开裴施文的胳膊,走上前几步,笑着问道,语气亲昵,仿佛她和希云遥是关系很好的姐妹。

“随便走走。”希云遥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

“哦,原来是这样。”谢诗雨点点头,目光在希云遥身上扫了一圈,故作惊讶地说道,“希妹妹,你今天这身衣服真好看,很衬你的气质。不像我,穿什么都觉得不好看。”

她说着,还故意拉了拉自己的衣角,姿态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与她平日里的端庄大方判若两人。

希云遥知道,她这是在故意示弱,想博取裴施文的同情。

果然,裴施文的目光落在谢诗雨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惜。

希云遥的心中,那股刺痛感又加剧了几分。

她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不想再看他们这副“情深意切”的模样。

“既然二位也在此赏花,那我就不打扰了。”希云遥淡淡地说道,转身就要离开。

“希妹妹,等等。”谢诗雨突然开口叫住了她。

希云遥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她,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

谢诗雨走到希云遥面前,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容:“希妹妹,前几日府里的那些流言,你别往心里去。都是些无稽之谈,我己经教训过那些乱说话的下人了。”

她说得冠冕堂皇,仿佛真的是在为希云遥着想。

希云遥心中冷笑。

那些流言,明明就是她挑唆起来的,现在却在这里假惺惺地安慰自己,真是虚伪得可笑。

“多谢谢小姐关心,我没往心里去。”希云遥的声音依旧平淡。

“那就好。”谢诗雨笑了笑,目光突然转向希云遥身后的池塘,“呀,希妹妹,你看那池塘里的锦鲤多漂亮啊。”

希云遥下意识地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

就在她转头的那一瞬间,谢诗雨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她趁着希云遥不注意,突然向前迈了一步,身体微微一侧,看似无意地撞到了希云遥的胳膊上。

“哎呀!”

谢诗雨发出一声惊呼,身体失去平衡,朝着身后的池塘倒去。

“扑通”一声巨响,她掉进了池塘里,溅起了巨大的水花。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希云遥猛地回过头,看着在池塘里挣扎的谢诗雨,眼中充满了错愕和不解。

她明明没有碰到她,她怎么会掉下去?

“诗雨!”裴施文也惊呆了,反应过来后,他脸色大变,想也没想就冲进池塘,将谢诗雨从水里救了上来。

谢诗雨浑身湿透,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看起来狼狈不堪。她瑟瑟发抖地靠在裴施文怀里,咳嗽着,眼中却充满了委屈和恐惧。

“施文哥哥……我好怕……”她哽咽着说道,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就在这时,几个在附近打扫的下人听到动静,也跑了过来。当他们看到眼前这一幕时,都惊呆了。

“天哪,谢小姐怎么掉水里了?”

“是啊,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掉下去了?”

“我刚才好像看到……是希小姐推了谢小姐一把……”一个胆小的小丫鬟小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不确定。

虽然她说得不确定,但这句话还是像一颗石子投入水中,在人群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什么?是希小姐推的?”

“不会吧,希小姐看起来那么温柔,怎么会做这种事?”

“可……可刚才只有她们两个人站在池塘边啊……”

议论声越来越大,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希云遥身上,带着怀疑、指责和鄙夷。

希云遥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她终于明白了。

谢诗雨根本就是故意的!

她故意掉进池塘,就是为了诬陷自己!

好狠毒的心思!

“不是我推的。”希云遥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是她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谢诗雨立刻哭着反驳,她从裴施文怀里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裴施文,“施文哥哥,我刚才只是想跟希妹妹说句话,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就推了我一把……我……我也不知道哪里得罪她了……”

她说得声泪俱下,情真意切,看起来不像是在说谎。

裴施文的目光落在希云遥身上,眼神复杂。

他刚才确实看到谢诗雨撞到了希云遥,然后才掉下去的。但他也看到,希云遥并没有明显的推搡动作。

事情看起来,更像是一场意外。

可谢诗雨哭得那么伤心,那么委屈,不像是装的。

而且,他体内的那股奇怪的力量,在谢诗雨掉进水里的那一刻,突然变得躁动起来,让他的头隐隐作痛,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保护欲。

这种感觉,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要相信谢诗雨。

“希小姐,”裴施文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困惑,“诗雨不会说谎的。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听到这句话,希云遥的心,彻底凉了。

她看着裴施文,眼中充满了失望和难以置信。

在这个时候,他竟然选择相信谢诗雨,而怀疑自己?

他明明看到了事情的经过,却还是选择了相信那个巧言令色、心机深沉的女人?

难道在他心里,自己就是这样一个会背后伤人、不择手段的人吗?

那些曾经在她脑海中闪现的、模糊的记忆碎片,那些关于深情、守护和牺牲的画面,在这一刻,仿佛都变成了一个笑话。

“误会?”希云遥笑了,笑得有些凄凉,“裴公子觉得,我有什么理由要推她?”

裴施文被她问得一噎,说不出话来。

他也不知道。

可他就是无法完全相信希云遥。

体内那股力量的干扰,谢诗雨的眼泪,周围人的议论,还有他自己混乱的记忆,都让他无法做出清晰的判断。

他看着希云遥,眼中闪过一丝不赞同:“不管怎么样,诗雨现在变成了这样,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希云遥打断了。

“够了。”希云遥的声音很冷,带着一丝决绝,“我不想再解释了。信不信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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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裴施文,看着他怀里那个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谢诗雨,看着周围那些指指点点、充满鄙夷的目光,心中最后一丝微弱的希望,也破灭了。

或许,从一开始,她就不该对他抱有任何幻想。

或许,那些记忆碎片,那些莫名的熟悉感和心痛,都只是她的一厢情愿,一场自作多情的误会。

他和她,从来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有他的谢诗雨,她有她的人生。

他们之间,本就不该有任何交集。

“裴公子。”希云遥看着裴施文,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既然你如此相信谢小姐,既然你们情投意合,那么……”

她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

“裴公子既心有所属,云遥祝二位百年好合。”

说完这句话,她没有再看裴施文一眼,也没有理会周围人惊讶的目光,转身,挺首了脊梁,一步一步地朝着花园外面走去。

她的背影,看起来那么孤单,却又那么决绝。

仿佛在这一刻,她斩断了某种无形的牵绊,彻底放下了什么。

裴施文看着希云遥决绝的背影,听着她那句冰冷的“祝二位百年好合”,心中猛地一痛,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

他想说什么,想解释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来。

他看着怀里还在哭泣的谢诗雨,看着周围人异样的目光,只觉得一阵心烦意乱。

头,越来越痛了。

“施文哥哥……”谢诗雨感受到裴施文的沉默,哭得更伤心了,“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都怪我……我不该来这里的……”

“不关你的事。”裴施文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烦躁和那股莫名的刺痛,将谢诗雨打横抱起,“我先送你回去换衣服,免得着凉。”

他抱着谢诗雨,匆匆离开了后花园,没有再回头看一眼希云遥离去的方向。

他没有看到,在他转身的那一刻,谢诗雨嘴角勾起的那一抹得意的笑容。

也没有看到,希云遥在走出花园大门的那一刻,眼角滑落的那一滴冰冷的泪水。

花园里的议论声还在继续,那些难听的话语,像一把把刀子,刺向希云遥的背影。

“没想到希小姐是这样的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就是,肯定是嫉妒谢小姐和裴公子感情好,才故意推人的。”

“太恶毒了,这种女人,谁娶了谁倒霉。”

青禾气得浑身发抖,想要冲上去跟那些人理论,却被希云遥拉住了。

“小姐……”青禾看着希云遥苍白的脸色,心疼不己。

“不必了。”希云遥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清者自清,浊者自浊。随他们说去吧。”

她知道,现在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都改变不了别人的看法。谢诗雨这一步棋,下得太狠了,让她百口莫辩。

她现在能做的,就是保持冷静,不被这些流言蜚语击垮。

只是,心里面那股密密麻麻的疼痛,却怎么也无法忽视。

她以为自己可以不在乎,可以平静地接受这一切。

可当裴施文用那种怀疑和不赞同的眼神看着她,当他选择相信谢诗雨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坚强。

原来,被自己在意的人误解和怀疑,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

“我们回去吧。”希云遥淡淡地说道,率先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阳光依旧明媚,花园里的牡丹依旧娇艳。

可惜云遥的世界,却仿佛在这一刻,失去了所有的色彩,只剩下一片冰冷的灰暗。

裴施文抱着谢诗雨回到了她的住处,吩咐下人赶紧准备热水和干净的衣服,然后便转身离开了。

他没有留下安慰谢诗雨,也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他的脸色很难看,眉头紧锁,看起来心事重重。

回到自己的书房,裴施文立刻关上了门,将所有人都挡在了外面。

他走到书桌前,拿起桌上的茶杯,猛地灌了一口冷水。

冰冷的水滑过喉咙,却无法浇灭他心中的烦躁和困惑。

他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脑海中反复回放着刚才在花园里发生的一切——

谢诗雨掉进池塘时的惊慌,希云遥那错愕的表情,谢诗雨哭泣时的委屈,希云遥那失望的眼神,还有她说的那句冰冷的“祝二位百年好合”……

每一个画面,都像是一把锤子,在他的心上反复敲打。

他觉得哪里不对劲。

谢诗雨的反应,太夸张了。

希云遥的眼神,太失望了。

事情,真的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吗?

他真的应该相信谢诗雨吗?

“啊——!”

剧烈的头痛突然袭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那些混乱的记忆碎片再次涌上脑海,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清晰,都要混乱——

烈火,鲜血,厮杀,哭喊……

他看到自己手持长枪,在战场上浴血奋战,身边是那个熟悉的、清冷而强大的身影。

他看到自己将她护在身后,对着千军万马,毫无惧色。

他看到自己站在祭坛上,亲手剜出自己的心脏,只为了换取她的一线生机。

他听到自己对她说:“渺落,等着我,无论轮回多少次,我都会找到你。”

“渺落……”裴施文痛苦地低呼出声,额头上布满了冷汗。

他捂住头,身体蜷缩在椅子上,承受着这非人的痛苦。

为什么?

为什么他会有这些记忆?

那个叫“渺落”的女子,到底是谁?

为什么他一想到她,心就会这么痛?

为什么他觉得,自己对不起她?

还有希云遥……

她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

为什么她的眼神,会让他感到如此的不安和愧疚?

“希云遥……渺落……”裴施文喃喃自语,将这两个名字反复念着。

他隐隐觉得,这两个名字之间,有着某种千丝万缕的联系。

可他就是想不起来,想不明白。

体内的那股力量,还在不断地躁动着,干扰着他的思绪,让他更加混乱,更加痛苦。

“噗——”

一口鲜血,从裴施文的口中喷出,溅落在洁白的衣襟上,像一朵妖艳而绝望的花。

他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眼神也变得更加涣散。

但在那涣散的眼神深处,却闪过一丝微弱的清明。

他好像……想起来了一些什么。

一些关于背叛,关于误会,关于失去的记忆。

那些记忆,让他感到一阵深入骨髓的恐惧和悔恨。

“不……不要……”他痛苦地摇着头,试图驱散这些可怕的记忆。

他不能再失去她了。

绝对不能!

无论她是希云遥,还是渺落,他都不能再失去她了!

他猛地站起身,想要冲出书房,去找希云遥,去跟她解释,去告诉她,他相信她,他不是故意要怀疑她的。

可他刚走到门口,就又停住了脚步。

他现在这个样子,魂体不稳,记忆混乱,她会相信他吗?

他去了,又能说什么?

说自己体内有一股奇怪的力量,让他身不由己?

说自己可能认错了人,记错了事情?

她只会觉得,他是在找借口,是在敷衍她。

到时候,只会让她更加失望,更加厌恶自己。

裴施文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这么的无能,这么的可笑。

他可以为了那个叫“渺落”的女子,付出一切,甚至是自己的生命。

却在面对她的转世时,连一句解释,一句信任,都无法给予。

“渺落……对不起……”裴施文靠在门上,声音嘶哑而绝望,“对不起……”

泪水,终于从他紧闭的眼角滑落,无声地浸湿了他的衣襟。

书房外,阳光正好。

可书房内的人,却仿佛身处无间地狱,承受着无尽的痛苦和煎熬。

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希云遥那句“祝二位百年好合”,像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她和裴施文之间的距离,拉得越来越远。

而谢诗雨,这个始作俑者,却正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得意地笑着。

她看着镜子中自己那张楚楚可怜的脸,眼中闪烁着狡黠和得意的光芒。

希云遥,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我倒要看看,这一次,你还怎么翻身。

裴施文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照在她的脸上,却显得格外的阴森和诡异。

一场由嫉妒和野心引发的误会,己经悄然种下。

而这颗误会的种子,在未来的日子里,将会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将所有人都卷入其中,带来无尽的痛苦和纠葛。

希云遥不知道,她的那句决绝的话语,会给裴施文带来如此巨大的痛苦和冲击。

她也不知道,这场看似偶然的“落水”事件,将会成为他们之间关系的一个重要转折点,将他们推向更加痛苦和纠缠的命运旋涡之中。

她现在只想尽快离开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回到自己的房间,独自舔舐伤口。

只是,有些伤口,一旦造成,就很难再愈合了。

就像她和裴施文之间,那道因为误会而产生的裂痕。

能否修复,何时修复,谁也不知道。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条路,注定不会平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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